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正不是不知道江若蓝为什么要叫住他,他甚至感到她一直在等他。
他和她之间本来遮挡地那层纱在春风的吹动下漂浮着,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吹得飘走。
他期待而又害怕,可是……
廖静死了,毫无预兆的死了。
废话!
犯罪分子行凶还需要什么预兆?
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这种惨剧怎么会发生在廖静身上?
正月十五,他在广场看到了江若蓝,看到她一个人孤独的站在人群里。
天上那么热闹,地上那么热闹,她……那么柔弱。
他在执行任务。却总是忍不住要去看她。
他不由得想,在同一片天空,同一片土地。他们没有预约的相遇了,这是不是就是人们传说中的缘分?
他觉得一个大男人如此文人般的柔情简直让人浑身不自在,不过他仍旧控制不住的想。
自己在想着眼前这个女人,而另一个女人,那个曾经陪他走过风雨的女人正被残害……
没有麻药,眼睁睁地被剖开胸膛……
是的,是她先提出的分手。为了他们都知道地原因。
或许这样她会活得轻松些吧。
他知道不应该拖累她。他试着忘掉她,这么多年来。他觉得自己已经调整得很好了。
是的,很好。
廖静逢年过节有时会来家串门。纯友谊式的串门。父亲因为他俩的分手对她挺有意见,她不是看不出来,不过她还是会来。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也知道廖静离开他后结识了个男朋友,家里人介绍的,是个公务员。
他见过那人,白白净净,年纪轻轻就有些发福了,只要开口就是满嘴的官话。以前廖静曾说过不喜欢这样的男人,不过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他能带给她一份安定。
对于女人,有什么能比安定更重要呢?
可是……仍旧没有安定。
那天他赶到现场看到那具高度腐烂地女尸并没有什么感觉,这种事见得多了。可是当他看到廖静地母亲哭天抢地的扑到女尸上时。他地脑子一下空了,怎么会……
而尸检报告最上面一栏里“廖静”赫然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作为警察,他清楚这件事地真实性和严肃性,他必须承认之前地犹豫与怀疑违背了应有的职业道德。
廖静死了,廖静死了……
这个结论在他心里来回播放着。
一个阳光女孩。一个出色的女孩,一个他曾经深爱的女孩……死了,凄惨恐怖的死了……
是地,他爱她,他以为他已经淡漠了,可是那拿着报告单的颤抖的手告诉他,他一直在欺骗自己。
廖静母亲怒斥他的无能在耳边来回播放着。
他去看过廖静冷藏的尸体,她身上缭绕的冷气似乎也在质骂着他的无能。
是的,他是无能。这么多天来案子仍旧毫无进展,他们无数次调查死者,调查死者周围有嫌疑的人,调查事发现场……但是,徒劳无功。
那个凶手就像是空气一样隐藏在身边,看着他们地焦头烂额在窃笑,为自己的智慧与手段得意,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杀人。
他是想获取人体器官?
有这样的案子,为了调查这几桩离奇的案子倒是端掉了一个倒卖人体器官的犯罪团伙和几个变态杀人犯,但是他们与本案无关。
是的。如果有关怎么还会继续发生?
这个凶手神秘莫测,无论是目的还是手段,他似乎只在享受捉弄他们的乐趣。享受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优越。
而且,这个凶手很理智。
有时他甚至不道德的想如果死者被性侵犯或许就容易取证了,可是……没有。
凶手要么是意志坚定要么就是个女人。
女人……他很难相信一个女人能够有如此强大地精神和体力,而且这个人很聪明,他的藏尸地点大多很显而易见的,因为来往地人多,他的痕迹便可以混迹其中……
虽然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只是这个人……一直没有失手过……
他开始有些相信江若蓝的话了。展鲲鹏是被死了两次的万柳杨杀死的,而那个梁梓也是被一只伤到粉碎性骨折的手杀死的……他原以为一切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地。可是现在……
或许那个神秘莫测地凶手就是来自某些未解的世界之谜?
这个倒难了,而他唯一知道廖静之所以被凶手选定地原因是B型血。
廖静是B型血。
舒媛不知道江若蓝为什么最近总是绷着脸。虽然仍旧是心不在焉,却多了死气沉沉,这个春天都要因为让人气闷。
有次,她看到焦正经过门口,飞奔出去拉他进来,可是焦正却总是推脱有事。
以前他也是这样,不过还是会进门的,现在……
她看着江若蓝阴沉地脸。
莫非……
她打开电脑。
上面照例播着新闻。
还是那些个古怪的案子。
她把两年前发生的和最近的加在一起,应该有二十件了。
她也听到了个传说,不过却和《西游记》有关,那里面曾经记述一个国王听了妖道的谗言准备吃九九八十一个小孩的心来长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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