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凯,你咋这么高兴呢?难不成你也相信翠花说的话了?”玉香狐疑地问道。
“你别管那么多?你快说!”赵大凯催促着说道。
“俺看到它的右腿旁好像一大块红红的毛,俺寻思着这是只白狐狸,它咋会有红毛呢,俺想它一定是受伤了!”玉香缓缓地说道。
“嗯!”赵大凯脸上渐渐地露初了些许的喜色,他说道:“玉香,时候不早了,你给俺去伺弄点饭吧!”
玉香连忙应了声,便往厨房里去了。
赵大凯见玉香出了房门,便悄声地走到了柜子里,拿出一把破油纸伞来,他眯缝着眼睛,抚摸着油纸伞,脸上浮出难以觉察的笑意。
油纸伞,这次可得靠你了!他心里暗暗想到。
赵天成说,只有那只梅花簪才可以杀死那只白狐,他定没有料想到,俺还有这样一把油纸伞。当年赵大凯的父亲手中得到这把油纸伞,具体来历确实没有说的,他只知道这油纸伞并不是普通的油纸伞,上面涂抹着一层厚厚的油,这伞特别就贴别在这油上面,据说是由婴儿臀部油熬制而成,涂抹在上面的。听他爹讲,这是具有镇邪功能的。没有人能能够威胁到老子,赵天成又能算什么?死到临头竟然还想去告俺。
赵天成如一片盏油灯般,已经灯尽枯。他一把抓住赵大凯的手说道:“牛根,俺知道你一直在药里做手脚,俺不怪你!如今她已经来找俺了,俺们的债也该还了。牛根,俺只要还有一口气,俺就想把这件事说出来!”
“你敢!”赵大凯恶狠狠地说道。
“牛根,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你就不怕报应吗?”赵天成虚弱地说道。
“你住嘴!老子要让你把这些话带到阴间里去!”赵大凯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他用力地掰开赵天成的嘴,将它扔了下去。
赵天成惊得睁大了眼睛,一阵咳嗽后,药丸便落了肚,一会便睡了过去。
谁也别想来和老子作对!
“大凯,你拿着那伞干啥?”玉香推门进屋,惊讶地问道。
“嗯,没事!”赵大凯沉沉地应了声。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疾呼声……
阴森来客
玉香惊讶地忙推门,朝院子里望去,只见赵麻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麻子,出啥事了啊?”玉香问道。
“玉香姐,翠,翠花她……”麻子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下气。
“翠花她咋的了?”玉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翠花她死了!”麻子说道。
“死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咋就死了呢?”玉香讶异地问道。
“不知道啊!她,她的肚子都被剖开了!死,死在了她家里!”麻子颤抖着说道。
玉香听完,拔腿便往翠花家去了。翠花咋落得个和上次赵云金婆娘一样的下场呢,肚子都被剖开了,她心里战栗着,这究竟是咋回事了?
“大凯哥,你也去吗?大家都去看了?”赵麻子一眼便看见从屋里走出来的赵大凯,怯怯地问道。
赵大凯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便径直走了出去……
翠花家屋里的人很多,看起来来的人比早上赵天成出丧时来的人还要多一些。赵大凯站在了院子门口没有进屋子里,玉香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大凯,翠花死得好惨啊,她的肚子都给剖开了,不知道是咋回事啊?俺今天出来,她还好好的,她咋就想不开呢。”
“嗯,人都死了,哭也没有用!”赵大凯生硬地说道。
“真是可怜啊,这一家就出了两条人命呢。”旁边的人摇着头啧啧地说道。
“是啊!这赵天成家究竟造的什么孽啊!这赵天成就一个头疼脑热的病,就这样丢了性命,这翠花才一下午功夫不见,就成这样了,她平时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看不开的人的啊!”有人附和道。
“嗯哪,是啊!这阵子村里老死人,难不成咱们村子里老是死人,是不是犯啥冲啊!”人群里的人窃窃私语着。
赵大凯听着这些,没有说话。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直围得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不一会功夫,村长赵根生出来了!他身后几个人正七手八脚地抬着一个用被褥包裹的东西,赵大凯瞅了一眼,她知道那是翠花。他忙回了头,他想起了那次东河边赵云金的婆娘。他不由得觉得身上一阵冰凉。
“玉香,俺们回去!”赵大凯低头小声地玉香说道。
玉香泪眼婆娑地看了她一眼,顺从地点了点头。
“哈哈,报应啊!报应啊!”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大笑声。众人惊愕得循声望去,只见赵疯子正扶着门,定定地注视着那包裹着翠花尸体的被褥。
“赵疯子,你瞎说什么!”一旁的人忙将赵疯子驱赶了出去。
赵疯子重又进了院子来,耍赖般地坐在了地上,竟然又唱起了他那曲《霸王别姬》,他语不成调的唱法惹得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发笑。
赵疯子突然念叨了起来,一字一句地甚是上口。他反复念叨着,仿佛身边没有任何人一样。
众人只好笑着,没有人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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