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啥啊,不就是干点活,没事的时候就去翠花家坐坐。”玉香回道。
“哦。”赵大凯点了点头。
“哦,对了,翠花家男人赵天成病还没好,她说还得你帮忙抓几副药。”玉香说道。
“天成?他病还没有啊?”赵大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口里的一颗花生迟迟没有落肚。
“嗯哪,听说是越来越厉害了,烧得厉害,迟迟都不退呢。”玉香说道。
“这可就怪了。俺上次就给他抓了几副药,他只是招了点风寒,俺给他抓的那药猛劲足,照理来说早就应该好了。”赵大凯说道。
“哎,兴许他又招惹上其他的病呢,改天你再给他看看好了。这伞,你咋就把它给修好了?之前都破成那样子。”玉香抓起了桌上那把伞,吃惊地问道。
“嗯,补好了!你小心点,别整坏了!”赵大凯紧张地说道。
“知道了,你看你那紧张样,你咋就把它整好了呢,这伞又不能遮风避雨的。”玉香把伞放回了桌子上问道。
“你这婆娘咋那么多事?赶紧收拾桌子!”赵大凯生气地说道。
“俺不就是问问么,发那么大的火干啥呢啊?”玉香抬了抬眼皮说道,受惊地如一只小鹿。
“没你的事!赶紧收拾了!”赵大凯说完就拿起了那把伞朝床边走去。
“嗯!”玉香愣愣地看着他。
“去啊!愣着干啥,出门把门给掩上!”赵大凯瞪了她一眼说道。
掩了门,玉香端着碗在门口愣愣地站着,她寻思着,这大凯咋的了,那把破伞看得跟宝贝似的,放个位置,还不许俺看,他究竟咋的了?
神秘之物
“玉香,家里还有糯米吗?”赵大凯瞅了一眼玉香问道。他正侧靠在椅子上泡着脚。那热乎的洗脚水飘出袅袅的雾气。
“早就吃完了,要糯米干啥呢啊?”玉香将针在头发上划拉了下问道。她手中的那只鞋子已近完工了,黑色的鞋帮就着那白色的鞋底,看起来很是精神。
“有用!你看能借点来吗?”赵大凯就着桌面敲了敲烟杆问道。烟杆里的黑色的灰儿洒满了桌子角。
“嗯,要不赶明儿俺去翠花家问问,兴许她家有呢。”玉香沉吟了会说道。
“嗯,尽快整点过来!”赵大凯抽了口烟说道。
“中,明儿一早俺就去看看。你要这干啥?”玉香小心翼翼地问道。
“叫你去整点,就去整!咋这么多事!”赵大凯瞪了她一眼,不悦地说道。
“不问就不问,你这一回来,就神经兮兮的,俺问点啥,你就俺横鼻子竖眼睛的,啥事也不让人家过问。”玉香一把将绣着的鞋子摔在了桌子上,委屈地说道。
“咋了?还生气了不成。这事情俺现在还不能跟你说,等过些日子俺再告诉你!”赵大凯的语气软了许多。
“嗯。”玉香回应道,挪过那只鞋子又缝了起来,“对了,大凯,俺前几天去了趟灯芯巷。”
“灯芯巷?你去那干啥?”赵大凯惊讶地问道。
“你还记得俺上次和你说的婴儿墙么?”玉香又停住了手中的活儿,压低声音问道。
“婴儿墙?你是说在后山祠堂里那个人说的婴儿墙?”赵大凯问道。
“嗯哪,大凯,看来这婴儿墙还真有呢。”玉香说道。
“你咋知道的?”赵大凯凑了过来,神经都绷紧了。
“翠花跟俺说的。”玉香悄声说道。
“她给你说啥了?”赵大凯问道。
“她说,灯芯巷那里晚上有时候能够听到娃娃哭呢,说那声音像是从墙里传出来的,俺寻思这,兴许就是婴儿墙呢。”玉香说道。
“她咋知道的?”赵大凯问。
“她是听住在灯芯巷的虎子说的。”玉香回道。
“虎子?他不是已经搬走了好些日子了吗?”赵大凯瞪大了眼睛问道。
“嗯哪,虎子告诉翠花,说晚上能够听到娃娃哭,心里害怕,才带着一家老小出村的。大凯,你说这要是真有这么回事,你说俺们会有啥事么?”玉香问道。
“咱们能有啥事,别瞎说!”赵大凯忙打断了她的话。
玉香吞了吞口水,没敢再吭声。
“俺不是叫你,没啥事就别瞎走吗?竟然还跑那地方去了,以后你没事,就好生在家里给俺呆着。以后没事也少跑翠花家!”赵大凯生气地说道。
“去翠花家咋的啦?俺没事,就是去她那坐坐,讨教点针线活。”玉香委屈地说道。
“叫你别去,就别去,你哪那么多事!赶紧把这水给倒了!”赵大凯从洗脚盆里抽回了自己的脚,擦干了来搁在了暖炉上。
玉香忙起来身,端着盆子就出了门。
赵大凯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又将那白色的烟儿吐了出来,将自己的脸藏在了那口烟雾之后。这婴儿墙到底是啥玩意?它会不会和那个女鬼有关系呢?他暗自寻思着。
“大凯,俺这些天都出了件怪事。”玉香坐回了桌前说道。
“啥怪事?”赵大凯讶异地问道。
“俺去灯芯巷的那天晚上,赵文上咱家来了……”玉香缓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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