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的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对不起,我的时间很有限,现在我还有别的事情,我想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
说完这句话,我站起身,想要送客。
(3)无形无影的刺客
听我这样说,小非拉尔坐在沙发上一时不知所措,满脸都是失望的表情。
见我不再理会他,小非拉尔终于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道:“打扰您了苏先生。”
说完这句话,他低着头,沮丧地向外走去。我跟在他后面,准备将他送出门外。
忽然,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滴!滴!滴滴滴……
那滴滴声越响越急促,最后竟然连在一起。这声音何其熟悉!
我先是一怔,继而在脑子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是定时炸弹!
我顾不得再做迟疑,大吼一声,身体本能地高高跃起,向小非拉尔猛扑过去。他虽然高大健壮,却猝不及防,被我从背后一把按倒在地。
轰!一声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只听得耳畔一声轰鸣,爆炸声惊天动地。这声音距离我们如此之近,直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死死地趴在地上,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将门窗一下子冲破,冲天气浪中夹杂着许多木屑和玻璃碎片,犹如漫天花雨般散开,从我们二人的头顶飞掠而过。
这爆炸的威力惊人,连客厅里的许多摆设,都被震得东倒西歪,一只摆在墙角的青花瓷瓶,竟然在震动之下,颓然碎裂成了数片!。
这震动稍稍平息,烟雾还尚未消散,我便从地一骨碌爬了起来。一脚蹬飞已经摇摇欲坠的房门,飞身追了出去。
背后传来了小非拉尔的声音:“苏,你踩到我的脑袋了!”
我心中的怒意陡然升了上来,如果不是我的反应迅速,这个畜生可能已经要了我和小非拉尔的命。
我不相信任何人能够在我的身边安置后炸弹仍然能够离开!
只要被我抓到,不管他是恐怖分子还是黑社会成员,我决定首先给他吃些苦头,再把他送到警察局去。这实在是胆大妄为,居然横行无忌到我的身边。
然而,外面空荡荡的并不见一个人影。
我从院子中追到大街上,仍然空无一人。
我机警地左右搜索着,连一个角落也不放过,我坚信,只要他不会上天入地,那么我便一定能发现他的踪迹,任何人都绝无可能逃脱我的眼睛。
可是,这努力却毫无效果。大街上,的确空空如也,这样的时间里,人们一定还都未起床。
背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那声音如泣如诉,又有些尖利。
我连忙回过头望去,却只见到远处有一只肥大的雄性黑猫跳下围墙,额头上有一块月牙型的白斑。连四只猫爪,也是白色的,远远看去,像是穿了四只白色的袜子。
它扭头用厌恶而冷酷的眼神盯着我,那双绿色的猫眼,即使在凌晨的薄雾之中,也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我再看去,那黑猫已转身离开了……
作者:苏幕遮重出江湖 提交日期:2009-10-19 16:25 (4)暗杀者的目标
我转身向屋里走去,忽然想起了小非拉尔还呆在我的家中,这个疯子一样的青年人,估计再被这爆炸一惊,已经吓破了胆,说不准,这时正趴在地板上抱头痛哭。
事事出乎我意料。
我走进客厅,没有看到魂飞魄散的小非拉尔,相反,他却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正安然地坐在我家的沙发上,居然还悠哉游哉地为自己倒了一杯我珍藏的1862年皇家礼炮,自顾自地品尝着,皇家礼炮另一半呈发散式碎落在地上。
我见到这一幕,加上刚才的怒火还未平息,顿时有忍无可忍之感,陡然大喝了一声,小非拉尔手一震,手中的杯子,几乎跌下来,但是他仍然急急地喝了一口,一面抹着厚嘴唇,一面嘟囔着:“吓死人了,没有被炸弹吓到,倒被你吓了一跳。”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略带讥讽地说道:“你好像对爆炸并不敏感。”言外之意,是嘲弄这个独裁者之子,大概已经被他父亲吓成了疯子。
想不到的是,小非拉尔点点头:“嗯,的确如此,爆炸,这是第九次,算起来,还不算威力最大的一次。”
我不禁愕然:“第九次?莫非你有过作战经历?”
“不,我可从来没有打过仗,我还没出生,我的父亲便已经取得了政权,所以,我完全不必像兄长们一样,扛着火箭筒和自动步枪去冲锋。”
他顿了一顿:“我的意思是,暗杀,暗杀你懂吗?‘彭’地一声爆炸。加上车祸四次,枪击两次,嗯,这已经是我所经历过的第十五次暗杀了。这帮家伙总是想干掉我,我却仍然壮得象头哞哞叫的公牛。”
“我想一定是你的父亲干的,他可真是个有毅力的疯子!”我毫不客气地说。
“哦不,不是他干的,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心中不禁好笑,这个判断可以说准确无误,除了他那发疯了一样屠杀自己国民的父亲,还会有谁丧心病狂地追杀他呢?
小非拉尔见我不说话,又道:“是一群神秘而不可见的隐形杀手,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帮家伙策划的,我父亲,正在和他们斗争,这些家伙就像躲在地下打洞的鼬鼠,总是偷偷摸摸,嗯,你知道鼬鼠吗?在非洲的草原上,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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