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这两名员警相互对视了一下。
在一旁的英男和几代也是第一次听到水江这样说,不禁也吃了一惊。他们听说女儿的未婚夫家里每晚有一个有夫之妇呆在那儿,多少有点儿吃惊和气愤。
“志方绫子女士的‘不在现场证明’怎么样啊?”
水江反问了一句。
“她说她也在家中,但没有证据,也就是说,她的‘不在现场证明’还不能成立。”
上了年纪的员警答道。
而且他还说了以下情况。志方绫子的丈夫志方刚毅昨天没有回到东京。当水江她们在赤级饭店分手后,志方绫子就回志方诊所了。
但是,在绫子回到志方诊所30分钟后,从伊豆的伊东温泉医院打来了电话,说志方刚毅将于第二天下午返回东京。
没有办法,志方绫子只好离开了志方诊所,在赤阪界限的一家夜总会玩儿到7点才回到了位于世田谷区深泽一丁目的家里。
绫子家的保姆休星期日,绫子到家时保姆已准备回自己姨家了,因为当时已经是星期六晚上了。
也就是说,昨天夜里,保姆晚上9点多离开的。因此,志方绫子的丈夫和保姆都不在家,她身边没有第二个人。
绫子回家后,便去洗了澡,洗完澡后上床休息。她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喝着饮料,11点半左右睡的觉,直到今天早上8点多还没有起床呢。
这些就是志方绫子自己说出的情况。但是,这究竟是不是事实,却没有一个人能证明。
包括从昨天下午与水江分手后至回家的一段时间里,也没有人能做证明。
也许她在深夜离开了自己的家,去了紫乃原住的公寓,或是与他一块儿去了大洋游泳俱乐部的现场,这些都不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人能证明她没有去。
紫乃原死了,又没有目击者,那么,志方绫子的说法就毫无证明的价值了。
“恐怕不是什么不清楚,而是她根本没有‘不在现场证明’!”
水江想起昨天下午的会面,气就不打一处儿来。她盯着员警说道。
“是的,她的‘不在现场证明’是不能成立的。”
那个上了年纪的员警也有点儿生气地说道。
“我怀疑是志方绫子干的!”
水江用肯定的口气说道。
“水江,别这么说!”
“不要把话说那么绝。”
英男和几代都说了水江一句,弄得她有点儿下不了台。
但她并不后悔:自己所爱的人被志方绫子永久地夺走了,最起码也是因为她的原因。紫乃原死了,再不会回来了。大概除了把志方绫子做为凶手抓起来,水江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已经感到自己对志方绫子有了明显的、牢固的敌意。
“您为什么怀疑是志方绫子女士干的?有什么证据吗?”
员警从容地问道。
“不是在水池底下发现了一把做菜用的刀吗?”
“是的。”
“这是凶器吧?”
“还不能断定,不过,百分之九十九是的吧。”
“我认为这是顺一的东西。我可以确认一下吗?”
“是的。我们调查了紫乃原先生的住所。在他的厨房里,我们看到过一个专门用来放赠送刀具的纸盒,里面应当有3把刀,是一套,但有一把已经不在了,正好和水池底下的那把相似。”
“刀的长度是多少?”
“据说超过19英寸长呢。”
“我认为就是叫做‘雕刻刀’的那种。”
“‘雕刻刀’?”
“对。在那个赠送刀的纸盒里,一共有3把刀,一把叫‘雕刻刀’,一把叫‘烹调刀’,另一把叫‘西餐刀’。”
“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年轻的员警问道。
“这是我从顺一那儿听说的。他还说,这三把刀是志方绫子送的礼物……”
“什么,志方绫子女士送给死者的礼物?”
“是啊。”
“一个女人送给男人做饭用的刀子,这、这有点太那个了吧?”
“由于顺一并不打算用,也不想看见它,便把它放进了厨房的碗柜里。”
“是吗?”
“因为志方绫子说是她放进去的,所以我认为也一定是她拿出来的。”
“嗯。”
两名员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而且,志方绫子女士手中有一把配好的601室的钥匙。”
“噢?……这我们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认为她配了一把钥匙,是为了他们两个人出入方便。”
“这么说,志方绫子女士和紫乃原顺一先生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啦?您也这么认为吧?”
员警那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水江。
似乎他们也同情水江的处境,也感到这个问题对她太残酷了一点,好歹她是在十多天后要和死者结婚的姑娘啊。
“你们认为从外表来看,能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
水江痛苦地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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