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死者叫张萍,是离这里好几条街的人,身份,是个□□。是叫人半夜拉到我门口,先是割了舌头,不让她发声,然后砍掉四肢,虐待至死。
这一切,都被早起的邻居看见了,立刻就报了警,中午我就被带到了警局。
我本来就是第一起案子的嫌疑人,现在又成了另外一个案子的嫌疑人,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怎么看,这都是个死局。
最后,我在警局里过了夜,不过第二天倒是换了个人来审问,是个女人,后来我才知道她叫董眠。
董眠给我带来了豆浆油条,我道了声谢,开始吃早餐。身体的疲惫感并没有因此而散去,昨晚肖叹似乎要跟我死磕到底,我都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的“我不知道”了。最后,都凌晨了,他还想继续问,我实在受不了了,闷头就睡,他说什么都不理睬他。
我知道,我只是个嫌疑犯,犯罪嫌疑人也有人权的。最后应该是肖叹也困了,嘟囔了一句“苏教授是个讲究人”就走了。谢天谢地。
董眠倒不像是肖叹那样简单粗暴,她会跟你唠家常,但我也不怎么愿意回答,因为她会把你的家底全扒出来,比人口普查还厉害。
“苏教授在哪高就啊?”
“许城大学。”
“化学教授吧?”
“是。”我咬下一口油条。
“苏教授没亲人吗?”董眠漫不经心地问,我闻声抬头,发现她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没有,我是孤儿。”谈到亲人,我并不是很开心。
“哦……”董眠表示了解,还友好地笑了笑,“对不起啊。”
“没事。”我喝了口豆浆,味道太淡,冲了水的。
见我皱眉,董眠便道:“这家豆浆不好喝,搞不懂肖队为什么总在那家买。”
我有些惊讶:“肖队长买的?”
“是啊,昨晚呢,他睡的警局,早上又起了个大早,给大家伙买了早饭。”董眠耸耸肩,但提起肖叹,她总是温和的。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埋头吃油条。
“苏教授什么时候住到景阳路的?”董眠不着痕迹地问。
“还是别叫苏教授了吧,叫名字就行。”我咽下最后一口油条,拍了拍手,董眠递给了我一张纸巾。
“谢谢,”现在的纸巾都有些香味,但我并不怎么喜欢,“我三年前搬过来的,因为刚好在许城大学任教,图个方便。”
董眠却摆摆手,“还是别了吧,感觉叫名字有些怪怪的。”说完,她又觉得不太礼貌,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那意思,我就觉得您年纪轻轻地就当上了教授,咱们对知识分子都有一种崇拜嘛!”
“像女孩子的名字吗?”我有些想笑,这个名字曾经也让我觉得很羞耻,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就很少有人笑话了,久而久之我也接受了。
“不是那个意思——”
“那,”我有些犹豫,“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董眠有些为难,左顾而言他,“额,这个嘛,你也知道,你有那么大的嫌疑,万一把你放出去的话,再出现第四个受害者怎么办?”
“第四个?”我的声音有些大,“这不是第二起案子吗?”
“你不知道?”董眠似乎比我还惊讶,“这是第三起了,第二起在恒泰公园天桥下,你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
思来想去,我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幸好现在差不多放暑假了,不用去上课了。
☆、第 2 章
事情最终还是出现了转机,我的邻居愿意作证,他目睹了那晚凶杀案,是另外一个男人在行凶,不是我。所以我的嫌疑变小了。
最后还是肖叹把我送出警局的,说了好几次秉公办案,让我体谅体谅,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家睡觉。
临走前我看了眼许城警局的大门,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但我总感觉这个事情没有完。
其实就算没有邻居的作证,他们也不能百分百地肯定我的凶手,有谁会在自己的门前杀人啊?而且尸检报告清清楚楚地写明了,杀人凶器是手术刀。当然,尸检报告是在我走后那天的晚上才送来的,这也是不久后肖叹告诉我的。
但这些暂时都跟我没什么关系。转眼间,我已经到家了。家门口的犯罪现场还没有清理,用警戒线围着,我没法,只能打碎窗玻璃,爬窗进去了。
家里的陈设和我离开时一样,有没有我都差不多。房子很大,本来想养只狗,但觉得太麻烦了,还是一个人过吧。
一年前我和路骁还没有分手,我们正同居,房子的每一处我们都一起生活过。路骁是许城大学的研究生,现在在国外读书,异地也是我们分手的一个理由。
路骁并不是我的学生,他是数学系的。但路骁太耀眼了,长相、成绩全校皆知,篮球、滑板,他做什么都好,他做什么都有人关注。他生来如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以,当知道路骁在追我的时候,我都很惊讶。我不太在乎我和他的身份,而且出于其他原因,我答应了。
很快他就搬过来和我同居了,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伴侣,至少我不用再梦中惊醒,孤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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