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10月31日,旗江也是10点半回的家?”
水江一下子失望地问道。
“是的。”
“一直到12点,旗江也始终和你们在一起的吗?”
水江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当然了。”
加代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么,这期间,她一直也没有离开家了?”
“是的。旗江还是喝酒的主力哪!哪能让她离开!”
加代子答道。
“那后来……”
“银子走后,我们就都准备睡了。我和旗江又吃了点儿东西,忽然她发现她的工资袋没有带回来,便想要再回去。我说太晚了不要打扰别人,但她不听,还是给夫人打了个电话,问清后才罢手。当时我也吓了一跳呢。”
加代子说道。
“当时打电话时快1点了吧?”
水江又问了一句。
“嗯,差不多。结果,到两点了,我和旗江才睡下。”
说到这儿,加代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太感谢了。”
水江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杀害紫乃原顾一的凶手是大神旗江——这本来是她坚信的一点,然而现实那么残酷:旗江并没有杀害紫乃原。
紫乃原在目黑区被害的时间,正是旗江在台东区驹形的时间,她与紫乃原顺一被害无关。
这样一来,连绫子都可以有“不在现场证明”了。
那么,是谁杀死了紫乃原呢?
另外,绫子又有什么动机要杀死旗江呢?
水江感到眼前是一层厚厚的壁垒,她的头脑里也一片混乱。
“啊,片平小姐……”
林野加代子向刚刚签完到的一位小姐喊道。
这个叫“片平”的小姐,就是穿着橙红色大衣的姑娘。这种鲜艳的颜色,使她看上去更加年轻。但是走近一看,年龄并不小,也快30岁了呢!
这个姑娘向加代子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加代子也向她还了礼。她们双方相互致礼后,加代子像突然想起来似地,把水江和这个叫“片平”的姑娘做了介绍。
“她也是山口县人,和旗江同一个护士学校毕业的,比旗江大几届。旗江还是刚到东京时,她已在妇产医院工作了。她叫片平真子……”
林野加代子向水江介绍道。
水江从旗江嘴里听说过好几次这个叫“片平真子”的名字,也常听旗江说她是前辈。
正在这时,来的人群中有点儿乱,等候在休息室里的人们都站了起来,然后愣愣地朝正堂挪动着。
一个死者亲戚模样的中年妇女走过来招呼林野加代子。于是,加代子向水江打过招呼后,便和那个女人朝休息室那儿走去。
告别式按部就班地举行着。但是,在正堂里还看不见僧侣们的人影。人们通过走廊进入正堂的步子也十分缓慢。大概这种仪式不应当过于快了吧。院子里还站着十来个来客。
“您工作的妇产医院在哪儿?”
水江见加代子走后,便和片平聊了起来。
她们两个人站得近了一点,又互相不认识,因此彼此都有点窘迫。于是,水江有意地提起了话题。
“在丰岛区的南池袋,叫中丸妇产医院。”
虽然片平没有化妆,但也长得十分漂亮。
她的气质也好,也没有那么多的习惯动作,使人感到很温柔、贤慧。
“忙吗?”
水江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僵局,只好继续问下去。
“还可以吧。虽然我在医院,但也不过负责办理人院手续什么的,管着几个病床……”
片平答道。她的嘴很娇小,给人一种细腻美的感觉。
她的样子十分性感,但水江不明白为什么觉得她好像还在独身。
“那您真了不起呀!”
水江吃惊地赞叹道。
“其实,我不过是干熟了,所以病床多点儿累不着。除此以外,还有几个年轻点儿的护士也常常帮忙呢。都是像旗江小姐那样年轻的护士呢……”
“旗江小姐也在那儿干过?”
水江问道。
“是啊,最早她是在山口县的萩市开始干这行的。干得也不错呢。”
“那您最后一次见到旗江小姐是什么时候?”
“12月7日,星期一。也就是旗江小姐出事的两星期前。”
片平答道。
“你们一块儿吃饭来着?”
水江又问了一句。
“不,那时她是来我们医院的中期引产科。”
“中期引产科是你们……”
“对,是我们医院的一个科。”
“旗江上那儿玩去了?”
水江有点奇怪地问道。
“不。”
片平笑了笑。
“她来这儿有点事,找我商量中止妊娠的事情
“什么?旗江怀孕了?!”
水江吃惊地看着片平。
“不,是她领着的那个女人。旗江说是她工作的那家的夫人要做。”
说完,片平就要朝正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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