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的离开了酒家,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把那杯红酒泼在沈月鸿的脸上。
到现在我还没明白她找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为了夺回庞远鸿还是为了赶走我?这两者都是一个意思。
或者她真是好心让我了解他,可是为什么那么盛气凌人?难道是嫉妒我?
她怎么会嫉妒我?她那么漂亮,那么高贵,那么富有……
难道是庞远鸿真心爱我或者是爱我比爱她多一些?可是为什么我提到她的时候他会是那种反应?难道真是如她所说他实际是在寻找那个学生时代的沈月鸿?
可是她又说他的眼睛泄露了他的秘密,这么说他还是爱我的……
可是她还说音乐,戒指,酒家,那杯碰翻了的咖啡……难道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不,这绝不可能是真的!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天下哪来那么多的巧合?
是沈月鸿在说谎?
我多希望这是事实,可是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谎言,真相,影子一般在脑子里疯狂的穿梭,到底是……天啊,我的头几乎要炸了。
我坐在花坛边上,脚下铺着一层各色的花瓣。我一片片的撕着手中不知名的小花,心里念着“喜欢,不喜欢……”
花瓣无奈的碎碎飘落,花托上只省下一片小小的花瓣在发抖,而我却忘了自己刚刚念到了哪里。
我不知道该想什么,似乎怎么想都是错的。
我又摘了一朵花,却发现花心伏着一条虫子……
我给他打电话,可是接听的却是沈月鸿……
我好像走进了茫茫的大雾,无论哪个方向都在告诉我此路不通。
……
第二六章 预感
此路不通,此路不通……
江若蓝发现自己现在也很别扭,好像得了健忘症。比如刚刚,明明想好一个办法要去解决一件事情,可是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梳子的工夫,办法和事情都不翼而飞。就像拔萝卜,一转眼萝卜没了,只有个坑在那里。
江若蓝费了半天劲也没有想起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只好把梳子赌气的往桌上一摔。
梳子不满的又蹦到地上,结果江若蓝的火更大了。
门外有个人想进来做头发,却正对上江若蓝的怒目而视,赶紧非常知趣的关上门走了。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顾客少得可怜,好容易来一个都也像是见了鬼似的赶紧溜了。小可一直没回来,梁梓也不见了踪影,自己除了做梦就是失眠,整天头晕晕的看什么都不顺眼。
这是怎么了?
她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心情却愈发烦躁,总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她不相信预感,却同样害怕灾难。
她把有可能发生的危险一一放在曾经看过听过的事故里,每个遇难的主角都换作自己最重要的人,结果是心惊肉跳。
拿起电话,有些犹豫又有些迫不及待的拨通了那个已经许久没有拨过的号码。
里面传来一个惊喜得都有些颤抖的声音。
是母亲,紧接着,父亲的声音也由远及近并迅速占领了听筒。
江若蓝不知该说什么。
一直是这样,只要她拨电话过去听到的总是父母的嘘寒问暖,到最后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都会嘱咐她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
她只是负责“嗯嗯”的应着,然后赶紧道别。
直到挂电话的瞬间还能听到他们在那边叮咛着。
江若蓝也好想告诉他们要保重身体,可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泪已经把嗓子淹没了。
她抽泣了一会,不过她挺高兴的,父母都很好。接下来……
她皱着眉头看着手机,琢磨着该不该拨这个电话,估计即便是拨了听到的恐怕也是“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这几天她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梁梓倒挺有能力,有了这么一个免费秘书。
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难道他真的是连刚,现在钻回到日记里去了?
他那天说电池要报废了,可是为什么换一块?他难道不需要联系业务了?还是这个关机只是针对自己设计的?
火“噌”的一下窜起来。
你不是不接电话吗?你等着,今天我就是上天入地也得把你揪出来!
江若蓝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然后忙忙的抓起外套准备去梁梓的家里。
临出门前又犹豫了。
她担心小可可能回来而自己却不在,那她会不会……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小可是个很敏感的孩子。或许真的如小薇说的那样,自己是小可心中最信任的人了,那怎么可以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让一把锁头等待着她的归来呢?
江若蓝站在门口左右为难,最后只得在门上贴了张字条。
“小可:
我出去一下,很快。等我回来。”
内容太简单了,可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走下台阶,招手叫了辆出租,先去了趟梁梓的单位,不过听说他有几天没有上班了。她的心一紧,赶紧直奔梁梓家。
虽然和梁梓相处已久,但江若蓝只在刚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去过一次他的家。
江若蓝记得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床、电视和廉价的炊具,单看这些根本就想象不到梁梓已经在这个城市居住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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