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竞争已进入最后阶段,各商店广播叫卖的喊声喧闹不休。
乡司案件侦破以来,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其间,虽然在南千住发现了临时工秋本吉男
的尸体,然而,并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可以断定这两桩案件有涉相关。
警方围绕南千住和山谷一带,一丝不苟地搜查了秋本的踪迹,但结辑一无所获。如果
秋本是因为打架斗殴被人杀害的,不会不留下一点线索,如果是因秋本目击了乡司案件而
被人收买转离他方的,也不至于没有一人曾看见过他。搜查工作不得不暂时收常堀内巡查
部长认为,秋本吉男根本没有来过这里。
那么,秋本那天晚上,离开工地到他被杀害这段时间,他究竟在哪里,又是怎样度过
的呢?
萦绕在来宫脑海里的仍然是下述两种可能:一是当场被汽车带走软禁起来:软禁的地
点可能在新宿以西的郊区一带。
另一种可能是,秋本被收买后转移他处,由于他再次向犯人敲诈勒索而被杀害。
但是,摆在来宫面前的不解之谜,仍是为什么犯人要把尸体运往市内,并且遗弃在人
来人往的南千住呢?
其中必有文章。来宫警部再三冥思苦索,最后还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陷入深
思的来宫扪心自问,难道是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吗?
但是,过不多久,找到了一件东西,证实了来官的判断。
三鹰市大泽员警派出所来电话说,发现了一只沾满泥巴的皮手套,也是深棕色,而且
是左手戴的。对方在电话里说道: “从上次来宫先生谈的情况来看,可能就是临时工秋
本左手上的那一只。” “在哪里找到的啊?” “地点在大泽西边约七百公尺远,通往
杂树林的路上,旁边是国际基督教大学的校墙。” “是掉在那里的吧?” “还不能断
定是掉在那里的。发现的时候,两只狗用嘴叼着,在互相争夺。” “狗?” “是的,
是在巡逻时发现的。前几天,来官先生到这里来后不久,那一带就发生了一桩妇女案。
打那以后,开始每天巡逻。因为以前来宫先生有过吩咐,所以我们在巡逻时特别留心有关
秋本的踪迹。” “啊,明白了,我马上派人去龋”来宫立刻派三鹰署的一名年轻便衣去
取那只手套。大约过了三十分钟,手套被取回来了。来宫马上将它和秋本身上的那只作了
比较。
那只手套沾满了泥巴,深棕色,式样、皮质、缝合方法等,都和另一只完全一样。两
只手套的卡钩上,都刻有’D。L‘的字样,大概这是制造厂商的缩写字头,它证明两只手
套是一路货色。
另外,他还发现一只手套食指的第一个关节处,沾有血迹。为此,来宫警部再次请粕
谷前来辨认。果然,粕谷对此还记忆犹新,他说: “这是秋本在指头受伤时带过的手套。
当时,手指上还流着血,他用绷带一缠便戴上它继续干活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啊?” “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我记得,在秋本摘掉手套时,绷带上有血,大概手套上的
血迹就是那时染上的。当时秋本曾疼得龇牙咧嘴。”然而,问题是两只手套的尺寸大小不
一样。
便衣日高十分惊讶地说道:
“哎哟,真有怪事,这两只手套一只大,一只小,刚取来的这只比右手的大呀!”来
宫仔细一看,果然如此,秋本裤子口袋里的那只确实此左手的那只校这时,那个年轻的警
察试着将那只左手的戴在自己手上,结果不大不小,正合适。
“唉呀,我的手和死者的一般大埃”
年轻员警苦笑着,说着又要戴上右手的试试,然而无论如何也戴不上去。这时,来宫
暗想,难道这不是一个人手上戴的手套吗?“ ”是否是收缩了呢?“ ”收缩?“日高
满脸诧异。
”在发现尸体的前两天下过雨,发现时,死者的衣服、裤子、手套都湿透了。你要知
道,皮革制品见水后,会发生收缩现象。“ ”有这种可能性。当时,是下过两天雨,不
过,如果都是秋本手上戴的,左手的这只照样也受过雨淋呀!“ ”这只手套是狗叼在路
上时发现的,也许下雨的时候,它在树荫下边,没有被雨淋湿吧。“ ”先和有关方面商
量一下吧,如果有必要的话,可请有关方面检验一下。“两只手套被送去鉴定。结果证明,
两只都是牛皮制品,同是一个工厂出的,而且经过化验得知,左手上的血迹和秋本的血型
相符。但关于两只手套大小不一这一点,化验员也深感纳闷。
”真有点不可思议。雨淋过两三天,就收缩得这么历害,况且尸体也不是一直泡在水
里的。“ ”尸体是在南千住找到的,在电影院旁边。总不会是谁从水里捞上来,放在那
里的吧。“ ”那就再找一只和这只大小一样、没有湿过水的牛皮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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