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
“好了,走吧,她爸快回来了,看见了不好。噢,对了,不管你最后查到了什么,都别告诉我好吗?”
“好……”
“有时候,自欺欺人挺好的。”
“是吗?”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就站起来:“那么,阿姨,告辞了,您保重身体。”
“我会的,你也要小心,别再受伤了?”
“受伤?”
“或者说是伤人,都一样。”
“您放心,我没事的。”
我出门的时候满头雾水,事后想起来总是很神奇,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只是反复考虑一点,我到底是不是艾媛母亲说的那种人?如果找不到自己的爱就会不停地伤害别人?没有答案,除非我找到。
对着电脑屏幕,我陷入了沉思,突然,身边想起了急促的电话铃声……
定期的忏悔是个骗局,那么一来,忏悔变成了作恶的奖品。……忏悔过两次的人是最可恶的伪君子
——巴尔扎克
※※※※※
大姐大上次打电话来是两周以前,想不到她这么快又来电话。我还以为又是哪个家伙在情人节这天没有女孩儿陪而来找我发牢骚呢。
大姐大一上来就问我手上的伤口长好了没有?我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伤口已经愈合了,当然我省去了偶尔还会疼这一节。她为此而很高兴,但同时又不满意我刚才对她的那个称呼。
“喂喂,你怎么回事呀,谁让你叫我‘萧姐’的呀!还是叫我大姐大!”
“你都结婚的人了,这么叫着多难听呀!”
“得了吧你,什么结婚不结婚的,你都叫了这么多年了,从来也没觉得别扭呀。”
我知道如果再坚持己见,她准又得说难听的话了,搞不好连骂带挖苦的,就笑着答应了。其实我,也觉得叫她大姐大更顺嘴。
“哎,小子,你今儿怎么在家呆着呢!”
“废话,我要出去了你打电话找谁呢?”
“我是顺手拨的,可没想到你在家。今儿这日子,你能在家闲着?噢,对了,天儿还早,晚上一定有活动吧,和哪个丫头出去呀?”
“没有,谁约我呀,没人要的人!”
“骗谁呢!张真告诉我你又在学校里演出了,还不又是一群一群的小丫头往上赶!”
“有是有,不过没有我喜欢的,行了吧。”
“那你刚才还不承认呢!哎,我说,听姐一句话,赶紧找一个好的成家算了。你这样的主儿,不结婚就成不了事!”
我清楚自己是断然说不过她的,赶紧转移话题。
“大姐大,你和张真在那边过得好吗?”
“凑活吧,买了房子,离家也不远,你姐夫很快找到工作,我帮着在家里打点生意。钱倒是不缺,不过总觉得不如在北京好,连一个闲聊天的都找不着。也就是晚上歇着的时候跟阿真瞎贫叨几句。哪儿像原来呀,那么热闹。我一到这儿,就惦记着回去,老爹不让,说什么以后要在这儿发展,必须站稳脚跟。整天带着我拜拜这个见见那个,请安似的。我都快他妈烦死了!你呢,你……还好吧。”
“我?挺闲的,没事儿就上上网,要不就和哥们儿出去玩。”
“上网有什么劲呀,少上!我说,你是不是打算跟那上边搞个小姑娘呀?”
“也许吧。”
“什么也许吧,肯定是。找着没有呀?啊……肯定是没找着,要不然情人节会耍单儿?”
“行,你说对了,我的好姐姐。我总想着找一个比我大点儿的,可是人家又总嫌我小;比我小的吧,难得有懂事儿。真的好难啊!”
“难就别找啦,你还怕以后没人要啊,才刚二十就有过多少个女孩儿啦!哎,我问你,你整天这么穷晃悠,我叫你干的事儿你干了没有?”
我记不得大姐大曾经交待过要我干什么事。愣了一下,才回答说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你他妈就是记着吃了,好好想想……算了,估计你想不起来了。我三番五次地说,叫你把你的经历写出来,临走时还特意嘱咐你!忘啦?”
我恍然记起还是在白雲离开我那阵子,大姐大就叫我把以前的事写出来,她说了确实不止一遍。第一次说的时候,我还为这个认真地构思了好几天,不过不知该怎么下笔。以后她再提起,我的反应也就淡了。其实说过这话的还有我上大一时同窗的大四学长,他说我的经历要是写出来再拍成电影一定能火。而我,始终没有提笔的动力。
看我这边没了话,大姐大不停地数落着。说这并不是为别人,写出来我自己看看也是好的,省得忘记了或是说是为了忘记。万一有机会出版,也是给自己闯条出路。她说的话我不是不明白,可是该怎么写呢?
“就用第一人称呗,嗐,我也说不清。你看的书挺多,写故事也不该太难吧,只要事情都记得就好了。哎,你还记得咱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吧。”
记的!我就算忘了白雲和艾嫒,也很难忘记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她。与大姐大的相识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奇特的故事了。后来我与朋友初次提起她时,总是要扯上我第一次见到她的经历,总是能把人逗笑,而我一想起来,也总是忍不住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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