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杀的,可谁会相信。人家一定会怀疑我。不是我……”她双手捂面,喃喃
自语。
东方雨微微点点头,流露出同情的神情,待屈玉贞恢复平静后,他轻声向她
询问苏老太太生前是否留下贵重的物件。屈玉贞不解的摇摇头,婆婆生前并没有
留下什么贵重的东西。她叹息说她婆婆一生实在太苦了,那会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十七
公安局刑侦一科。
章箫看着众人默不作声,忍不住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三四次,忽
然立住,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却见手下几人神态各异,有的伏在桌上呆望,有的
闭目养神,有的看着窗外不知被什么吸引住了。他刚才要求众人将各自的想法说
出来,可没有一个人说话,看来首先应该表明一下自己的看法。他停止了踱步,
双手撑着办公桌,轻声说:“想不到这个孙猴子竟只是从电话中得知了消息。是
谁告诉他的?他竟不知道。他听那声音判断对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这女人
会是谁?她为什么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孙猴子?实在令人费解。”
章箫的声音不大,那口气似是自言自语,却又象是在问众人。小孔抬头看着
章箫,忍不住答话说:“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她很可能与苏老太太相识,她从
老太太那里得知了这一消息,动了贪心,自己难以下手,便将消息告诉孙猴子,
企图利用孙猴子去盗取这件文物,然后她再想办法从孙猴子手中弄过来。这样避
免亲自出马。这女人一定是与苏老太、孙猴子熟悉的人。”
章箫点点头,认可小孔的说法。小孔一发言,其余几位刑警也说话了。章箫
暗喜,刚才大伙谁也不说话,他一发问,就抛砖引玉般使大家开了口。你一言我
一语,各抒己见。小曹说,既然这女人与苏老太、孙猴子熟悉,那案子就好办了,
何不将计就计,传出消息说孙猴子已经得手,引那女人出来与孙猴子交易。小华
点点头,说有道理,不过那女人会用什么手段从孙猴子手中弄走文物?或许她还
有一伙人,她不过是幕后主使人。小严皱着眉头说,东方局长追赶的那人说不定
就是这团伙中一员。随后小严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说如果真存在这一团伙,就
没有必要将消息告诉孙猴子了。
章箫说:“这中间的关系现在无法说清楚。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必
须弄清楚,这件文物是已经被人取走,或是仍旧藏在原地?”
小华不加思索的说:“东西肯定在原地未动。否则他们何必如此煞尽苦心寻
找?”小孔表示不同意,他认为东西很可能已经被苏炯早已取走,但苏炯佯作不
知。试想一下,苏老太太房间内物件甚少,为什么如此多人次搜索没有结果?是
众人不识宝物?东方雨可谓是行家,也没有发现什么。可见那东西早已不在房间
内了。
小曹说,如果说连屈玉贞也不知晓内幕,那知道此事的人绝不是一般的人,
那电话中的女人说不定就是苏灵。她企图利用外人来夺宝,这样她就不必与哥哥
分钱,不致因此激化矛盾。在这一手失败后,她就又想了一个主意,假惺惺的说
为了纪念老母,想要老母生前使用过的家具,她认为东西一定在家具内,而且她
以为苏炯必定不知道这回事。最后小曹表示他同意小孔的说法,东西也许早已被
苏炯取走了。
章箫叹息着,到现在为止,大伙谁也不知道这是一件什么东西。这时,众人
发现东方雨进来了。小曹说完,东方雨微笑着点点头,似乎是赞同他的看法。章
箫见东方雨进来,便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东方雨没有说话,他走到墙壁上的中
国地图前,直直的看着地图。大伙谁也不明白,但谁都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东
方雨那样子似乎是在苦苦思忆远方的情人,又象是一个军事指挥员在寻找那牵一
发而动全身的战略要点。
好一阵子,东方雨似乎意识到氛围不对,慢慢转过身来,发现众人都在看着
自己,很诧异的问大伙为什么用这样一种眼神看人?好在自己不是漂亮姑娘。章
箫说,大家在等你发言,让你这位领导一锤定音。东方雨微笑了一下,说自己和
大伙一样,也一知半解,如坠云雾之中。大伙笑了笑,认为他这是谦虚,自然不
会多说。东方雨知道大伙信任自己,便转入正题,他指着墙上的中国地图,找准
了方位,点了几下,问:“你们知道河南汤阴吗?”
几位刑警围了过来,在东方雨指点下很快找到了这一地名:河南汤阴。汤阴
位于河南北部,北连安阳,西接鹤壁,南通新乡、郑州,贯通南北的公路、铁路
都从汤阴经过,境内的卫河是黄河的支流。众人非常不解,东方雨提出“汤阴”
话题来是什么意思?小孔向大伙解释了苏老太太的父亲的有关情况。大伙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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