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特勤部队正从华府飞来此地,’斯考特告诉他:‘哦们正在等候他们抵达。”他看了一下表,“大概还要三个小时又十五分钟。”
“华府?那我们牵扯进一桩间谍案里面了?我应该猜想得到的,你穿着整齐,一看就是联邦调查局那种邻家男孩的调调。”他看了一眼坐在史考特身边的蕾茜,“萝拉不是特务,不!不是,她太纤弱、太女性化,很容易受伤。我认为萝拉是一个无辜的旁观者,阴错阳差地扮演起女英雄的角色。”然后精明地点点头,“也许是个目击证人?”
“观察入微。”史考特说。
“拿着冲锋枪的那家伙,是俄国特务吗?”
“我不能告诉你。”
“要解决你们的问题,只有靠化妆。而我正好带有整套很精巧的化妆道具,假发、牙齿、血浆,什么都有。其实我是随身携带这些东西的,你知道,我经常用化名四处旅行。这是为了安全及隐私的考虑,这些道具就经常能派上用场。我很愿意为两位改头换面一下,只要巧妙的稍作修饰,再换一套衣服,你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经过那俄国凶手的面前,而不被他认出。”
“谢了,但我仍然认为……”这时走廊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汉斯吓了一跳,把口中的酒都呛了出来。高八度的铃声继续响个不停。
“是火警!”史考特叫喊着。
“你不认为……”蕾茜话没说完,史考特抓起棒子,迅速地离开床,跑到门边上。蕾茜也拿起她的喷漆和把刀,紧跟在他后面。她看见史考特用手去摸门把,“不烫!”他说。他回头叫道:“汉斯,你过来一下。”
这小个子赶紧跑过来,刚才的自信,荡然无存,现在垮了张脸,面无血色。
“你到门外看看有没有烟?”史考特说完就和蕾茜站到旁边,这样从走廊就看不见他们。汉斯打开门看了一下说:“看来没什么。”
“到转角去查看一下。”
他出去之后,史考特将门留了一个细缝。过了片刻,汉斯从外面蹦进来,看着他俩说:“我的天!走廊那头全都是烟。人们从房间里冲出来,就像……天啊,我的喇叭。”他匆匆从他们面前跑过,过一会儿拎了个黑色的皮箱回来。“不知你们作打何打算,但我要立刻离开这鬼地方了。”拉开门,他越过走廊,朝防火门跑去。
蕾茜跟在史考特的身边走出房门,走廊上有五、六个人,身穿睡衣,个个争先恐后地奔向防火门。汉斯将门拉开,一团浓烟袭来,呛得他不停的咳嗽。他想将门关起,但门却弹回来。
一个身上着火的人,从楼梯间奔出,他双臂伸向汉斯,但小个子却用乐器箱将他撞到一边去。这燃烧着的人,跌跌撞撞的扑向西处乱窜的客人时,引起连串的尖叫,和响亮的警报铃声相呼应。
他倒下去时,抓住了一名惊慌的妇女的晨施。她闪过一边,但白色的袖子已经着火。身边的一个男人从她肩上将睡袍扯下,她蹬掉着火的衣服,投入他的怀抱。
史考特抓着蕾茜的手腕,绕过转角来到长廊。汉斯在他们前面,已离得满远了,他腋下夹着个黑箱子,像抱着橄榄球似的,在人堆里左冲右突。虽然走廊的那一头有灰色的浓烟,但没见到火舌。
“这条路不通。”史考特向一对朝着他们走来的老夫妇吼着,这对夫妇停下来,迷惆地互望着,目送史考特和蕾茜从他们旁边匆匆走过。
许多人聚集在电梯前,狂乱地尖叫推挤,想要靠近电梯门。当史考特和蕾茜来到这群人的外缘时,一部电梯正好抵达。双重电梯门缓缓滑开。但那狭小的空间里,已塞满了人。当外面。的这群人拚命往里挤的时候,里面的人也发出抗议的吼声。人群的空隙中,蕾茜看到电梯里面有个人,挣扎地挤了出来,立刻有个男人补上了他的位置。电梯门关了一半,又开启了,一个黑头发的小个子,高高地跳起来,爬到电梯里面人的肩膀和头上。他的右臂夹着一个黑色的箱子。一会儿工夫,电梯门关了起来。
“我们怎么办?”蕾葫问。
“不要管电梯……”
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压过了群众的喧嚣,蕾茜极目望去,却看不到她。接着蕾茜看到一把沾满鲜血的消防斧头,在群众头上扬起,当它劈下来的时候,人们尖叫惊呼着四处的逃窜。一个举起手臂想要阻挡斧头的人,脑袋当场被劈成两半,然后斧头又向横地里劈过去,砍中一个裸体女人的腹部,她就是先前睡袍着火的那个女人。
蕾茜看着这场屠杀继续进行,斧头疯狂地左右挥动,砍中人们的胸、腹和咽喉。这情景使她惊骇得喘不过气。
蕾茜一瞬间瞥见那挥动中的武器,并没有人握持着。她没见到有人,但斧头却砍过一个人的脖子,使他立刻身首异地,血溅五步。
蕾茜扯着史考特的手臂喊着:“是他!”
“快点!”
“到哪去?”
他俩并肩在走廊上奔跑,快到转角时,蕾茜回头望了一眼,那把斧头已不再朝人乱砍了,它滴着血,悬在半空中。突然,它朝他们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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