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弗兰说:“我是去买啤酒的,结果差点买了决坟地。”
论坛报绿洲镇七月十五日星期二新闻:
商店又遭袭击!
霍家商店周末再度成为了知名歹徒破坏的目标。店主霍爱丝于周一早晨开门营业时,发现空的牛肉包装纸、马铃薯片及其他食品,散落满地。
“看起来似乎有人在这里打牙祭。”霍太太说。
她的店星期五晚上也被人以同样的方式侵入过,当时,本地的电话修护技工贝弗兰,因为惊动了歹徒,险些被其掷出的屠刀所伤。警方认为两起案件乃同一人所为。截至目前为止,尚无人目击此一歹徒,亦不知其用何种方式进入店内。
金绿洲酒吧酒保皮瑞德,系霍太太多年好友。特将其德国牧羊天一拉丝蒂一供作商店周道警卫之用。
“拉丝蒂能够以一当十,”瑞德说:“让我们瞧瞧是谁被咬到。”
霍太太已同意使用看门狗,希望能藉此避免损失。
拉法叶湖平静的水面,被这些蜂涌而来的人全搅混了。他们分别乘着小艇,撑着船,划着独木舟,疯狂地在高地登陆,然后将他们的船拉上岸。
马杜肯从来福枪的望远镜中望见的男人,脸色黝黑、汗流满面,看起来有点狰狞。‘嘿一个!”杜肯悄声地说。他跨坐在一棵树的高枝上,底下熙攘人群的喧哗声,淹没了他的低语。
在一个芝加哥男人眼里,杜肯实在不明白,底下这乱哄哄的场面,到底在搞什么鬼?整个地方吵杂得像动物园,或是越南的丛林。
他看到一个干瘪丑陋的白人老太婆,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看来只有十来岁的女孩子,一个看起来像是好好先生的白人胖子,一个非常漂亮的黑白混血女郎,还有身材像是相扑选手似的黑人。
“真是不得了的一场盛会。”杜肯心想。但兰芙黛更是个不得了的女人,你很难想像她这样的美女,但却如此的邪恶。迄今她仍未露面,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就像一般女人常犯了自视过高的毛病一样。兰芙黛每次出场,都喜欢用一种戏剧化的方式。
鼓声响起,杜肯看了一眼那三个鼓手,全是黑人。裸露着上半身,两腿夹着一面鼓,蹲踞在一块空地的边缘。他们用手掌拍击着鼓膜。
杜肯远远看到又有一艘小船靠岸,上来了一个人。他从望远镜里看到一个穿牛仔短裤和运动衫的白人女孩,长得相当动人,毫无疑问,她是唐艾丽。虽然她现在的头发稍长了些,但仍和毕业照上的一样妩媚,那张照片是杜肯受雇于她父母时,他们给他的。
当她朝着那块空地走去时,身体已随着鼓声的韵律开始摇摆。此时,仪式的火堆已经点燃,鼓声的拍手加快,大影儿也随着节奏起舞。
杜肯将枪搁在大腿上,注视着这一幕。鼓声的节拍愈来愈狂野,舞者在火光中旋转跳跃,有几个已经全探。
艾丽脱掉她的运动衫,拿在手上旋转挥舞着,她的另一只手,正在解开短裤的扣子,但并没将它扯下来,地浑然忘我地舞动着。
短裤起初还悬在那里,然后慢慢腿落至两条光滑的大腿上,最后突然堕落。
杜肯以为艾丽舍被绊倒,但她却优雅地跳开来,将短裤甩到一边。杜肯将视线转向那混血美女,她荣褐色的皮肤因为流汗的关系而显得光亮。只见她搓揉着自己的乳房,旁若无人不停地扭动着。
“人还真不少。”杜肯心想,这场秀花钱都看不到。他觉得自己好像竟然有点微微的勃起,但心里仍是害怕得很。有人说,恐惧能催情,但杜肯发现恐惧只会使他一既不振。
底下的人大都已呈亢奋状态,但他们还没开始配对。甚至也没触碰其他任何人,他们只是一个个在狂野的鼓声中,自我陶醉地抚摸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突然,鼓声骤停,所有的舞者都双膝朝地跪下。
一个低沉的声音喊着:“兰芙黛。”
其他的声音则以一种缓慢的节奏跟着喊:“兰芙黛、兰芙黛、兰芙黛——”
这时,有个东西忽然掉到杜肯头上,把他吓了一跳。那东西在他头发上移动,渐渐地爬到额头前面来,杜肯用手把它拔掉,也许是只讨厌的蜘蛛,沼泽里到处都是这玩意儿。
众人绕着火堆,仍跪在那里继续地念念有词。从去鼓者身后的黑暗之处,兰芙黛缓缓地走了出来。杜肯在纽奥良已暗中侦察她两个礼拜了,希望能藉此找到艾丽,但他从没见过她此刻的这种打扮。
她腰间佩了一把短剑,悬挂在一条用金链子作成的腰带上,两臂各套了一只金箍,颈子上还挂了一串爪牙的项链。除此之外,身上本着寸缕。
她浓密的金发垂过肩膀,全身像是涂了油脂一般的发亮。杜肯无法将眼光从兰芙黛的身上移开,这位绝色美女身高有六尺一,是他毕生所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当她走到人群中间时,群众的呐喊声突然中止。
“啊!水不停的流。”她说。
其他人异口同声地喊:“水色殷红。”
“河水不停的流。”
“流自心脏。”
“河水不停的流。”
“是力量的泉源。”
“是生命的活水。’兰芙黛说:“在岸边饮此水者,将拥有无上之力量。我们之中,何人将拥有此一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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