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样,“喊什么喊”!”突然耳边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
鬼魅迷情
“吃饭了!还在发啥子愣啊!”玉香重重地拍了下坐在客厅门槛上的赵大凯。赵大凯晃了晃迷糊的脑子跟在玉香屁股后面进了屋,像蔫了的黄瓜。
“吃完饭了,俺就想休息下,昨晚被你闹腾地一晚上没睡呢,你说你到底是咋了,一惊一乍地,啥鬼啊鬼的,俺看啊,是你心里有鬼!”玉香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
“昨宿,那鞋子就,就放在这!你真,真没有看见吗?还有,有女人说,说话呢……”赵大凯怯怯地望着桌子的一角说,他一直都弄不明白,为什么最近他能看到那只绣花鞋,还有那可怕的女鬼。可是玉香却说,她从没有看见过,这究竟是为什么?他重重地敲了敲脑袋,莫非这脑袋真的是糊涂了,看来这产生幻觉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这该如何是好?
“大凯哥,在吗?”屋外有人在叫。玉香忙迎出了门。
“呀,是赵六啊,你咋来了?”屋外传来玉香的声音。
“嫂子,在啊,大凯哥在吗?俺找他有点事。”赵六急急地说。
听说是赵六,赵大凯“噌”地站了起来,披着衣服出了门:“赵六啊,你来得正好,昨晚俺正思摸着找你呢,你这回是不是还钱来了。”他对着还在喘着粗气的赵六说。
“大凯哥,咱先不说这行不?咱们村要出大事了,二柱出事了!“赵六近乎哀求地说。
“能出啥事啊?昨晚俺都上他家了。人都在!”他不屑地说。
“昨晚,昨晚俺们都上村长根生家去了,商量着事呢。二柱他娘也去了村长家,哪来的人呢。”赵六说。
“你扯啊!俺在他家门口叫了声,二柱他在里屋应了!你小子想赖账,可别打岔啊!”他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眼睛快迷成了一条线。
“大凯哥,你这说笑了吧,这二柱都自个儿在山上开了膛破了肚,咋还能走到家里呢!你,你莫非也见,见着鬼了!”赵六压低声音说着。
“那山上的那个是,是二柱!”赵大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
“是啊,大,大凯哥,这事情邪门!”赵六看了看左右,低声说,“能不能进屋说话啊?”
“哦,好,好,进屋说。”他失魂落魄地进了屋。
赵六抿了口热茶,声音悠长地说:“那天我们去山上处理二柱的尸体,大家就听到有人唱戏了……”
“唱得啥呢?”他哆哆嗦嗦地问。
“《绣花鞋》!”赵六低声说。
“啊!”他心里咯噔一下,眼睛有些发木了。
“大凯哥,你没事吧!”赵六关切得问。
“甭管他!他最近一直都这样神经兮兮的,你接着讲,接着咋着了?”玉香望了眼赵大凯,问道。
“然后村长说叫俺们先回村的时候,俺看到,看到二柱,他站起来了!他眼睛通红的,站在村长身后……”赵六喝了口水,压压惊。
“然,然后呢……”赵大凯喘着大气问,他惊恐地嘴巴张大着,几乎都合不拢。
“然后,我们就全跑了,谁也不敢再去后山了。”赵六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那,那他家,那个男人会,会是谁?”赵大凯声音嘶哑地问,几乎竭斯底里地。
赵六带着哭腔说:“那不会是二柱,俺,俺这,这回也要大,大难临头了!”
“谁这么说的?”赵大凯狐疑地问道。
“一个揣着绣花鞋的老头!”赵六双腿筛糠似地剧烈地抖动……
索命绣鞋(一)
赵大凯一把拉过赵六,急切地问:“那老头啥时候说的?”他额头上的青筋剧烈地鼓动着。他神经都已经绷到了极点,整个身体感觉瞬间就会被撕裂。
“就,就昨晚的时候,他来,来我家了!”赵六嘶哑着声音说,他惊恐到了极致,“俺这回是要死了,赵哥你向来点子多,你倒是给俺想想法子啊!”他哭丧着说,膝盖“砰”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赵大凯木然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吭声。
“大凯哥,你倒是说话呀,俺上有老,下有小的,俺可不想这么早就死了啊,你给俺想想法子呀,大凯哥,你倒是吭个声啊!”赵六挪着膝盖移到了赵大凯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脚,猛烈地摇晃着。
玉香看到这情形,赶忙上前拉起赵六,把他让到了椅子上,说:“大兄弟,你这是干啥啊?你倒是把嫂子我吓了一大跳呢,有啥急事,你就好好说,干啥就给跪着了呢,有啥事情慢慢说,咱们一起想办法。”她忙给赵六又斟上了一热茶,劝着他喝下。
赵六心神,稍微安定了下来,他焦急地看着在一旁失神地赵大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束手无策。
“大凯,你倒是说话啊,你在发啥愣啊!”玉香推了把赵大凯的肩膀说。
“啊!俺,俺能,能有啥法子!”赵大凯如梦方醒般,语无伦次地说。
“大凯哥,你一向都有法子的,你倒是要救救俺啊,俺不想死啊!你倒是救救俺啊!求求你了!”赵六“扑通”一下,两腿又跪在了赵大凯面前,鼻涕眼泪和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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