“我们就这样慢慢向前走,大概离丛林的中心,也就是花田位置还有几百米的时候,行动指挥让部队停下了。其实我们都感到了奇怪,丛林里太安静了,即使地方武装没有线报,至少他们应该在丛林里安排岗哨,如果那样我们在走到这里之前就应该跟他们有交火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们一个人人影?莫非他们在花田里设好了埋伏,正等我们上钩?”
“我正想着呢,警察部队里走出一小队人来,看来他们是要去前面打探,说白了就是‘趟地雷’的。这几个人跑进去没几分钟就回来了,嘴里哇哇的大叫,我们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但看他们的神情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另外我只听明白一个死字。”
“指挥跟这几个人的头目简短的说了几句话,脸色凝重,但很快又指挥队伍继续向前,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是好奇,所以也就紧紧跟着,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地方武装的营地……”
“一片死寂,营地门口躺着几具尸体,看样子是从两旁的瞭望塔摔下来的,血肉模糊断腿之处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骨头茬子。往里走,尸体更多了,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横七竖八的躺在一起,叠在一起。说实话,在那时候我是见过尸体,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当我走到营地的中心地带的时候,几乎都无法下脚了,因为这些尸体都纠缠着,之间没有什么空隙。一阵微风吹过,营地中血腥味浓重了许多,很多人都开始呕吐,我也不例外。不过,警察出身的我自然不会放弃现场侦查,但为了防止自己闻到这腥臭的味道,所以我决定带上防毒面具,热是热点,总比吐出胆汁强。”
第1卷 第157章 剥皮地狱
“仔细观察这些尸体,我发现,他们几乎都是死于撕咬创伤,因为在他们的身上除去表面的血污,我可以看到参差不齐的伤口,完全就是牙齿撕咬造成的,而且还有一部分人的肚腹被撕开,里面的脏器也有破损,检查发现同样有牙齿的痕迹。比对牙齿的咬痕,分明就是人类的。如此说来,他们都是死于相互的冲突,但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用枪而是用手和牙齿呢。”
“这时候,四处搜查的人群中发出了阵阵骚动,接着就是一阵紧密的枪声。我连忙跑了过去,只见在一个草屋门口,有个年轻的警察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个大伤口,正汩汩的往外冒血,应该是颈动脉断了,双眼恐慌的看着大家,嘴里呜呜的说不出话来,我能感觉到生命正从他的身体里流失,他眼看活不成了。另一个警察走上前,人们都闪开了空间,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一枪打在地上警察的头部,结束了他的生命。这不能怪他们冷血,干着冒险的行当,谁都希望自己死的时候能少受点罪,只是我们旁人看的残忍而已。这时,行动指挥用英语给我们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原来死的这个警察搜查这间屋子的时候,突然一个当地人冲了过来,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啃了以后,连皮带肉拉下一大块去,颈动脉自然也就跟着断了,所以后面的人用枪把当地人打成了筛子。”
“我拨开人群向屋里一看,简直就是剥皮地狱,整个屋子的墙壁上全是飞溅的血液,屋子的地上胡乱扔满了人体的残肢和碎肉,以及涂满一地的黄色脂肪和干透的黑血,此外,还有几颗死人的头颅滚在屋子的角落里,让人看去有种说不出的恐怖。禁毒署的那几个官员都看傻了,我也有点发呆,是谁?居然把这些人残忍的分尸了。我蹲下身子,去查看门口被打成透心凉的那个当地人,只见他身上出了弹孔外,也有不少的撕咬伤,只不过都比较浅,这也是他能够活着的原因,眼睛瞪着,没有因为死亡闭合,眼球血红,面目狰狞,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还有一截遗留在外面,我随手一拉,他的嘴张开一个小口子,嘴里咬着的东西流了出来,我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截半透明的肠子,里面还有食物能看个大概,不用说一定是人肠子。我忍住呕吐,继续拉,贴在肠子上的东西落在地上,居然是一块带着乳头的乳房组织,看样子,他吃了不只是一个人的肉……”
“检查到这里,我想起此前发生的几次和忘情花田相关的事件,虽然我们没有详细的情报,但根据幸存人员的口录,似乎他们所说的屠戮也是用手和牙齿,和现在我看到的极为相似。而那些事件全都是因为人们吸入了大量致幻花粉造成的,而现在正值七月,根本不是花期,可这些人又是怎么死的呢?我突然心中一动,记得,在那份对忘情花的报告中,研究员曾经在文章末尾写过这么一句话:这种花粉对菲律宾本地的红壤颗粒有较强的吸附作用,可以形成颜色黄白色的新颗粒。我立刻走出屋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挖起地上一块发白的泥土,里面果然是深红色。我大叫一声不好,快走,这话还没有说完,一阵火辣辣的热风吹过,白色的雾出现在营地的上空……”
第1卷 第158章 慕容清朗的心事
黑黄色的出租车疾驶在安平市内的快速路,双层高架桥的建造可以使在上面行驶的车辆不用等待红灯。而走在高架桥上,坐在出租车里就可以看到东边的海岸线,以及远处苍茫的天际。慕容清朗和夏沁雨都不说话,心里想着各自的事情,却都离不开王宇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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