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在雷子军刚刚说出结婚两字,韦正清便立刻大声地吼道,不,那简直是咆哮,他头上所戴的斗笠也随着他的极度愤怒而掉了下来。
“叽叽叽,吱吱吱。”雷子军腰带上的盲蛊忽然在此刻报警。那是它们在说:小心,小心,小心眼前的这个人,看情形韦正清居然想对他动手,并且从盲蛊惊慌失措的紧急反应来看,韦正清还不是一般的动手。简直就准备置雷子军于死地,雷子军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后退一步,并作好了应战准备,咒语就在舌尖上打滚,随时准备召唤盲蛊出来作战。
准备向雷子军出手的韦正清一看雷子军的架式,便马上明白雷子军居然也养有蛊,而且竟然和自己一样,养的是盲蛊。不由得吃了一惊。
于此同时,罗璐璐发现了他们俩的异动,不禁惊恐地站在雷子军的面前,并伸出了双手护住雷子军,眼里向韦正清射出哀求的目光。“不,不,不,师傅。不要伤害他。”韦正清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璐璐,你居然教他养蛊了?而且你还是教他养的盲蛊!他是汉人。而我们苗家蛊术是不能外传的。难道你不能知道?”罗璐璐嗫嚅道:“我知道,可是师傅。他不是外人,他是我老朋友,我们是要结婚的!”韦正清顿足捶胸道:“璐璐啊璐璐,你真是糊涂啊,师傅这些年浪迹天涯,接触了不少汉人,就没有发现一个好人,你不要相信汉人。汉人都非常狡猾,这个家伙他一定是骗你的人,骗你教他学我们苗人的秘术!”罗璐璐再也承受不住他的压力,不禁哭了起来:“不,不,师傅,他是好人,师傅,你相信我。他和我是真心相爱的!”
一二九章一日为师
“璐璐,你-----”见罗璐璐如此,韦正清的脸上显出极其痛苦之色。并不断地摇头。
“师傅。小时侯,你是最疼璐璐的。”璐璐泪眼婆挲。目光满是肯求:“你就别再阻拦了,我和子军哥哥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不——可——以!”韦正清毫无通融余地地吼道。
“不用理他。我们走,璐璐。”雷子军被他搞烦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罗璐璐就要走,连行李也不要了。
“不行,我要跟姝玛说。你们不能走,姝玛。”韦正清紧走几步,拦在门口,并向楼上喊道。
“师傅,别喊了,妈妈,妈妈她------”心慌意乱的罗璐璐不知该怎么说。想起已死去的罗姝玛,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你妈妈她怎么啦?”韦正清见到罗璐璐的异状,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急忙疾步冲到罗璐璐的面前,抓住了璐璐的双肩。一边狠狠地摇一边狠狠地问道。
“妈妈-----死了。呜呜------”罗璐璐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什么?”韦正清如挨了当头一棒。完全呆了。
“妈妈死了,伊人姨妈也死了。就在前不久-----”璐璐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韦正清的五官忽然扭成一团,本来很英俊的一张脸变得相当难看。一行热泪从眼睛里慢慢地流了下来。本来就很忧伤的表情变得更加忧伤,一瞬之间就象老去了十岁似的。
“姝玛!”他低低地叫了一声。然后紧紧抿住了嘴唇。将下嘴唇咬出了一个深深的齿印。
从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表情来看,雷子军可以判决断出,他对罗姝玛,一定有很深厚的感情。这应该是毫无疑问的。
见雷子军死盯着自己看,韦正清抹了一把眼泪。竭力收起了忧伤:“璐璐,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告诉我?”
“妈妈是帮姨妈对付一户姓游的人,为了保护我而死的。”罗璐璐如实回答。
“你妈妈不是一向痛恨你姨妈,一直互不来往,而且连话都不说的吗?为什么你妈妈又会去帮她?”韦正清紧紧逼问道。
“那是因为------”罗璐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告诉我璐璐。告诉我实话。”韦正清简直是咬牙切齿:“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用师门戒律惩罚你。别忘记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现在你父母都已经死了,我是你唯一的长辈,我完全有资格处罚你的。”
罗璐璐吓得打了一个颤,“好,师傅,我说我说。”雷子军虽然不知道韦正清的师门戒律是什么,但看璐璐惊恐的表情,却可以猜得出那一定是相当残酷的一种惩罚。
“等等。”韦正清却忽然又阻止了罗璐璐,厉声道:“先带我到你妈妈的坟前去。”然后便转身,走出了门。罗璐璐没有办法,只好跟在他的后面,雷子军有心想要阻止,但想想又知道此时无法阻止得了,只好也随着璐璐一起出了门。
看眼前的情形,他们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
一三零章立下毒誓
当日罗姝玛和罗伊人死后,璐璐和雷子军把她们葬在了一起,地点在寨子之外东南方向的一处小山上。
很快,三人一行便来到了坟头,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初春时节。坟头长满了菁菁的绿草,绿草之中开着一朵火红的鸡冠花,显得非常地炫目。
韦正清长时间地凝视着罗姝玛的墓碑。久久无语。雷子军和罗璐璐从他的身后看过去,只见他的肩膀抖动了两下,头深深地低了下来。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怀念之中,又过了很久,他倏然转身,厉声道:“璐璐,你跪下来,当着你妈妈墓碑的面发誓,说你会如实地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如果有一句假话,你将永远受到蛊娘的诅咒,诅咒你本人死于万千蛊虫之下,并且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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