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凯,可是俺又能咋做呢?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玉香痛心疾首地说道。
“玉香,上次俺去省城,听道士说,只要用这把纸油伞就能够降伏鬼怪,你如今已是身怀有孕,去杀那白狐会更有威力些。”赵大凯说道。
“可是大凯,你早就应该悔过了,咋可以再次杀生了,那不是让你的罪孽更加深重了么?”玉香问道。
“玉香,只能这样才能救俺呢!玉香!”赵大凯祈求着。
玉香没有应答,只是潸然落泪。
“啊!玉香,它,它来了!”赵大凯嘶哑地叫喊了起来。
夜幕下,一只白狐正游走在院子的围墙上,它仰天长啸一声,便跳下了围墙,迅速地消失在夜幕里……
怪婴
离十二月二十七仅剩下两天了,坟头村里的人如坟墓般死寂。家家户户都闭户在家,谁也不敢再出来走动了。
赵贵似乎跟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
莫非这只是赵贵的谣言而已,赵六的死虽说也有些出奇,但是大家知道赵六向来都有发羊角风的毛病,兴许他那次病只是羊角风发作,伴随着别的病突发死亡的呢。村里人心里有些放松了起来。
赵大凯心里不这么想,他知道赵六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那天赵六跑来求他,说看到了绣花鞋的人都得死,这似乎赵六看到过,他也看到过,而且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贵!最初见到的那个拿着绣花鞋的老头,也是赵贵!这个赵贵从头至尾都这样奇怪。可是那个女鬼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她又会去哪里呢?难不成是赵贵将她收住了吗?可是她说的那只绣花鞋又是咋回事呢?
“啊!”突然屋内传来一阵申吟声。
赵大凯慌忙跑进了屋,只见玉香正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着。
“玉香,咋的了?”赵大凯慌忙地问道。
“大凯,大凯,俺生了……”说完,玉香便晕了过去。
咋可能这么快就生了,这算算也不过一个来月啊?赵大凯惊恐地四处张望着,只见地上正趴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他细看,大叫一声:啊,那竟然是个婴儿!那婴儿正咧着嘴儿朝赵大凯嘿嘿地笑着,啊,还是那熟悉的眼神,她到底是谁?
玉香生了个怪婴的事情不胫而走,家里围的人越来越多了。
“大凯哥,这娃娃你给杀了?”赵次龙怯生生地望着泡在水里的婴儿问道。那婴儿已经全身肿胀,水里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已经分不清是脐带血还是体血了。
赵大凯正蹲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了着。
“这事情真是出了奇了!玉香竟然几天子就生了个娃!”人群里小声地议论着。
“是啊,这十足就是怪胎呢,唉,再过两天就是十二月二十七了,这看来赵贵说的话没有错啊!”有人附和着说道。
赵大凯如一只丧气的狗般,低垂着脑袋迟迟没有抬头。
“呵!这不是怪胎,是赵大凯的亲生儿子!”突然人群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这人真是消失了几日的赵贵。
赵大凯猛地抬起了头,站了起来。他颤抖地问道:“你,你说什么?他,他是俺的儿子?”赵大凯望着那浸泡在盆子里已经严重肿胀的婴儿说道。
“是的!他是你的儿子!”赵贵肯定地说道。
“咋可能啊?听说玉香怀孕也不过一个来月啊,咋可能就生娃啊?”
“是啊,咋可能啊,还真没有听过一个月就生娃啊,就算是牲畜也未必就这么快啊。”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赵贵没有理会他们,说道:“赵大凯,这就是你的报应了!你杀死了你自己的儿子,你注定要绝后了!”
“赵贵,你究竟知道啥?你快说!”赵大凯哀号着说道。
“呵!玉香吃的那个娃娃心脏确实是可以致人怀孕的,只可惜你害人终害己,必定是要遭到报应的!”赵贵冷冷地说道:“吃了这娃娃心脏,不足一个月便可生下娃娃。赵大凯你人面兽心,是不配有娃娃的!”
“赵贵,俺求求你!你救救俺!救救俺啊!俺给你磕头了!给你磕头!”赵大凯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在地上磕得像鸡啄米一样。
“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造孽太重!谁都帮不了你!而你却也让坟头村陷入了绝境!”赵贵仰天长叹道。
“贵爷,俺知错了,俺知错了!你救救俺啊!救救俺啊!”赵大凯俯在地上哀求着。
“真没有想到,赵大凯也会这样求人,从来没有看到过!”
“嗯哪,他霸道惯了。平时给俺们医病,只要不整死俺们,就算俺命大了。”
“赵大凯,究竟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人群里又有一阵骚动。
“赵大凯,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坟头村未免能早过这一劫,看来也只能看大家的造化了!”赵贵叹着气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突然门外赵麻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麻子,出了啥事?”村长赵根生问道。
“赵,赵华生,死在了后山上!”赵麻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赵大凯,又是你干的吧!看来你又是罪加一等了!”赵贵眼神里,似乎凝上了一层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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