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没有动机,而是还没有找到动机。我是这样想的。”
水江反驳道。
“还有一点。”
旗江不顾一切地又接着说道:
“夫人穿的那件纯白色结婚礼服上一滴血也没有哇!”
“这倒是个事实。”
水江点了点头。
“案发当夜的11月1日淩晨零点四十七八分的样子,我往深泽公寓打了电话,电话是夫人接的。随后,夫人很快就回到了府上。当时还有两名巡警也看到了。那时正好是淩晨1点左右呢!
“紫乃原先生的死亡时间,据法医鉴定是淩晨零点至1点的时间,而这个时候,志方绫子夫人是有‘不在现场证明’的。”
旗江信心十足地说道。
“不一样呀!”
水江反驳道。
“怎么不一样?”
旗江反问道。
“紫乃原先生在淩晨零点40分还往外打过电话呢!”
水江沉着地说道。
“打电话……”
旗江有些紧张。
“是的。”
“往什么地方?”
“高崎市的家里。”
水江仍旧很沉着地答道。
“往高崎市?”
“对。11月1日的淩晨零点40分,高崎市家中的电话铃响了。紫乃原先生的母亲被吵醒后接的电话。她说是紫乃原先生亲自打去的呢!”
“肯定是紫乃原顾一先生吗?”
旗江不甘心地反问了一句。
“当然了。他们毕竟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了,难道连真假还听不出来吗?”
“他在电话中说了什么?”
旗江又问了一句。
“电话的内容记不太准确了。不过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说想打个电话,而且说因为时间太晚了,有些对不起。说了这些就挂上了电话。当时他的母亲还以为儿子喝醉了呢,谁料到第二天……”
“说了五六分钟吧?”
“几分钟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紫乃原先生还活着。因为如果他死了,就不会亲自打回电话的了。”
“那么,顺一先生在11月1日淩晨零点40分时还活着7这么说,他的死亡时间只能从零点40分算起,到1点钟,仅仅为20分钟了?”
“是的。”
水江果断地点了点头。然后她又问了一句:“怎么,旗江对这件事也知道得十分清楚吗?”
“因为5天前我在搜查总部听到员警是这样对我说的。但这20分钟里,夫人的‘不在现场证明’是完全的呀!”
大神旗江说完,用轻蔑的目光看着水江笑了笑。
不知为什么,水江觉得自己和旗江并不构成敌对关系,也没有必要要决一胜负。而此时此刻,旗江像是要把自己赶进死胡同一样,也许她因此会有一种快感吧。
“您还有什么事吗?”
水江把目光转向了大形。
大形的脸部表情很复杂,他习惯地把左手大拇指放在口中咬着。他是8天前接到了要他休养的命令的,而且明确规定,他在未得到准许之前,是不得以搜查员的身份出入碑文谷警署的搜查总部的。
也就是说,目前他完全是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再也得不到新的情报来源了。而刚才所说的,案发当夜,11月1日淩晨零点40分,紫乃原向高崎市的家打电话一事,就是十分重耍的情报。
这个情报,连旗江也是5天前知道的,而做为一名警官却是到这会儿才知道,大形感到十分可悲。
“这些照片是从夫人那儿得到的。共50多张,都是紫乃原先生拍的。”
旗江把其中的三张照片摆在了桌子上。
无论哪一张都是快像,而且都是绫子穿着那一身白色的结婚礼服的照片。从照片上看不出这是一件旧了的、过了时的衣服,怎么看都仿佛是新的结婚礼服。
而且还可以看出,这些照片都是精心化过妆以后拍的,人显得很年轻。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水江觉得照片上的人不过才20来岁。在绫子那高贵的微笑中,有一副天真烂漫的可爱神情。
照片的背景是水江十分熟悉的,那是紫乃原在深泽的公寓,是601室。绫子摆好了照像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照的。
所有的照片都是绫子一个人,和紫乃原合影的一张都没有。也就是说,可以认为这都是紫乃原一个人照的。
“紫乃原和我家夫人,从被害和杀人这两个问题上,都不是因为很深的男女关系引发的。紫乃原先生的母亲也可以做为证明绫子夫人‘不在现场证明’的证人的。因此,再对夫人进行什么调查不就是徒劳了吗?”
说完,大神旗江又满满地盛上了一碗汤。
她一边贪婪地喝着,一边狡黠地笑了。
5
11月24日,事情有了变化。
一名与本案有关的人死了。
死者是宝木三郎,今年34岁。他和紫乃原都是同一医院、同一内科的大夫。
这位宝木大夫就是在案发的当夜用自己的车把紫乃原送回他住的公寓的人。不仅这一次,紫乃原曾常常这样搭乘他的车。
宝木大夫开车上下班。紫乃原没有自己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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