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离开无论对谁都是种解脱吧,而且田唯儿地归来会让那幢空荡的房子重新充满生机。
在坐进出租车之前,江若蓝还是有些犹豫要不要给焦正打个电话。看他那会急匆匆的走了。应该是有很紧要的事,而自己不过是去做客,再说田森……他有什么不可以相信的?如果真地要出事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了。焦正所说的“不可相信”的人指的就是方舟,当然,这不排除他在吃醋。
方舟……
方舟是一直坚守到她要出门的,听说她要去丽园。脸色很难看。
江若蓝打趣说他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一同去,到时给他介绍个美若天仙地女孩,他的脸色便更难看了。
江若蓝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郊外的夏日格外迷人,一切都是翠绿色的生机勃勃。耳边虽然响着车子地轰鸣,但是各色鸟虫的鸣叫照样婉转悦耳。空气里弥漫着暖暖的甜香。充溢着恬淡与一种最简单的快乐。
如果能有辆双人脚踏车就好了,两个人骑在上面,就在这条夕阳铺洒的小路上慢行,让笑声化成轻盈的泡泡飘在空中,飘在草间……那怕是世上最浪漫的事了。
她就这样幻想着,竟好像真的听到有一阵清脆地笑声传来。
眨眼之际,她好像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向车后飘去。
她急忙探出头,却只见一片青绿。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过去了?”她一边询问司机。一边继续向车后张望。
“能有什么东西?看花眼了吧?”
司机话音刚落,两个人便同时听到一声巨响。
江若蓝只觉得车子好像猛的跳了一下,紧接着尖叫着来了个急转弯,又颠了几下,于是她的头狠狠的撞在了车门上。
头晕目眩之际,她听见司机的声音在车外抱怨。
“,好端端的车胎怎么就爆了?”
她揉着额角正在茁壮成长的包摇摇晃晃的走下车,脚下软软地,感觉像是踩着波浪。
果真,车子后面右侧地轮胎瘪了下去。车子正像一个中风后遗症的病人般歪斜着。
司机咧咧嘴。往丽园方向看了看。
“也就不到五百米,呃……顶多一公里。只好麻烦你自己走过去了。唉,你倒省事了。”说着。他便掏出手机开始打求助电话。
江若蓝看了满脸懊丧地司机一眼,摇摇晃晃的向丽园走去。
其实在这样地环境下散步是不错的,只一会工夫就甩掉了刚刚的惊险和满身的汽油味。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斜铺在金色的路面,慵懒微甜的空气和鸟儿的鸣唱让她很快把刚刚的惊险忘在脑后,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和天边燃烧着的云朵,看着同样一望无际的绿野,她竟高兴得哼起歌来。
那是一儿歌,由于时间太久也记不得歌词了,只是有一段特别好听的旋律。
她便来回播放这一段。
哼着哼着,她突然听到有一个细小的声音跟着哼唱,好像还是个女声。
她一下子停住,四下张望。
除了那个几乎看不到的倒霉的司机只有自己。
继续向前,继续哼歌。
可是刚起了个头,那个声音又跟着唱起来。
脖子上的汗毛“唰”的竖了起来。
再次张望,仍旧只有自己。
阳光仍旧很暖……
“吱……吱……”
不知是什么虫子突然尖着嗓子叫起来。
江若蓝松了口气,刚刚听到的可能是虫鸣吧。
不过也只是这样想着,脚步却加快向丽园走去。
地面开始变红,仿佛蒙了层轻纱。
黄昏就要结束了。
刚刚还觉得惬意的风景现在似乎变得有些不怀好意。
她突然有些后悔这么晚跑到这样的荒郊野外。
那个司机已经看不见了。前后又没有过往的车辆,一会要怎么回去呢?
她犹豫地放慢了脚步,却感觉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撞上了自己。
很轻,就像一团空气……
她猛的回头,看见的只有半个刺目的夕阳。
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离丽园不到二百米。江若蓝深吸了一口气,撒开腿冲过去。
“嗒嗒嗒……”
好像有个声音一直跟在身后,听起来正是脚步声。
脑子瞬间被所有的凶杀案占领,腿也开始不听使唤,她使尽全力向那幢越来越近地房子奔去。
可是也不知怎么搞的,两条腿拧在了一起,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跌倒在地上。
脚步声顿时消失了。
她心惊胆战的回过头。在某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一角白色的东西迅速向身后闪去,可是等到细看的时候,仍旧只是一片金色斜阳。
可能是惊恐过度的缘故,竟然不觉得痛。
裤子只是在膝盖处磨破了个小洞,皮肉也没有受伤。
她抖抖的站起来。再次环顾四周。
真地是只有自己,可是每次掉转方向的时候都觉得那个看不见的东西悄无声息的转移到了自己的背后……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丽园就在十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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