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姐,你不觉得奇怪吗?”方可的目光始终没有从老太太身上移开:“她一个讨饭的,怎么会睡得起这么好的被褥?”
江若蓝不仅奇怪于这点,还有方可,她为什么偏偏要和这个老太太过不去?
老太太就这样睡下了,方可也没有走的意思,自己……难道就傻呆呆的在这看着?
的确是奇怪,事情本来开始很正常,也不知怎么稀里糊涂的弄到了这种地步。她已经细致研究了其中的每一个环节,没有现什么问题……是不是只要和自己有关的事都会由正常变得不正常?
可是她现在该怎么办?
“你就决定这么一直待下去?”
她现在有些矛盾。在一切从正常逐渐走向不正常而且不知还将如何展地时候。她不确定是不是该相信方可。
“唉。你们这样盯着我干嘛。弄得我都没法睡了。”
老太太突然抱怨了一句。翻了个身。大概觉得还是不舒服。索性坐了起来。
“你们也不用怀疑。我只是上外地投亲……”
投亲?
江若蓝看着棉被,“投亲”原来是如此浩大的工程。
“我是坐火车过来的,买不起卧铺票,就在车厢打地铺……”
难道火车上没有乘警吗?
“可能是睡得太死,钱包让人掏了,车票还在里面,结果查票的直接把我赶下车。可是我也没法回去啊,只好走一路问一路……”
江若蓝看着她那双摆在沙边几乎成了拖鞋的棉鞋,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给她换双新的。
方可倒是毫不动容,一直认真盯着她的脸,好像这样就能现什么漏洞。
“我也住不起店,昨天睡在车站,今天……本来打算找个背风的地方将就一宿,幸好遇到你……”
老太太眼泪汪汪的看了江若蓝一眼。
江若蓝眼睛也不由得湿润了。
“先别说了,你好好睡吧。”江若蓝说着帮整理了下枕头:“明天准备一下再上路。”
然后又看了看那双棉鞋。
老太太连声道谢躺下了,很快又出了鼾声。
方可还是走了,虽然很不情愿。
江若蓝关灯的时候老太太睡得正香,她躺在床上琢磨了一会明天除了棉鞋该给她做些什么准备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个人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
猛的睁开眼睛。
一个黑影……
她刚要惊叫,就听见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姑娘,是我……”
是那个老太太,她进来干什么了?
江若蓝立刻想起方可的诸多警告。
“你别害怕,我就是……”老太太心有余悸的回了回头,似乎身后还跟着什么似的:“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
声音?
江若蓝竖起耳朵,可是什么也听不到。
“怪了,我怎么听得有声音,好像还是镜子里……”
镜子?
“是个姑娘的声音,一直在喊,‘放我出来!放我出来’……”
江若蓝开始哆嗦了。
“那个……我说什么你也别介意啊。”老太太还是有些顾虑:“我以前就听说屋子里镜子多了不好……总照镜子也不好……”
我从小就生活在农村,可能知道的稀奇古怪的事比较多。
当时我家有个邻居,是个小姑娘,叫小月,和我差不多大。
她长得可好看了,就像年画里走下来的。
所有人都夸她,但是也有人说长得这么好看的孩子怕是活不长。
这话当然让人生气,小月的爹妈还和那人吵了一通。本想让他闭嘴,可是这消息却风一样的传开了,所有的人都说小月活不长,还有的人已经定好了时间,说她活不过十八岁,而且各式的死法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小月家就她这么一个孩子,虽然是女孩,爹妈也宝贝得不行。就因为这些传言,他们都不敢让孩子出门了。虽然知道是传言,可是不知怎么心也跟着慌。
说来也是奇怪,爹妈长得并不出众,怎么会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呢?现在连她们自己也怀疑这孩子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转世,随时随地都会离开。
小月天天被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像大户人家的小姐似的。可是生活却没有小姐一样优越,毕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在家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呆。爹妈也不能陪着它,地里还有许多活要干呢。
虽然大家在到处传她活不了多久,但是提亲的人照样踩断门槛,所有人都在关注小月究竟会花落谁家。
每天,都有一些人扒着小月家的墙头,看是哪个媒人又进了门,然后猜测可能是谁家又来提亲了。
其实自从流言传开,小月已经有十年没有露过面了,就连我,和她家只隔了一道墙都没有见过她。
所有人都在猜小月到底长成什么模样了,都说女大十
小月眼看着就十八岁了。
他们只能从媒人那打听消息,每个媒人都说小月更漂亮了,像画似的。
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漂亮,小月都快十八了还没嫁,而像我们其他的大多十五六就寻了婆家,有的十三就出门子了。小月这样的耽搁,结果让大家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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