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让它播放。」
少女用命令的口吻告知。
「问题是里面现在没有放录音带。」
峰仓舞华摇头说道。
「录音带?」
「对。这台是少了录音带的卡带录音机。所以不能播放,也录不了东西」
解释完后,峰仓舞华定睛注视少女。
「好可爱的小女孩喔。这就叫哥德萝莉吧?」
虽然这样的话题在这个场合显得有欠紧张感,但峰仓舞华或许是明知如此仍刻意搬出这样的话题的。少女并没有特别去回答她的话。
「我是峰仓舞华,请多多指教啰!」
「我叫九。」
少女简短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无花果?水果的那个吗?好稀奇的名字喔。」
「是单一个字九。所以读作Ichjjiku。」
少女一脸嫌麻烦地解释。银色的麻花辫和黑色缎带高高摆荡而起。
但这短暂的自我介绍场面旋即宣告结束。
因为门的合叶所发出的「叽咿咿咿咿咿咿咿咿」惨叫声有如人类临死的哀号般响起了。另外两扇门的其中一扇缓缓地被推动开来。
门在门缝打开了约四十公分的程度时静止了,接着有一张脸冷不防从中探出,是位男性。他警戒心甚高地观察着房间内部的状况,然后发现了宗助一行人。
「……你们是谁?」
男子开口说道。语毕,他将门敞开到底走进了房间里头,一头短发朝天抓得又直又挺。装扮乍见之下很正式,不过仔细一瞧的话,男子黑色的夹克上别了许多直径一公分左右的别章。
宗助瞧了椅子一眼心想。
啊啊,这么一来就凑足五人了。
必要常数为五人。
「我叫慈恩忠志。」男子如此自我介绍道。
慈恩忠志似乎也是在陌生房间的床上睡醒的。
这么说来,在拷问刑具里醒来的就只有大谷纱奈一人了。
大概是自己也发现到这个事实了吧,大谷纱奈又变得面色苍白了起来,两只手紧紧搂住自己的肩膀。
慈恩忠志醒来后第一件事也是寻找手机的样子,但同样遍寻不着。不过我另外找到了这个东西,他秀出自己的发现如是说。
他手上拎着的是一个发出细碎声音的袋子。
是一个苏格兰纹的小型手提袋。
「那是什么玩意儿?」
名叫九的少女以威压的态度询问。
「妳长得很可爱嘛!」
慈恩忠志嘴边挂着这一类挑逗的话,目不转睛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少女。
然后就在下一个瞬间,现场的气氛突然冻结了。
「我在问你那是什么。」
少女边说边拿出匕首抵住慈恩忠志的喉咙。宗助心想:那个动作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所谓快到眼睛无法掌握指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少女和慈恩忠助原本理应有三公尺左右的距离。但这个距离在眨眼间便被拉近。握在少女童稚的手上的匕首就像艾丽斯梦游仙境里的笑脸猫般吃吃讪笑着……
没有人敢开口缓颊。
慈恩忠志顿时也倒抽一口气——在宗助眼里看来,慈恩忠志的喉结滑动得很僵硬不自然——然后开口说道:
「开、开玩笑的啦!这里面装的是名牌和录音带。」
慈恩忠志的回答方式慎重得有如挑战奖金的猜谜节目参赛者般。
「名牌和录音带?」
少女放下匕首,一把抢过慈恩忠志手忠的提袋,袋子发出了喀沙喀沙的声响。
少女把袋子里头的东西统统撒在地上。
喀沙喀沙的声响更加清晰庞大了。
如慈恩忠志所言,那些东西是塑料制的名牌。
「金田宗助」、「大谷纱奈」、「峰仓舞华」、「慈恩忠志」、「九」,名牌是用全名刻印而成。
唯有「九」真的是只有一个文字。
大概就是艺名那一类的吧,宗助心想。
除了名牌外,另外还有一卷小录音带掉在地上。是这个年代少见的东西,不是电晶片,而是那种将带有磁气的黑色胶卷卷起制成的录音卡带。
名叫九的少首先就是先捡起的就是那卷录音带。
接着她以粗鲁的动作将录音带去给了峰仓舞华。
少女的一举一动都无章法可循,旁观的人无一不心惊胆跳。
峰仓舞华似乎也没料到录音带会朝自己丢来因而失手漏接,录音带发出微弱的声响掉到了地毯上。在地上弹跳一次后落到了大谷纱奈的脚边。
大谷纱奈目露畏怯的眼神注视着脚边的录音带。
看起来她好像压根儿都没想到要把它捡起来这回事。
宗助说了一句「抱歉」,捡起大谷纱奈脚边的录音带。
确认完哪边是A面、B面后,宗助立刻递给了峰仓舞华。
「这边是A面,请让胶卷朝上。」
「谢谢。」
峰仓舞华的脸虽然看起来似乎有些笑意,不过应该只是宗助多心了。她后来是否成功地与最棒的一张专辑、最棒的一本小说、或者最棒的一部电影邂逅了呢?宗助的脑海剎那间闪过了这种突兀的事情。
峰仓舞华收下录音带后便装进了录音机里,关上盖子的喀锵声随之响起。
「我要放了喔?」
「快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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