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蓝?!
她又出现在镜前,一下一下,缓慢而又悠然自得的梳理着长发……
孙亚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而她仿佛感受不到这种注视……
她隐在黑暗中,这让她身上现出了一种朦胧,就像是照片上模糊地水印,竟让孙亚茹感到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她一丝不苟的梳理仿佛在提醒孙亚茹注意自己地长发……
她的头发的确不错。孙亚茹虽然没有触摸过,却仍旧可以想象那种柔顺与光滑,只可惜没有灯光。否则那一定是闪着柔润的光泽的。只是……她为什么要把头发都梳到前面呢?这样便把脸挡住了,此种情景不免让人联想到……鬼片……
是的,的确诡异,自己竟然又没有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出现了多久……而且,她为什么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呢?
可是孙亚茹就看她这样一丝不苟地梳理着,意犹未尽的梳理着,而自己也好像沉醉在她那种对头发无限的热爱与享受中……
“啦啦”……
电脑突然古怪的响起来。身后的屏幕也跟着闪动,江若蓝及地的白睡袍在光的闪动下好像飘动起来,着使她看起来更像是恐怖片里的怨鬼……
孙亚茹一边简单想象了下通常应该出现的情节一边转过身来……
电脑又正常了,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又点了点鼠标,拍了拍键盘,仍旧是一切正常。
她像是有预感似地回过身……
江若蓝不见了!
她什么时候回去的?
孙亚茹目测了下镜子和里间门的距离,随后对这两夜的所见有了个明确地解释----梦游!
关于这个词以前倒也没少听说,只是没有见过,不过这好像是个危险的病症。
据说有个知青以前在下乡的时候和许多知青住在一起,一天半夜,他醒来看到他们其中的一个手里拎着个菜刀把睡在炕上的每个人的脑袋都摸了个遍,边摸边说:“不熟。不熟……”
他又害怕又纳闷大家的脑袋和熟不熟有什么关系,后来才知道那人是在梦游,把他们的脑袋都当成了西瓜。
只是多亏是“不熟”,万一“熟”了……他手里可是还拎着刀呢……
另一个故事更为惊险了。
一对年轻人在大家的祝福声中结婚了,可是第三天,新娘一觉醒来发现新郎被杀死在床上,是被人用菜刀砍死地。可是屋里地门窗都锁得好好的,怎么会出这样地意外?而且居然还杀死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却丝毫不知。
警察盘问新娘。她只是哭。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一时间大家都认为是鬼干的,结果这幢房子闹鬼的事很快就传开了。弄得新娘也不敢在里面住了,可是为了协助警察调查真相为了给丈夫报仇只好留在里面。
警察在外面一直埋伏了好几夜,终于有了发现。
那夜,房间里的灯亮了。
他们偷偷的来到窗前……
这时候,他们看见……
新娘举着菜刀,在身边的枕头上砍了几下……然后,关灯,睡觉……
原来新娘从小失去双亲,缺少关爱,不知不觉的就得了梦游这种病症……
想到这,孙亚茹觉得后背凉凉的。
怪不得姑姑跟纪阿姨说让自己到发屋来学习(当然她很清楚这是因为自己是诸多人心中的洪水猛兽),为什么纪阿姨那么痛快就答应了,还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而且一再强调最好住在发屋。原来是这样……
她盯着里间的门,恍然大悟的同时被欺骗被愚弄的愤慨也开始高涨,想不到纪阿姨慈眉善目的居然也如此地深藏不露诡计多端。不过……这未必不是好事,这个月下来。自己一定要多要点薪水。纪阿姨说过的,江若蓝给她开一份,她再给她开一份……
想到这,心里豁然开朗,钱终归是好东西,谁也犯不着跟钱过不去。看来,一个月下来那台早就看好的手机就可以到手了。而自己现在更可以理直气壮的玩游戏。
她开始继续噼里啪啦的打游戏,甚至打开了音箱,不过她还是很知趣的选择了最低音量。
什么声音?
她立刻停下手。关掉音箱。
侧耳倾听了一阵……
声音是从里间传过来的……
她本想蹑手蹑脚地潜过去看看,却怕又像昨夜似的正对上江若蓝愤怒的脸结果差点被她吓死。
她干咳了几声,紧接着听到一阵再加上几句呓语似地咕哝隔着门板传了出来……
她放下心,这江若蓝估计是梳头梳累了,要么就是突然又正常了结果听到自己在玩游戏又开始抱怨呢。
一切很快安静了,她不屑的“嗤”了一下,又开始游戏,只是很快她便转过头来……
她目测了下自己和里间的门的距离。开始纳闷,既然这么近,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江若蓝是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进去的呢?难道她已经梦游到神出鬼没的境地?
她琢磨了一会,突然咧嘴一笑……
梦游患者:医生,我怎么治疗我的梦游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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