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探长这次听见了第三个人的声音:“这个时候还说些无聊的情话。快说正事。”
一只手搭在了周探长的肩上,周探长猛的回头。
“嘘。”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英子。可惜,房间里说话的声音听不见了。
回到三号病房三号床。周探长上下打量着英子说:“你没死?”
“是的,我一下死不了。”
“你在我家门口,或者我家楼道转角口?”
周探长的问话想从英子口中套出些事情。英子说:“你家门口?你家楼道转角口?”
周探长说:“你不记得了吗?”
英子摇了摇头说:“叔叔,我要吃糖糖,吃糖糖。”
周探长惊叹:“叔叔?”
是装傻?还是真傻?
英子反正以后一直跟着周探长。指指点点的人多了起来。
“人死了还可以复活啊。”
病员甲对病员乙说:“那不可能吧。”
周探长不吭声。拉起英子的手,快步走过。
英子看见眼前的一个人,眼神里全是恐惧。
“坏人,坏人。”英子用手指的正是刘院长。刘院长呵呵笑道:“周探长,英子没死我很高兴,也对得起她泉下的母亲了。”
周探长很奇怪:“你不是说你连英子的籍贯都不知道吗?那你说对得起英子泉下的母亲?”
“坏人,坏人,坏人,坏人,坏人......”
英子的话让周探长以为刘院长和英子有着不可告人的密秘。
咖啡厅。
刘院长那张斯文的脸,周探长在想:如果刘院长把脸皮撕开,还不知真正的样子是?刘院长很坦诚:“英子是我和英子的娘生下来的。”周探长对他的话只信百分之五十。周探长说:“那英子是私生女。”刘院长说:“是的,英子的娘很美,美得无法挑剔。她是院里的义工。我和她经常见面,谈心,很自然的我和英子的娘在一起了。”周探长问:“那英子娘的死因?”刘院长说:“是肺痨。”
周探长一直在想:刘院长当日在商行避雨,就撒了个弥天大谎。今日刘院长又想隐瞒。周探长笑着说:“想不到啊,刘院长你......”
周探长想见一见老妇,铁皮房的老妇,可老妇不见了。
英子就好像很小很小的孩子。本来就要解开的谜团更加复杂。
第9章 老妇 你在哪里
英子在周探长的家里呼呼大睡。
职业的敏感迫使周探长在门锁上加了两把大锁。周探长的想法是:万一哪天英子清醒过来,将是一个最好的人证。
出了院的周探长经常来医院。前方的战火弥漫了整个华北。越来越多的伤员被送到大后方。
刘院长胸前挂着大红花,在周探长眼里像个大媳妇。
铁皮房,还是那座铁皮房。
周探长立在房前久久不肯离开。
小王护士来到周探长眼前:“出院了还往医院跑,办案又没人给你钱,还这样的卖力?”
“钱?”周探长一拍大腿,说:“是啊,钱啊,是钱的力量最大啊。”小王护士很不理解:“周探长,你是不是病还没好啊?”
周探长去了小张护士的宿舍。
小王护士紧跟其后,嘴里低声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小张是个小狐狸精。”
爱笑的周探长和爱笑的小张护士。
小张护士走路轻盈盈的。
小张护士指了指床沿:“周探长,坐吧。”
周探长喝了一口小张护士递来的水,说:“铁皮房里住的老妇走了。”小张护士说:“是啊,我干娘走了啊,回老家了,听说在苏北,很远的。”
周探长说:“她还有些事没说的。”
小张护士说:“不可能啊,她和我说叶落总要归根的。”
周探长说:“刘院长这人好吗?”
小张护士说:“刘院长很好啊。你今天感觉怪怪的。”
周探长还是回到铁皮房。
两天后,周探长索性搬到铁皮房来住了。
小张护士说:“你这人真怪。”
英子也来了。英子一直跟着周探长,这是不变的。
小张护士说:“一间房住两个人啊?”
周探长说:“不是,我在这铁皮房边上再搭一间铁皮房。”
小张护士说:“这也许是个好办法。”
周探长说:“在铁皮房没搭好之前,英子只有和你同住了。”
小张护士很乐意:“好啊,我还愁没个伴的。”
周探长住进了医院的铁皮房。这消息在医院里炸开了锅。有人无聊说闲话:“这周探长啊,见了那老妇动了心,周探长一把年纪没娶妻,原来是喜欢老妇人。”还有病员说的更悬:“那夜我见周探长进了老妇的房里,两天后才出来的。”
小张护士偶过听见:“你们这些人啊,学嚼舌根倒挺快的。”
从小张护士旁过的小王护士偷偷的笑。
第10章 宿舍楼的声音
“我死的好冤啊......”
自从英子住进了小张护士的宿舍,这声音每晚的深夜便会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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