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取玉在手,观其正反,思忖道:“此玉似曾见过。”苏仁道:“老爷若要此玉,尽可留下,且回去好好思索。”
苏公将玉揣入怀中,绕过粉墙,入得院门,竟大吃一惊,原来此院正是赵车书居所。二人来得院墙树下。苏仁见得绳索,方才醒悟,原来那厮将绳索系在枝桠上,一端抛于墙外,若要越墙,易如反掌。却不知其后有甚龌龊勾当。苏公俯身查勘,却见泥土中隐约几只鞋痕。判断所向,竟往一处窗格而去。苏公近得窗格,却见窗缘上果有泥迹。那厮翻越墙头,下得树来,开得窗扇入此房中。却不知此房系何人居住。苏公轻推窗扇,竟自开了。苏仁急忙跨上窗缘,钻入房中,里外无人。苏公亦跟随入内。
第五卷《密室之谜》 第七章 廿年夙仇
第五卷《密室之谜》 第七章 廿年夙仇
苏公追查凶犯未果,赵车书益发相信刺客隐在府中。赵怀中、赵怀原唯恐有所闪失,令刺客有机可乘,故不敢有丝毫懈怠,寸步不离赵车书左右。赵车书无丝毫畏惧之意,笑道:“即便千军万马杀来,某亦无所畏惧。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赵怀中、赵怀原但闻风吹草动,便甚是紧张,手竟不离剑柄。二人思忖:那厮一日不来,我等受一日惊吓。那厮若一月不来,我等便受一月惊吓。若如此,怎生得了?尚未一日,我等已成惊弓之鸟矣。赵车书思忖多时,令家人将赵怀善唤来。父子四人商议对策。与其待敌,不如引敌。赵车书道:“那厮欲觅下手之机,我等便予他时机,诱其出来,而后擒之。”赵怀善兄弟三人皆言妙。四人细细商议。
约莫一个时辰,赵怀善出得房来,逢着苏公、苏仁,正欲开口言设计擒凶之事,却见苏公手中半壁碧玉,甚为惊讶,道:“家父之玉怎的在大人手中?”苏公闻听,吃了一惊,道:“此是老将军之玉?却不知何时丢失?”赵怀善吱唔道:“小侄亦不清楚。”苏公道:“待本府去问老将军便知。”赵怀善忙回房禀报。
苏公入得房来,赵车书急忙上前相迎。苏公将手中残玉呈现,道:“此可是老将军之玉?”赵车书见得碧玉,不觉一愣,急忙探手怀中,竟摸出半壁碧玉来。两壁碧玉竟然一模一样。苏公细看两玉,方才大悟,原来两壁碧玉本是一块碧玉。众人皆惊讶不已。赵车书脸色大变,甚是激动,急道:“苏大人此玉何来?”苏公道:“老将军休要着急,此玉来历,本府自会相告。”比照双玉,思索半晌,忽笑道:“本府明白矣。本府明白矣。”众人不解其意。赵车书诧异道:“苏大人明白甚么?”苏公笑道:“真凶何人,本府已知矣。”
众人皆惊,追问凶手何人?苏公笑道:“此人果在府上。若道出来恐其惊走。本府欲借一处断案,却不知老将军肯否?”赵车书道:“苏大人只管道来。老夫岂有不肯之理。”苏公笑道:“非是他处,乃静心堂也。”赵车书一愣,道:“大人怎选此处?”苏公道:“莫非有所不便?”赵车书笑道:“哪里哪里。老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苏公道:“如此甚好。”苏公遂开出名单,入堂者八人:赵氏父子四人并老夫人解氏,又有苏公、苏仁、单破虏。令赵怀善凭此请人。
赵车书引众人入得静心堂,又令家人搬了八条座椅,分左右排开。不多时,八人皆来,各自落座。赵车书心事重重,似有所思。赵怀善东张西望,暗自猜测。苏公笑道:“入得此堂者,皆非外人。本府便抽丝剥茧,一一道来。连月来府上数桩蹊跷之事,扑朔迷离,匪夷所思。其中究竟有何蹊跷?在座者众人,或一无所知、或心知肚明、或一知半解。本府亦是昨日初来赵家庄,闻得些前因后果,胡乱思索,无意间竟勘破其中玄机。只是不知正确否。”
众人眼望苏公,默默无语。苏公立于堂中,道:“你等只道那夜入佛堂、行刺赵老将军乃一人所为。非也非也。二者非是一人,亦无甚牵连。只不过时机凑巧罢了。那夜入佛堂者,何人也?非是他人,正是府上赵怀善赵大公子。”众人闻听,将信将疑,把眼来看赵怀善。赵怀善霍然而起,道:“苏大人所言甚是。怀善此举虽有失欠妥,实不得已而为之。”赵车书闻听,面有愠色,一言不发。赵怀中、赵怀原惊诧不已,皆怨道:“大哥何故如此?怎的欺瞒我等兄弟?”
苏公道:“此事且先不言。只道那刺客之事,诸位且细细想来,那刺客为何数番潜入院中刺杀赵老将军?”赵车书道:“此正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还望大人明示。”苏公道:“此人非为金银财宝,一意欲取老将军性命,非为其它,乃复仇也。”众人闻听,甚是吃惊。赵车书亦不知所以然,细细回想,奇道:“老夫自归隐田园,邻里乡人和睦相处,并无甚瓜葛恩仇。何来复仇之言?”苏公道:“莫非此人竟错认他人否?非也。其中曲折,颇有渊源。本府又有一问,前番行刺此人手中是何兵刃?”赵怀原道:“乃是钢刀。”苏公又道:“昨夜行刺,此人使的甚兵刃?”苏仁道:“乃是一柄剑。”苏公道:“本府以为,凡人皆有其习惯,譬如习武之人,有惯用刀者,有惯用剑者,又有惯用枪者。苏仁者,则惯用娥眉刺。此人为何前番用刀、后番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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