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痛不欲生,几近昏死。许多人看着都忍不住流泪,都说这才是真正的儿子。
说他杀害了自己的母亲谁会相信?
东方雨冷笑着,说:“其实,苏炯性情古怪,脾气暴躁,反复无常,可以说
已经变态了,从屈玉贞口中我们对他也有所了解。他对妻子、母亲残暴得很,略
有一顺便大骂不止,甚至加以拳打脚踢。熟悉苏家情况的邻居都说苏老太太的日
子不好过,她死了是一种解脱。不过,苏炯平日里假装斯文,一个正人君子形象。
那日,苏老太太擦地板时,不小心将水泼溅到苏炯刚擦过的皮鞋上,苏炯勃然大
怒,暴跳如雷,痛骂母亲,火气上来,竟动起手来。身体虚弱的苏老太太怎经儿
子这般毒打,被打倒在地,摔倒下去时后脑正碰撞在一家具棱角上,当即死亡。
苏炯见母亲死了,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此事无人追问,便以突发性脑溢血为由
掩盖过去。”
“但还是有一个人起了疑心,这人暗中调查,找出了事情真相。于是,这人
开始计划进行报复,他先潜入苏家,进了苏老太太的房间,将这一幅赝品藏在梳
妆台镜后,又故意将消息透露出去,以招引社会上不法之徒前来夺宝。焦点必定
会集中在苏炯身上,利欲熏心,为此无价之宝很可能使苏炯命丧黄泉。一计之后,
又施一计,这人将消息告诉苏灵、胡贶,这两人也是惟利是图之辈,自然信以为
真。这样做的目的,一是增加事情真实可信度;二是使其兄妹相残。如此以来,
苏炯就很难逃脱厄运。这人设下骗局后,又担心夺宝者因为长久寻宝不着便认为
消息有误而灰心放弃,所以在房间里作了暗示,将镜面擦干净,没有灰尘的镜面
必定会引起注意。”
章箫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天见到那镜子被擦过,还真以为是苏老太
太的阴魂在梳妆呢。”
“这借刀杀人之计真高明又阴险。你说的‘这人’究竟是谁?”小孔急急的
问,不知道最后的答案,心里痒痒的。
东方雨叹了一口气,说:“你何必问他的名字呢?总之,这个人与苏老太太
相交非浅。”
小孔眨了眨眼睛,忽然醒悟了,连声叫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他!
一定是他!”
“是谁?”众人问。
“黄老头!那个开小商店的黄老头!”小孔向大伙宣布答案。
章箫摇了摇头,否定说:“不会是他。那电话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打来
的,黄老头是个男人。”
刚才还是满脸欢悦的小孔一下子愣了,这一点他确实没有想到。不是黄老头,
会是谁呢?说不定是黄老头请一个老妇人打的电话?他看着东方雨,希望他能告
诉大家真正的答案。
东方雨看着小孔,点了点头,说:“小孔说的不错。正是这个黄老头。今天
上午我就是去见他。他与苏老太太是同一个村里人,年轻时是一个手段高明的盗
贼,学过不少技巧,口技就是其中之一,学老太太说话对他来说是件非常容易的
事。后来他洗手不干了,手中还私藏着不少真伪混杂的文物。他开了个小店,过
着平平淡淡的日子。但他终生未娶,是因为一个人。”
“苏老太太?”
东方雨点点头,低声说:“是的。他一直暗恋苏老太太,因为过去那一段不
光彩的历史,他无法面对苏老太太。苏老太太的丈夫离她而去后,黄老头便改邪
归正,但此时的苏老太太已经无法接受他了。苏老太太孤身带着子女生活着,而
黄老头则痴痴的守着她。也许苏老太太心中比任何人都知道,如果这世上还有人
关心挂念她的话,那就是黄老头。黄老头深知今生今世不可能与苏老太太生活在
一起了,但能相处相望就足够了。”
章箫说:“他真是个痴情之人。如此说来,那天晚上你追赶的人就是他?”
东方雨点点头,说:“正是。他虽然洗手不干已经二十多年了,但行动起来
还是一把好手,其身法之快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但如果不是占有地利之便,他也
绝不可能逃脱。”
章箫叹息一声,说:“有谁会想到这一切竟是缘于一个老人几十年的单相思?
细细想来,这份感情真的难能可贵。苏老太太关心呵护养育成人的儿子竟是杀害
她的凶手,而这个曾是盗贼为苏老太太所不齿的黄老头却是她……,唉!这世上
究竟谁是她真正的亲人?”
东方雨也忍不住叹息一声:“人,本是父精母血孕育而成,十月怀胎,几十
年养育之恩,是何等不容易?可当父母老了病了需要照顾了,他们却狠心相待,
虐待老人甚至抛弃老人,这种人比畜生不如。难道他们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老的那
一天吗?”
众人嗟叹不已。良久,小孔感叹说:“初见苏炯,认为他是一个和善正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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