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大厅最近,而且还不能被人发现。
她倒要看看这个孙亚茹怎么编排自己。
屋子突然静得奇怪,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江若蓝都感到她们好像是离开了。
身子暖洋洋的,这是因为天台漏下的阳光正好照在她身上。她索性坐在缓台的地毯上,尽量让自己靠得舒服些。
连日的疲惫已经让她耳朵开起了发动机,搅动着满脑袋的灰尘到处乱飞,眼前的风景十字绣渐渐迷离起来……
头猛的一沉,瞬间抬起。
那幅巨型十字绣又清晰起来。
这还是纪如萍十年前的杰作。大概辛苦了半年,却错了许多针,不敢挂在大厅炫耀便放在这偷偷欣赏。
其实不细看,这幅十字绣还是满不错地,尤其是十字绣本身所独具的立体感。
看了一会,神经又开始飘忽起来,她仿佛变轻了,飘飘的向眼前的丛林走去,一股清新的空气缓缓包围了她……
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牵了下她的一角。飘飘悠悠的她顿时回转了身,这才发现这个声音是孙亚茹的。
原来她们还在。
只是现在,她昏昏沉沉地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听孙亚茹的加油添醋了。
“发屋里……有鬼……”
这句话让江若蓝的眉心突的抖了下。
“若蓝姐姐,好像……中邪了……”
江若蓝立刻睁开了眼睛。
“哗啦啦”。
卷帘门开了。江若蓝愣在了门口。。
“你……怎么回来了?”
江若蓝地脸简直能滴出绿色,这是孙亚茹早就料到的,于是只当没看见自顾自的走进屋去:“我吃完了,就回来了。”
“不是让你……上网吧吗?”身后的声音带着强压着的恼怒。
“网吧?太乱了,不利于青少年地健康成长。”
她说的没错。网吧人有多空气又不好,机器……更是糟糕,打个游戏总是卡,都害自己丢好多分了。哪像这台电脑,帅!
她若无其事的坐在电脑前,正好看到一段对话----
“……你的发屋在哪个位置?”
“干什么?”
“见面。”
“那我不太吃亏了?只有你看到我,而我却不知道你是谁……”
“这样多好啊,你知道有首诗吗?你站在楼上看风景,楼下地人在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她忍不住撇了下嘴,现在哪还有人写这种酸诗,真是活过季了。
而这个带着眼镜的头像正不停的发来信息:“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呢?其实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她转了转眼珠。飞速打了串话:“那就见嘛。人家也好想见你的,不过现在不行……唉呀。来客人了呢,我得招呼客人去了,拜拜。”顺带一个烈焰红唇。
在江若蓝警醒的冲过来时,她已经关掉了QQ,打开了游戏。
她一脸严肃的装作没有看到印在屏幕保护膜上的江若蓝阴沉变形地脸。
只一会,保护膜上地脸消失了,她便偷笑。
这一晚上真是太爽了,只是江若蓝逐渐升级为愤怒的提醒有些大伤风景。
到了后半夜,她已经喊得口干舌燥,急需一杯水,于是走到门口地饮水机旁。
这时,她听到身后“扑”的一声轻响。这声音似乎离自己极近,感觉就在脖子后面,这样一来,脖子也跟着凉了下。
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她也没在意。夜晚似乎就是为各种怪声准备的。以前在老房子住的时候,总是会在夜里听到屋子里有脚步声,感觉还是穿着拖鞋。她不敢起身看,只是听着脚步声远远近近的移动着,有好几次这声音甚至就在头顶停下了,她似乎能感到有一双眼睛居高临下冷漠地注视着自己……
奶奶说,离地近是容易听到怪声音的,不用理它。
后来搬到了现在的别墅,自己住在二楼。声音就不见了。
所以,这会她也没当回事,只是有点后悔为什么在回来的路上没有买点零食,现在肚子已经饿了,看来今夜只能靠喝水充饥了。
转回身,走向电脑……
突然,电脑屏幕闪了几下,随后“啦啦”的响起来。
天啊,它该不是要坏吧?
可是还没等她想象到被江若蓝索赔,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杯里的水因为这场小意外泼洒了不少。在地上开了一大朵水花。
看来夜虽然安静却不平静,她有点后悔没有去网吧包宿,在那种人声鼎沸与硝烟弥漫中是不需要任何担心和害怕的。
她定定的站了一会,发觉一切并没有什么危险。终于放下心,坐在电脑前。
很快便进入到游戏中,只是现在不用江若蓝的提醒她也不再忘情地为里面的人物呐喊了,而且特意将音量放到最低,耳朵随时搜集着周围的动静。
好像的确有声音。就在一左一右伴着游戏音乐和机箱的轰鸣低声轻语,只是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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