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杜肯,不需要这样。”
“这里面还有点现金,拿去随你高兴的花吧。”
她笑了起来,“你在开玩笑?”
“绝对不是。拿去买双鞋,好好招待你朋友吃顿午餐,我今晚会拿你的皮包回来还你,你会在家吗?”
“会!”
“你驾照上的地址没错吧!”
“对!”
“当他们抵达梵图拉大道的十字路口时,红灯正好亮起。辛蒂倾身过来,在他嘴上很快地亲了一下,然后跳出车外。
杜肯换了三条高速公路,花了二十分钟才到达圣蒙妮卡。当他开到麦大夫的屋前时,看到她低矮的园篱大门没关,他觉得胃部一阵抽搐。
也许是邮差忘了关门。
他们找到艾丽的父母,查出她在哪里。不是什么心电感应,也不是什么法术,只是查了一下他们的纪录,然后到女孩的家,严刑逼问出来的。
狗屎!他早就该知道了,妈的,这种事一定会发生,他应该坚持留下来才对,他应该跟麦大夫说清楚,可是他却没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
大门是半掩着的,杜前握着枪,用脚将它推开,走廊四周都没人,整个房子静悄悄的。
进屋之后,他用时将门关起,举步向前,只听到木头地板的电哑声。在客厅的入口处,他驻足倾听,但仍没听见什么,他摒住呼吸,朝房间四周搜索。
一具赤裸的女性无头尸体,趴在地板上,身上刀痕累累,张开的两条大腿中间,露出一截拨火棒。
艾丽笑着对他说:“我知道你会来。”她盘着腿,坐在尸身旁。黄色的无袖衬衫及脸上都溅满了血,麦泰利大夫的头,就搁在她腿上。艾丽双手捧起她的头,那金边眼镜还架在鼻梁上。一个镜片已破成网状,眼睛却是睁着的,似乎在凝视什么。艾丽狰狞地露齿而笑。
从沙发和安乐椅的后面,出现了三个男人。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告诉过你,他们会找到我。”
“把你的武器丢掉。”站在椅子后面的男人说。他穿了一套三件头的西装,自信满满地笑着,手里握着一支自动手枪,也许是点二五口径的,非常小巧精致,可以很容易的藏在口袋里。但是太小巧了,可能射不准。
另外两人都没拿枪,左边那个胖子,满脸络腮胡,一身飘车族摩托骑士的打扮。他从沙发上面爬过来,跳下地板时,肚子上的肉抖动了老半天;他狞笑着拿了一把沾满鲜血的猪刀,在面前晃啊晃的。
右边那家伙从沙发旁边走了出来,他穿了一件油污的工作服,手里拿了支扳手。杜肯朝客厅里前进一步。
“我叫你…”
“你把枪丢掉,”他扬了扬手里的四五手枪说:“我的比你大。”
那男人朝旁边使了个眼色,杜肯一见他这个举动,立即转身,左臂朝上一架,正好挡住刺下来的刀子。一个女人嘶叫着将刀锋往后一划,割破了他的小臂。杜肯挥动沉重的四五手枪,击中她的脸颊,那女人捂着脸,踉跄地倒退。
杜肯转过身来,听到“砰”的一声枪响,声音很平板,有如甩门的声音,子弹穿过他夹克的袖子,但他觉得没受伤。穿西装的男人正想开第二枪时,杜肯举起自动手枪朝他开火,一朵血花立刻从那男人的下巴涌现。
就在这个同时,摩托骑士一刀砍下。他没砍中杜肯的手腕,却敲击到枪管,把手枪震飞到老远。这时艾丽抓住他两只脚的脚踝,而猎刀也朝他腹部扫来。他往后一仰,恰好躲过,但人也摔在地板上,他挣脱掉一只脚的束缚,艾丽又伸手来抓,杜肯一脚端在她的脸上。
他朝着摩托骑士的腿扫去,但这粗壮的家伙冲过来,挥刀砍向他的胚骨。满身油污的瘦皮猴站在摩托骑士的旁边,也将扳手朝杜肯的头部掷来。准头偏了一点,砸中他的耳朵,痛得杜肯眼泪都掉下来了。
杜肯抓起扳手,挡住刀锋。就在摩托骑士来得及再度挥刀之前,他向前一滚,扳手狠狠地敲在胖子的膝盖上,他惨叫一声,抱着膝盖仆倒在地。
瘦皮猴弯腰去捡杜肯的手枪,杜肯将扳手朝他用力掷去,砸中他的肩膀。当他失去平衡一脚跪地的时候,杜肯扑上去与他缠斗在一起。那家伙立刻抬起枪,枪口正对着杜肯。杜肯不假思索一掌就朝那人手腕劈去,轰然一声,子弹从瘦皮猴的门牙射进,在他头顶开了个洞出来,溅得天花板都是血迹。
杜肯从他手中夺过手枪,站在那里看着摩托骑士一拐一拐地,像个海盗挥舞着弯刀冲过来。
他朝着那人的胸膛开了一枪。
刚才被杜肯用枪砸中脸的女人,跪在地板上,在将口里的鲜血和掉落的牙齿咋出来。她穿了一套网球装,裤子在臀部的地方印了几个字:“不可侵犯”
艾丽捂着脸,蜷曲着身子躺在地板上,血泪泪地由指缝间渗出。杜肯走过去,用手铐铐住她的左腕。拖着她横过地板,与网球选手铐在一起。然后打电话报警。
蕾茜被走廊上一群女孩叽哩外啦的谈话声吵醒,她们说的是西班牙语,她从小在绿洲镇就学会了,蕾茜边听边露出会心的微笑。
两个女孩昨晚一齐赴两个男孩的约,到露天电影院看电影。两个男孩喝醉了酒,令她们十分生气,所以两人坚持要坐在一起。男孩们爬出车外,跌跌撞撞地走掉了,于是两个女孩理直气壮地把车开走,放他们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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