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发现一件诡异的事,真的有东西压在身上,而他的双眼就像死鱼一般,无神地望著我。
我被那双眼睛吓到了,因为他的眼底深处充满著恐惧,那感觉就好像他看见了非常可怕的事物,我完全感染那股惊骇。
受到惊吓,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落。好不容易打开寝室的灯,喘著粗气,我仔细看著被推落在地的东西……
应该是一个人,因为他的身上穿著衣服,可怕的是,他露在衣服外面的身体部位,就像乾掉的橘子皮般,皱巴巴的,又乾又瘪。
终於把他翻过身来,看清面容时,又是一阵错愕。是林文章,虽然他的脸部皮肉整个往下陷,几乎只剩下皮包骨,但是还能分辨的出来。
死光了,这间四○一房的人,现在只剩我一个了。
该怎麽办?去找班导,警察应该也还在,找他们来处理吧。不管怎样,只求能快些离开这个布满恶臭又不吉祥的房间。三步并二步,我冲出房门。
冷不防,撞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我被弹了回来。怎麽会有东西挡在门外?难不成就是他杀了林文章?
看著挡在身前的人,我不禁呆住了……是锺晨,正冷漠地瞪视著我,在她的双眼里竟然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感存在。
「锺晨……」我试著叫唤她。
话声未落,她的身体竟然像破裂的镜子般,碎裂成无数小块。
正当我瞠目结舌的时候,那些小块居然变成一朵又一朵的小白花,朝我扑天盖地袭来。
想起来了,这些小白花的样子,和我今天从大榕树下挖回来的那朵一模一样。
我翻了翻放在一旁的上衣的口袋,果然什麽都没有,难不成,我带回来的小白花竟然是个祸害?
不容多想,我的身体已被一堆小白花层层包覆,压的我无法呼吸。
因为缺氧,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萦绕在心头解不开的疑问是,锺晨为什麽要杀我……?
既然能幻化成花朵,那她应该不是人吧?难道说这只是单纯的捕食?还是我曾经做过什麽对不起她的事?
算了,都不重要了,我看到杨胖和小洁,他们笑的很开心,来接我了……
就在我伸长著手,想拉住小洁的时候,一道亮光划破了她的影像。
亮光中我看到一个女孩,是邓寒?她怎麽会来?
接住我软倒的身体,邓寒很用力地拍著我的脸颊,大喊道:「小兄弟,快醒醒呀,快醒醒,不要这麽容易死呀。」
我无力地看著她,说:「可不可以不要再打我的脸,真的很痛。」
见我没事,邓寒紧皱秀眉,说:「你也真是的,怎麽会去招惹一只妖精呢?」
「妖精?锺晨是妖精?」我失声大喊。
「她不是你的同学,早上骂你色狼那个才是本尊,这只妖精可能曾经吸收过她的血液,才会化成锺晨的样子。」邓寒的双眼,紧紧盯著再次聚集的小白花。
听邓寒这麽一说,我的脑海中清楚的浮出一个影像,那是在我们初抵活动中心的时候,在大榕树下锺晨跌了一跤,还且还流了血。难道就是那个时候,这朵小白花吸了她的血?
然後, 我要牵小洁的时候,正好这个妖精冒了出来?所以才会发生牵错手事件。
再说,那夜陈建志与高美华的鬼魂,会从妖精锺晨的身上冒出来,莫非是因为这朵小白花曾经吸过他们的血?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
随即想起了更严重的事,我惊慌问道:「难道说大树下那些死尸,都是这只妖精的杰作?」
邓寒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根很像警棍手电筒的东西,朝那群小白花的合成体挥下。使得原本已经要聚集成形的妖精,再次散了开来。
邓寒这才回答说:「很有可能,不过我也不确定。」
看来小洁、杨胖等人也都是她杀的,真是可恶的妖精,盛怒之下,我随手拿起一旁的扫把,冲向妖精朝她用力挥下。
「喂,傻小子……别乱来,你不是她对手。」邓寒紧张地叫唤。
不过这一跃,可把我与邓寒吓了一大跳,少说也跳了二层楼高。
那群小白花更是被我扫得「化整为零」散了开来,一时间无法集结成体。
邓寒讶异不已,说:「小兄弟,你的身体……壮的很呀,难道你是半妖?难怪我一直觉得你身上藏有妖气。」
可别以为我与邓寒很轻松地交谈,不时有小白花闪著尖尖的刺袭来,我们可是边打边谈。
「我不是妖,不过在梦境中,我曾经被挑断手筋、脚筋,连心都被挖了,然後身上留下奇怪的疤痕,从那以後就觉得体能好像变好了。」我又拍掉了一朵冲刺而来的小白花。
邓寒跃到我身旁说道:「让我看看那个疤痕。」
我拉开衣服,露出心口上的绿色大疤痕。
邓寒圆睁双眼,说:「怎麽回事?为什麽你会有……妖怪的身体……」
吊诡-20
「有没有搞错?我怎麽可能会有妖怪的身体?」嘴巴张的老大,我诧异地看著邓寒。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换体』,看来有妖精想占据你的身体,所以事先帮你的肉体做了改造,以适合它的入住。」邓寒轻抚著我胸口的疤,看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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