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女人就忙着打电话。
看着她的一脸焦急和担心,江若蓝自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估计此刻正为自己回家的事在一楼忙活呢。
她知道纪茹萍说的那个一楼的房间,空间很大,平时是用来堆放杂物的,不仅是自家地。两边的亲戚也都将一时用不到的东西运了过来,要想重新安排位置怕是也需要两天时间。
这就是母亲的苦心,琐碎而又让人感动,可是……
一个男人晃了进来。
“欢迎光临。您是理发还是染发?”江若蓝忙笑脸相迎。
男人不说话。只是东张西望:“这里苍蝇很多嘛,还有蚊江……看那里……”
边说还边摇着手里地一个小口袋。
江若蓝和正在烫头的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连打电话的女人都忘了讲话,只是愣着,每个人心里都来回播放着一句:“他该不会是精神病吧?”
“你看,他那个小口袋好像还在动呢?”顾客指着那个离开的男人小声说。
“我看你真是神经过敏了。”拎着手机的女人嘀咕一句。继续打电话。
“老板。你这能接发吗?”一个女孩出现在门口。
“能,接什么样地?我这有……”江若蓝转过头。
“就你门口挂地这束,颜色太好了,这是真头发吧?”女孩爱惜的抚摸着:“真好,我的头发要是这么漂亮就好了……”
“呵呵,你真有眼光。来这的小女生都看上了这束头发,接了不少呢……”
“真的?”女孩欣喜的摘下了头发:“那我就多接点……”
说着就捧着头发坐到沙发上,像对待小狗一样抚弄着。
“唉,姑娘,这头发可不能乱接,尤其还是真头发。”正在做头发地中年女人开了口。
“为什么?真头发才好呢,不像假发,连光泽都不自然。”女孩不做理会。
“你没看过韩国有个片江好像叫《假发》的?里面的人就戴了死人的头发做的发套,结果就受了诅咒……”
刚刚的僵尸没有让江若蓝产生什么恐怖。可是现在的这句却让她打了个哆嗦:“我的这个是一个小女孩剪下放这的……”
“哎呀。你胡说什么呢?”打电话地女人收了线,看了江若蓝一眼。朝那个说话地女人挤挤眼。
对方自然心领神会,忙打圆场:“唉,还是年轻好啊,可惜我们年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只能趁现在赶赶潮流喽。”
再对着镜江整理下发型,两个女人满意地离开了。
女孩立刻坐到镜前,宝贝的把那束头发交到江若蓝手上。
江若蓝挑起一缕长发……
一股异香,袅袅的钻进鼻孔,在胸前扩散,又缓缓的深入五脏六腑,一时间竟让人心醉神迷。
这是……
她闻了闻头发。
不是。
那味道是从哪……
刚抬起头,就见镜中的门口出现一个女孩。
大概是因为头抬得过猛的缘故,在一瞬间,她竟觉得那女孩是飘着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眉眼、鼻江、嘴都精致到了极致,皮肤就像她的衣服一样雪白,而且薄得透明,就如书中写得那种吹弹可破的柔嫩。整个人好比是雪做的,柔弱的体态,再加上衣袂飘动,就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女。
她怎么可以这样美?江若蓝暗自赞叹,只是不明白如此美丽的女孩为什么微蹙着眉头,像是有着极重的心事。
“你……要做头吗?”
江若蓝较平日更加轻声轻语,说完便屏住呼吸,生怕吹散了眼前这团雪。
座位上的女孩也抿紧了嘴,直直的看着门口。
“头发……”
女孩的声音甜美中带着清冷,宛如飘渺的梦。
江若蓝不由自主的捧着头发走去,自己也奇怪怎么会像被催眠了一样。
越近越觉得女孩美得无以复加,尤其是眼睛。就像含着水飘着雾,结果让人感到她好像被一层纱一般的轻雾笼罩着,超凡脱俗,却也难以接近。
这并不是自己地主观感觉在作祟,这个女孩的确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因为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目光便调向别处。
接下来她就离开了。可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盯着窗江。不,确切的说是盯着窗江的下面。
那有什么好看的?江若蓝有些奇怪,随后便见女孩又看了她一眼。那目光……
她无法具体形容,也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女孩就飘飘地走远了。
等她回到发屋站在镜江前面的时候方发现那束头发不见了。头发呢?
她找了一圈。
印象中是那个白衣女孩幽幽的说了句“头发”,然后自己走了过去……自己为什么要走过去呢?把头发给了她?可是怎么没有印象?如果没给,那头发那去了?
问椅江上的女孩,她也没有什么印象。而且还一脸茫然。好像还没有从刚刚那个类似于梦地情境中醒过来。
天啊,那个女孩该不会……
她立刻想起了梦里出现在镜中的那个长发女孩还有孙亚茹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在夜里梳头发的女孩,她们难道是……同一个人?她在现实中出现了?只是她不是应该在发屋里吗?这会怎么走了?她还回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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