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那白色纽扣的样子，周探长说：“找我有事吗?”英子说：“没事不能来啊?”
英子说：“我可能要搬出鬼楼里的值班室了。”
周探长“哦”了一声，说：“你上次要给我看的东西我还没看呢?”英子说：“想看吗?”周探长说：“想看啊。”
英子拉开周探长办公室的窗帘。“那你说我是搬还是不搬呢?”
周探长沉默。
“说话啊。下个决定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英子的话可能让周探长联想起了一些事情。
“话，命。命，话。”
周探长径直走了出去。
第3章 走 回医院
天下起雨来，长空如被一块黑布裹着。
“这该死的雨。”周探长只有跑进路边的一家商行。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胖一点的说：“你家旁边医院有鬼杀人了。”瘦一点的说：“我放夜学回不敢走原来的路了，只有绕道走。”胖一点的说：“是啊，听说昨夜又死人了。连脑袋也不见了。”
周探长嘴里嘀咕着：“昨夜死人了。”
“神经。”瘦一点拉上胖一点跑了出去，去街对面的书斋避雨。
“周探长好呀。”
周探长回过神来，说：“是院长啊，刘院长吧。”
“是啊，我是啊。别听那两个学生胡说，就死了一个，就是那日的龙爷。”
周探长问：“龙爷死亡的案发现场当晚，还有别的人去过鬼楼吗?”
这商行店老板听了可不高兴了。
“走，走，走。你们在这说鬼的鬼的，我还做不做生意了啊?啊?”
周探长好像发现了很绝密的事情，拉起院长的手，说：“走，回医院。再不回去真的会死人了。”
店老板摇晃着脑袋，说：“真有神经。”
雨一直下。
“但愿英子没有回医院。”周探长对刘院长说。刘院长问：“英子有危险吗?”周探长说：“是的。英子有话想和我说却一直没说。”
但一切已晚了。当刘院长和周探长踏进鬼楼的医生值班室发现了英子已经死了。真的连脑袋也不见了。
刘院长的眼泪流了下来。周探长想起刚才走进医院大门的时候：“一个人?对，是拉黄包车的。”
周探长道：“不好，凶手跑了。”
刘院长说：“你这样肯定在院门口见到的人是凶手?”周探长说：“我看见那黄包车夫的鞋跟有血丝。”刘院长质问：“那你为何不逮住他。”
周探长说：“我一时情急，只想让英子不被人杀害。”
刘院长再问：“那你为何知道英子会被人杀害。”
周探长说：“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刘院长疑惑：“我?”
周探长说：“对，就是你。因为每个人在自己的生命将受到威胁时，说话的语气和看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那两个女学生没有说谎，说谎的是你。昨晚这里肯定死了人。是谁?”
刘院长低低的说：“守门张昨晚死了，也是被推下楼的。”
周探长在想：是个如何样的东西，英子一直没给自己看。周探长说：“从今天，不对，从现在开始。这里不准任何人出入。”
封锁了现场。周探长的心才定下来。巡捕房在周探长的安排下张贴了很多通辑令。
第4章 游魂 英子
那场雨下了三天三夜。英子死了。偌大的城，找那个黄包车夫也不是件易事。
三号病房的三号床，病号是从战场上回来的。缺了一条腿。就在英子死的当晚，他出来小解。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对面鬼楼值班的医生英子复活了。”
他分明是看见英子的。就在他一瘸一拐的走出住院部，一个女人，是的。就是英子，她的脸，对，他就是看见她的脸。借着月光，很清楚。这一下子，住院部的人差不多全出来看热闹。
“是不是英子死的冤，阴魂不散啊。”
这位说话的病号在战场上丢了个胳膊。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胡说，人死了就死了，哪还有魂的."黑暗处另一个声音，病号们为此喋喋不休。
“轰隆”一声。
一个不知名的病号摔在地上。血，流淌。
他们不敢回住院部休息了。因为人人的感觉是：这里真的是有鬼。
周探长问了那个缺了一条腿的病号。
“你这样肯定你昨晚见过的人是英子。”
周探长被这里的事也弄糊涂了。这病号点燃周探长递给他的烟，猛吸一口。说：“是的，我去小解，看见没下雨了，就到楼下看看，没想到......"
周探长看过英子的文档。文档里有一行不是很清楚，那就是英子的籍贯。周探长在想：如果英子没死?那死的替身是?
能转院的病号转院了。刘院长来到了周探长这，恰巧周探长刚从办公室出来。寒喧过后，刘院长说：“我怀疑这三个案子的背后有个人在指使。”周探长说：“英子应该没死。”刘院长对眼前这个探长的话奉若圣旨。一连串的“嗯”字。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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