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 “啊,我想起来了。田代哥,你是在为那件事发愁吧?员警调查过你。”田代低
头不语,心里暗想,事情连小孩子都知道了。现在看来圭子还是相信我的,不过,人言可
畏,过不了几天,恐怕圭子也会另眼看待我的。到那时候,无论大人小孩,没有一个人会
相信我,自己将成为一个众叛亲离的罪人。
过了一会儿,从圭子的嘴里又说出了田代料想不到的话: “田代哥,现在好象有人
在说你是杀人犯,但我根本不信,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呢?” “因为我知道你是
个好人。” “光你不信也没用啊。。。。。。” “尔别灰心,田代哥,你得挺住些
啊!”圭子目光炯炯地说,“田代哥,只要你拿出证据证明你不是犯人,事情不就完了
吗?” “现在我是有口难辩啊。。。。。。。” “以后总会有法子的,虽然我现在不
能给你想出好主意,总之,你要顶住埃”天真烂漫的圭子坚信田代清白无辜。她的话打动
了田代的心弦,田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圭子红红的脸蛋说: “哦,天气太冷了。走,咱
们回家吧。”
第四章 纸制的包装带
5
田代回到工厂宿舍,屋子里冷冷清清,连个人影也没有。
他囫囵个儿躺在床上,这时圭子刚才说的话仍紫绕在他的脑海。圭子曾用她的小手十
分有劲地拉着他回家,当对她那只小手的温暖似乎还留在田代的掌中。忽然,田代想,看
来只有圭子一人还称自己为哥哥啊!工厂的工友自不待言,连自己的上司,还有那些女工
们,一提起“阿?”,无人不知,甚至连宿舍的服务员宫永信子也是张口“阿滋”、闭口
“阿?”地习以为常了。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唯有圭子这孩子还没有一次管自己叫“阿?”,她每次都
是亲切地喊哥哥。
看来唯有圭子是相信田代的。由于田代饱尝了一千万人中的孤独之苦,现在把他唯一
的小朋友、独一无二的小同情者也置之九霄了。
田代倏地坐了起来,双眼凝视着铺席上的一个地方,那里已经磨得破烂不堪。他凝神
深思,正如圭子说的那祥,觉得总今有法子的。一定得设法我到证据,证明自己受的是不
白之冤。总而言之,事情得一步一步地来。被乡司训斥过,这件事没有反驳的余地;自已
曾经憎恨乡司,这也是事实;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宿舍时曾扬言要杀死乡司,此事看来也
无法否认。那么,怎样才能证明自已无罪呢?那天晚上喝完酒后,在哪里转游过,曾经遇
见过谁呢?第三杯酒刚下肚时,心里还不太迷糊,但以后的事便毫无印象了。
田代再次感到绝望。这时,他抬起了头,突然搁板上的瓦棱纸包装箱进入了他的视野。
他情不自禁地联想到纸制的包装带。
在现场捡到的是五分宽,即十六毫米的带子,现在车间里用的也是那一种。然而在五
天前乡司出事的那天,这一种带子已经用完了。这时,田代眼前豁然开朗,他想起来了。
当时,因为没有五分宽的,自己考虑着四分宽的也可以用,因此用的是四分宽,即十二毫
米的带子。这两种包装带是有明显区别的,而且五分宽的进货日期是在乡司出事后的第二
天。显然,在乡司出事那天,是不可能将五分宽的带子拿出来的。想到这里,田代难以抑
制内心的兴奋和激动,几乎要跳起来了。他急忙披上工作服,不顾一切地向楼下跑去。宫
永信子从大门口旁边的房间里探出头来问道: “喂,你干什么呀,阿??” “圭子到
哪儿去了?” “不知道埃” “我到员警署去一下就来,请你告诉圭子,就说我有话对
她说。”田代说完后,连头也不回,径直往外边跑去。
田代乘上了开往三鹰警署的公共汽车,一路上只嫌汽车跑得慢。到三鹰警署以后,他
立刻去找大室警部。这时,正好遇见一个上次见过面的员警,田代向他简单地说明了来意,
那员警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田代。因为大室警部不在,他只好把田代领到来宫警部那里去
了。这对田代来说,正中下怀。因为他觉得比起大室警部,倒是来宫警部待人和气。
来宫仔细地倾听了田代的陈述后,两眼射出了炯炯的光芒。
“嗯,这么说来,发案那天车间里已经没有十六毫米宽的包装带啦?” “是的,从
前两天就已经用完了。所以,当天用那种包装带勒死乡司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说那种带子是在作案以前已经准备好的,那你该作何解释呢?” “但我是在发案
那天才被乡司训斥的啊!” “以前的十六毫米带子难道不会余下一根吗?” “如果话
要这么说,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了。。。。。” “好吧,事情我明白了。”来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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