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在厕所里,被拖出气窗外的赵刚,当时他的脖子上似乎也有著这样的线圈。
难道说,这几天来我所遇到的怪事,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喂,快放开我们老师。」无暇多想,我拔腿急追,就怕连一向很爱护我们的班导,也惨遭毒手。
林立青尽往暗处跑,虽然拖著班导,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只是苦了被拖在地上的许国勇老师。
一路追来,觉得身体愈来愈轻,速度愈跑愈快,快到我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学过轻功。不过再怎麽快,却没林立青来的快,只见她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愈拉愈远,终於我再也看不见她的背影。
虽然追丢了,可是我实在放不下班导,依然不死心地到处追寻。
忽然间,我瞥见一个巨大黑影……是那棵大树,就伫立在前方不远处。难道又和它有关系?
我奋力奔向大树,远远就看见一个人挂在上头。看清那个人的容貌时,我双脚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是许国勇老师,吐著长长舌头的他,一动也不动,显然是断了气。
怎……怎麽会这样?
这个可恶的女人……
「老师……」一 阵悲从中来,我哽咽不已。对我来说,那就好像自己的父亲被吊在上头一样。
为什麽?先是我的挚友,接著是意中人,现在连我最尊敬的长辈也出事了。
难道说,受到诅咒的人是我?否则,为什麽我的亲近之人,会接二连三出事?
抹去脸上泪痕,才要爬上树将班导解下,猛地胸口一阵激烈刺痛,我全身瞬间失去了力量。
无力的低头看著胸口痛处,我看到有只手掌,从我後背穿透前胸伸了出来,手上还握著尚在跳动的心脏。
很痛,撕心裂肺的痛,难道说,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所吗?
我要死了吗……?
小洁、杨胖,许老师,我这就来找你们了……
我的心脏被捏爆的那一刻,耳旁传来一道极度沙哑的声音,笑道:「嘿嘿,逮到你了吧。」
眼前一黑,我再无意识……
胸口的猛烈剧痛,再次把我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拉了回来。
「哇!」狂叫一声,我本能地坐起身,抚著胸口,不停喘著粗气。
我……?我死了吗?
「没事了,国书,别害怕,老师在这儿。」熟悉的低沉嗓音,轻轻慰抚著饱受惊吓的我。
听到这声音,我安下不少心,因为每次遇到困难,这个声音的主人,也就是我们班导──许国勇总会帮忙解决。
班导?
脑子稍为清晰後,想起班导被高高挂在树上的样子,我是冷汗直冒。
虽然很不愿意,但班导不是应该已经往生了吗?怎麽会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眼前?
「洪同学,你终於醒过来了,你们老师可是担心的紧呢。」一道娇美声音打破我的沉思,却也让我彷如坠入冰库中。原因无他,因为这是林立青的声音。
「你……别过来。」我惊惧地指著林立青说道。昨天邪气大发的她,可是把我吓的很够本。
面对我无礼的叫喊,林立青只是很有风度地笑了笑,然後真的停下脚步。
稍为看了一下周遭,是保健室,再看看天色,已是将近正午时分。
林立青就站在床前,班导则是站在我身後。
轻轻拍著我的背,班导露出关怀的眼神,忧心问道:「林医师,我的学生不会有事吧?」
林医师露出浅浅的笑,说:「没事的,放心吧,昨天因为见他情绪过於激动,所以让他吃了些药。不过这药有嗜睡的副作用就是了。」
此时林立青的笑容,已经完全没有昨晚的邪气与狰狞,难道说,昨晚的一切又是梦境一场?
还记得昨晚来保健室的时候,也不过才七、八点,现在都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看来我真的昏睡很久。
想起小洁等人,我急忙问道:「老师,任文洁、杨伟智还有赵刚他们都没事吧?」
原本已经放宽怀的班导,听见我这麽问,眉头再次紧皱,紧张地拉著林立青,说:「林医师,这……如何是好?」
沉吟了好一下,林立青才说:「这样吧,我开个药好了,这几天我会仔细观察他的状况,真有必要的话,再转送医院。」
班导点点头,同意说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看到班导这样的反应,我知道,想从他们这儿得到小洁等人的下落是不可能了。
突然,我想起昨晚在梦境里被刨心的事,於是趁著他们在拿药的时候,拉开衣服看了一下自己胸口……
原本只是猜测,没想到我的胸口,还真的有一个拳头大的绿色伤疤。
有了这个伤疤,我更笃定心中的想法,眼前的景象,不是骗局就是幻象。一定有什麽不知道的事情正在进行著,我一定要弄清楚。算了,先装成没事吧,再找机会探探就是。
拿了药後,班导扶著我,一路走回宿舍。
离去前,班导说:「国书,你好好休息,课程方面,我会去交代一声。」
「谢谢你,老师。」看著忧心的许国勇老师,我只希望他是真正的班导。
「对了,晚上就是告白之夜了,加油哦。」班导做了个握拳的热血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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