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唵 跋折罗 萨埵哇 三摩耶 摩努波拉耶 跋折罗 萨埵哇 埵奴波底瑟奼 捏哩浊 寐 婆哇 苏都使庾 寐 婆哇 苏布使庾 寐 婆哇 阿努罗讫都 寐 婆哇 萨哇 悉地 寐 钵罗也查 萨哇 嘎摩素 渣 寐 质多 室哩耶 古噜 吽 呵 呵 呵 呵 护 婆伽梵 萨哇 怛他嘎打 跋折罗 摩 寐 闷渣”
泽穹只愣了片刻,便和他一起唱诵起来,苏卿鱼顿觉一阵清心宁静,不知是否为这空灵而神秘的经咒所影响。韩木三人虽还是怒目相视,却不再聒噪,脸上绷紧的肌肉也在慢慢放松。有那么一刹那,苏卿鱼恍惚间有些灵魂出窍的感觉,仿佛正漂浮在半空中俯瞰这些人,而她看到的并不是肉体,隐约就要触摸到他们的每一个想法……不巧这经咒戛然而止,苏卿鱼一下子回到现实中来,众人脸上都现出迷惑的神情,好像被催眠的人刚刚醒来一样。
“法王刚刚为你们念了百字明咒,汉文又叫万物生。”泽穹解释道:“清心养性,要谨记这段咒语。此次多亏法王法力无边……”
“别谦虚了,你不是也跟着念了?”黑猫道。
泽穹脸上并未显出一丝喜色,反而有些忧心的偷看了一眼小法王倚其格。
可惜再管用的经咒也只能解一时之忧,一时间大家又想到了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不愿与其他人交谈,更不愿再留在这间屋子里。显然Nancy已经把屋子打扫干净,家具擦拭一新看不到任何血迹,但墙壁却重新粉刷成粉色,原来是为了遮盖痕迹。
一行人不约而同退出这间屋子,又回到了树林深处的客房。
“如果让Icy叔的手下发现,恐怕罗慧要招致杀身之祸,我想我们还是赶紧逃吧,把她送回诸葛村。”苏卿鱼说道。
“不。我不回去。”罗慧声音虽小,但也倔的很:“Nancy跟着他的这几年,早已经把他手下收买干净了,这次不是也随便编个瞎话就把他们骗过去了吗?Nancy说已经安排人在孟买买尸,伪装成一场车祸。那人迷信,不立遗嘱,说我爸妈就是因为立遗嘱太早才死得早,哼……Nancy会把他的钱都弄回来!”
“可是……”看罗慧又回复到有些疯癫的状态,苏卿鱼欲言又止,心想小个子刚刚被Nancy遣走时就是有些怀疑的神色,看来Nancy的收买计划也没有十足把握。
“放心。我要的是报仇,那些钱不在乎。Nancy都拿走也无所谓,这不就是她跟着Icy叔这么多年的目的吗?我不要钱就不是她的威胁。”
苏卿鱼看了韩木和黑猫一眼,二人还是面若冰霜。从第一次遇上二人到现在,已经数月有余。这些天来风霜露宿,万里行路,每找到一个“有缘人”都是惊喜万分,却在终于凑齐的这一天瓦解星散。一想到罗慧所说韩木之事,苏卿鱼难免疑神疑鬼,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些人对彼此的信任在一天之间就土崩瓦解。
“都凑一块儿了,黑猫,讲讲你的成仙计划吧?”苏卿鱼故作轻松。
黑猫凝视苏卿鱼良久才道:“成仙?我看我俗缘未了,没戏了。还好救出了倚其格,他就是半仙了,我们也算功德圆满,把他安顿好就各自散了吧。”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苏卿鱼一听傻眼了。虽说最初根本没把黑猫的神棍言论当真,一心只想出来找姑姑;但日夜相处数月有余,行路万里,早已在心中慢慢放弃了人海中找寻姑姑的希望,反而越来越相信黑猫的理论:黑鱼木泽慧,凑在一起是莫大的缘份,更不要说这缘份中隐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安排,怎么可以说就散了?更何况大家都在变,黑猫也在变,数月以前的她怎会想到黑猫能说出这样心灰意冷的话来?
“天将降大任,才把咱们凑在一起吧,”苏卿鱼笑笑:“你们就不想知道这大任是什么?我就不信是把倚其格救出来这么小的事!这件事谁都能干。说不定是让咱们拯救地球啥的呢!”虽是开玩笑,苏卿鱼却隐隐觉得没准也有这个可能,一边笑自己现在的思路和黑猫几个月前差不多了,原来是自己替代了他的位置。
“都是这颗破珠子惹的祸啊!”黑猫掏出龙珠:“到底是谁这么损,把这珠子满处放,还扔了张纸条在里面让我找人的?要说有人想陷害咱们,这阴谋设计的也太长时间了,中间巧合那么多,怎么就认定我能找到正确的人选?没准咱们都不是有缘人呢。”
“不。我们是有缘人。”泽穹忽然插嘴:“就像苏卿鱼所说,我们只是不知道这场缘份最后落到哪里罢了。所以现在追寻‘因’没有意义,要找到我们的‘果’在哪里,看看是否指向一个方向。”
“要想知道果,总要从‘因’开始推论……”倚其格一个外人竟然也来插嘴。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苏卿鱼抗议:“你们这些大和尚就喜欢把自己绕进乱七八糟的逻辑里!”
“密宗谈‘心’,心所指引方向就是我们要去的方向。但世间污秽,蒙蔽了我们的心,让我们看不到原本的意图,于是尔虞我诈,自寻死路。修炼就是让人看到心所向处。”倚其格不慌不忙地给苏卿鱼普及知识,俨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可惜在苏卿鱼眼中他始终是个跟在泽穹屁股后面的小和尚:“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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