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钥匙尚在他手上。即使是人进去了,可他为什么只擦那面镜子,不擦其他东
西?难道他进去只是为了照照镜子?
东方雨淡淡的说:“既然不是灵魂,那自然是人所为。”章箫侧头看了东方
雨一眼,疑惑的问东方雨为什么认为是人所为?东方雨反问说,不是人,是什么?
难道真有幽灵存在?
章箫摇摇头,说:“我自然不相信什么阴魂之说。我想来想去,认为这一切
并非人所为。最合理的解释是,这是苏炯的错觉,是他心理作用在作怪。”
东方雨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连摇头,说:“死尸从棺材里坐起来;坟墓里的
棺材盖被撬开;苏炯房间里血滴成线;苏老太太房间里椅子被移动、镜子一尘不
染。这些难道都是心理作用吗?恐怕解释不通吧?”
章箫皱了皱眉,思索着,这一切不会是阴魂所为,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但
如果说是人为,似乎也难以解释,首先,苏炯家所有的门是防盗铁门,所有的窗
加设了防护窗,除了门窗没有其它入口,而门窗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人”是
怎样进来的?其次,唯一的入口是门,而每一道门至少有两层,那“人”必须有
这两道门的钥匙才能进入,而门的钥匙在苏炯夫妇手中,另外他还必须有苏老太
太房间钥匙。再者,他进来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照照镜子、坐坐椅子。
东方雨笑着解开章箫心中的疑团,说:“他自然是从开门而入。”章箫惊讶
的看着东方雨,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那人手中有苏炯家的钥匙!东方雨点点头,说:
“这不是明摆着吗?没有钥匙谁进得去?”
章箫惊讶不已,有钥匙?就是说这人是苏炯或屈玉贞,或者是他们俩人中一
人指使他人所为?所以这人才有钥匙,才能出入自如!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在自己家中有这个必要吗?
东方雨说:“制造恐怖,目的无非是这样几个,或是为了吓唬某人使其心理
恐慌,或是趁机行凶,或是为了吓走他人为自己作案提供方便。”
“那苏炯家是何情形?”
“我先假设这一切是苏炯所为,他在自己家中作怪,自然不是为了在此作案
提供方便,他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吓走屈玉贞。屈玉贞现在已经被吓走了。但吓
走屈玉贞的目的又是什么?也就是说他的最终动机是什么?杀人?和女人约会?
或者是故弄玄虚,制造恐怖气氛来转移视线。”
“转移视线是什么意思?”
东方雨从口袋中掏出那手绢包,打开来。章箫减速,偏过头来看了几眼,此
时才看清楚那是一小块干泥团,他不解的问:“这就是你从苏炯家那鞋子上搞到
的东西?”
东方雨说:“那是一双女式高跟鞋,样式很时髦,几乎可以肯定的说那就是
屈玉贞的鞋。苏炯说他妻子近几日一直在家里,根本没出去过。恐怕事实并非如
此。”
章箫疑惑的说:“你的意思是说……”
东方雨指着干泥团,说:“不知你是否留心到一点,在工商局宿舍楼肖康军
所在的二栋侧过道处有一块洼地,没有积水,却很泥泞,但这又是出进的捷径。
我猜想,那凶手如果是外来者,杀害肖康军后逃离现场最可能走此处。”
“因为这条路是捷径,能够最快离开现场,而且可以尽可能避免被多人看见。”
东方雨点头同意章箫的说法,继续说:“凭我近十年的泥土鉴别经验,我绝
不会看错,这块泥土正是那洼地的泥土。”
章箫惊喜的看着东方雨,说:“如此说来,我们要找的那个叫‘珍珠’的女
人就是屈玉贞!她极有可能就是杀害肖康军的凶手!”
东方雨说:“如果没有人穿她的鞋子作案以嫁祸她的话,她就是最可疑者。”
章箫忽然皱着眉头,说:“苏炯说她一直呆在家中,未曾外出。如此看来,
苏炯是在说谎欺骗我们。”
东方雨说:“这是一个可能。我私下不这样认为,你想,听苏炯的话,屈玉
贞与他基本上是分房睡觉,苏炯有时睡楼上,有时睡楼下。如果苏炯在楼下看电
视直至深夜,屈玉贞上下楼出入就极为不方便。怎么办?于是,屈玉贞就利用苏
炯在晚饭时爱喝酒这点做文章,她在酒中下少许药……”
章箫听到此,忽然猛的一踩刹车,车嘎然而止,他拍了一下方向盘,大悟说:
“我明白了。为什么苏炯说他这些天来头一直昏昏的,很早就想睡觉。原来酒中
有鬼!那屈玉贞假装不舒服,先上楼睡觉,使苏炯产生妻子已经先睡的错觉。而
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睡觉,待苏炯迷糊着回房睡觉后,她就下楼出门。她赶到工
商局宿舍楼肖康军家中,因为某种我们尚不可知的缘故,她杀了肖康军,然后就
悄悄回家,上楼睡觉。第二天,她借家中闹鬼之事,假装害怕,于是就回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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