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个称职的爸爸,我对不起你妈,你怎么聪明的孩子,要是没培养好,折我手里了,我真是罪人。
这杯酒敬你,咱爷俩有什么怨什么恨,你别糟践自个,你是爸爸心里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来喝着。”陈国军一饮而尽。
在座的一开始还起哄陈队喝多了,一听陈队语重心长地说出这么伤感的话,都安静下来了,心里都揪着疼。
大家都知道陈队为刑警队付出了多少,陈默没妈,可不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吗,别看平时又酷又拽,这换谁,听见自己老子这么语重心长地自我批评也是深受感动的。
苏彧言看着陈默,晶莹的泪花在陈默眼圈里打着转又硬生生被他忍回去了,他一句话没说,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大家各自回家,苏彧言不放心陈队,陪着陈默一起把陈国军扛了回去。
进了陈国军家,苏彧言觉得这个家太冷清了,幽深沉闷。两人把陈国军放在了床上,苏彧言去厨房,煮了碗醒酒汤,倒进杯子里凉着。检查煤气什么的关好,才出了厨房。
陈默坐在客厅沙发,看着苏彧言在厨房忙活,“那个,我煮了醒酒汤,在那凉着,待会给你爸喝。”又去拿了个垃圾桶放在陈国军旁边。
“他今儿确实喝多了,半夜要是吐,你带看着点。行,不早了,赶紧洗洗睡吧,我走了。”说着准备离开。
陈默没搭理他说什么,苏彧言打开门,准备走了,却听见陈默低声说了句,“谢谢。”苏彧言嘴角微笑,推门离开。
流光溢彩的案子在区刑警队先立案查的,这几天才移交到市刑警队来,大家刚休息一天,又出事了。
陈国军带着苏彧言去了现场,让杨家铭带着丁然去查流光溢彩的线索。这两个是新人,陈国军几次出现场都带着苏彧言,大家也都懂了,那就算是带徒弟了。
陈国军四十多岁了,不会一直在一线带队,他平时不会带固定的队员出勤,都是逮谁是谁,现在天天带着苏彧言,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苏彧言沉稳,严谨,脑子灵光,身手又好,是个好苗子,陈队这是在培养接班人。
两人到了现场,立马戴上一次性脚套和手套,苏彧言跟在陈国军身后。
看到尸体后,法医和现场勘查人员过来汇报。尸体倒在酒吧后边的储藏间里,是工作人员发现报的警,死者上身衣服凌乱,下身裤子被退到了膝盖,趴在地面上。
法医初步尸检判断,男子,年龄22-30岁之间,身高约1米78,体型偏瘦,肛检直肠有严重剐蹭伤痕,怀疑被性侵,尸体温度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11点-凌晨1点之间。
体表没有明显致命伤痕,从嘴唇颜色和瞳孔状态判断,应该是药物致死,具体什么药物还需做进一步尸检。
刑勘人员采集了死者身上的血迹,毛发,皮肤纤维,指甲里的纤维,现场足迹等物证,具体情况需要等鉴定报告出来。
陈国军听完汇报后,看着苏彧言问,“彧言,你说说看法。”
苏彧言正在思考,突然被陈国军点到,愣了一下,“陈队,我才刚来,也没什么经验,说错了,怕您笑话。”
“没事,尽管说,说错可以纠正嘛,刑侦就是慢慢在实践中掌握经验。”
苏彧言整理了一下刚才法医给的信息,再加上现场痕迹进行分析。“首先,死者遭到性侵,我觉得凶手有可能是同性恋,死者死于药物过量,我觉得可能是毒品过量致死,等报告出来可以进一步确认。
死者没有明显挣扎伤痕,可能是药物致幻后失去反抗意识,路人或一夜情后,药物过量致死,也有可能凶手是个熟人,死者信任对方。”
苏彧言又思考了一下,“流光溢彩的案子,我关注了一下,死者也是个同性恋,而这些酒吧并不是同性恋酒吧,都是人流量较大的有名气的酒吧,凶手行凶后,没有藏匿尸体。
我不知道这两起案件有没有更多的联系,但我觉得都是在酒吧,都是同性恋,都是不遮掩的行凶手法,就算不是连欢也多少有内在联系,像是一种报复、挑战之类的感觉。
而且都是掌握了监控盲区,应该是对酒吧很熟悉的人,常客或者工作人员,女性的可能性不大,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
陈国军点点头,“不错,就仅有的一点线索,能做这么多推断,很不错。这两个案子能不能并案还不好说,等他们录完口供,鉴定科报告和尸检报告出来,再进一步分析。”
两人准备回局里,折腾就是一上午。快到警局,“陈队,你就在这放我下来吧,我回公寓吃。”
陈队疑惑,“就两步就到队里了,不是有食堂吗,你回公寓吃什么呀?点外卖啊?对身体不好。走,一起到食堂吃去。”
“不是,陈队,我回去自己做点小菜吃,我不爱吃食堂菜。在部队时就吃够了,后来我们都是单开小灶,吃惯了。”苏彧言不好意思地说。
“你自己做饭?”陈队很吃惊,这大小伙子会做饭?
“反正能饱就行,随便两个菜。”
陈国军想了想,犹豫了一下“那不介意我去蹭个饭吧?”
“行啊,欢迎,我一个人,饭还不好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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