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声音
寒儿…… 还是长长的走廊,昏黄的灯光,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我拉着寒儿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的长廊中奔跑着,身后的黑暗渐渐吞噬着仅有的光明…… 我拉住的手是冰凉的…… 跑在我身后的寒儿没有一点声响,只有急促而又单调的脚步声…… 慌忙中我转过头,那……那不是寒儿,虽然那的确是寒儿的脸,寒儿的样子,寒儿的身材,可是……可是那双眼睛确是黑色的,没有一点白色,没有一点生气…… “啊……”猛然间我张开眼,全身冰凉。 这……这里是哪里? 破旧的双人沙发,昏黄的日光灯,闪着雪花点的“沙沙”作响的旧电视,苍白的墙壁,窄小的房间,这里是——余雨租的那间房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会什么现在的情景会和那天一模一样? 我又要重复那天的噩梦吗? ……对,对,这应该是梦! “快醒过来啊……”我猛掐自己的手臂,在手臂上掐出一个手指印。 这时一个轻微的响声传来…… 不……不会吧,又要在来一次?一滴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 我缓缓地抬起头来,果然,又是那对黑色的眼睛,但是这次他没有靠近我,只是站在房间的墙角。 其实世间最可怕的事莫过于自己最熟悉的人变得陌生,变成自己的敌人或者其他的未知的恐怖的“东西”。 而经过了寒儿的那件事之后,我突然不怕面前的这双黑色的眼睛,嗯……也不是不怕,至少不是那么害怕,就好像你吃过最辣的芥末之后再吃普通的芥末就根本没那种刺激的感觉了,所以,这次我也只是淡淡地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 而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那双眼睛也并没有做出其他伤害我的事,只是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 “斯……徐……嘶……”突然间,他张开嘴巴,狰狞的用奇怪的嗓音发出这些刺耳的声音。 “什,什么?” “去……斯……徐……嘶……” 奇怪?到底是什么? 眼前慢慢模糊了起来,只看得见那张狰狞的脸。 脑海里面一直回响着那个声音,我陷入了迷迷糊糊…… “呜……”耳边的哭声吵醒了我,我睁开眼,还是在病房里面,寒儿坐在床边,抱住站在一边的奸臣哭个不停,而狐狸却不在这里。 “暖暖醒了。”奸臣轻轻地在寒儿耳边说。 “暖……暖暖,呜……”寒儿又转过来抱住我。 “我睡多久了?” “三天了……我以为……呜……” “没事了,寒儿,狐狸呢?” “他刚刚还在这里的……涛?江呢?” “出去了,一会儿应该会回来的。” “奸臣,你去找他回来,顺便把余雨和王语海都叫过来,我听到了那个“东西”说的一些东西。” “暖……” “寒儿,别担心,等他们回来,我会跟你们说清楚的,只是有些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所以要问问他们而已。”
第九章:解开
(糯米)
我坐在床上,寒儿、奸臣、狐狸、余雨和一个没见过的年轻人排排坐,坐了一圈儿,像观赏动物园的动物一样,直愣愣的一起看着我。 “喂……喂……你……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哎呀呀,是你说你们有事要问,所以我们在等你问啊。”狐狸邪邪的挑起眼角。 “……这样,请问你就是王语海吧?”我看像那个陌生的男人。 “是,我是,我就是王语海。” “我就是想问一下,当时你感觉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大概是几点?” “这个……这个嘛,应该大概是五点左右,因为那天余雨回来得很早,大概就是五点半左右。” “哦,我明白了。狐狸,你上次去学校的查到什么了?“ “咦?暖暖……难得见你这么有智慧的样子哦……” “麻烦你偶尔正经一下可以吗?” “哦哦哦……” “狐狸!” “我去查了一下校史,又查了一下图书馆,最后询问了一下其他年纪大的老师,但是他们都不太愿意告诉我,于是我去找了一些当宿管和清洁工的老太太,当然啦,她们非常乐意告诉我……” “够了,狐狸,说重点。” “呀呀……嗯……是这样的,她们告诉我,这栋楼是文革前建的,从前是学校老师的宿舍楼。医学院里有一个老师叫做李建国,非常受学生们喜爱,他就是住在374房,也就是余雨他们租住的房子。听说当年的李建国老师是一个十分潇洒也是十分有才的老师,也十分傲气,因此学生特别是女学生都特别喜欢听他的课。但是文革发生后,李老师却也因此受到了特别狠的批判,被红卫兵弄得很惨,傲气的李老师有天晚上就被发现被吊死在374房里面。” “医……医学院吗?”我觉得这个音听起来有点熟悉。 “那么,那个房间里的那个东西就是李老师的冤魂了?” “冤魂?寒儿,你看聊斋看多了。” “呃……这么说不对吗?” “哎……寒儿,你够了。” “等一下,余雨,你感到那种感觉的时候也是五点吗?” “是,没错。我记得王语海去做兼职时我看了一下表,差不多快要到五点了。” 我陷入了沉思,转过头却发现狐狸正猥琐得笑着看着我。 “其实你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对吗?”我眯起眼睛看像狐狸。 “嗯?知道什么?” “别装傻!” “哦……你说那个啊!” “暖暖,江,你们在说什么啊?”寒儿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狐狸。 “你还是问他吧!” “你还是问她吧!” 我和狐狸异口同声地说。 “哎呀?你们还真是有默契呢!”寒儿揶揄地说。 “别瞎说了,寒儿,我跟他怎么会有默契呢?” “别瞎说了,寒儿,我跟她怎么会有默契呢?” 这下,寒儿不禁笑出声,其他人也止不住地偷笑,而只剩下我和狐狸面面相觑。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们知道什么就直说吧。”奸臣带着来不及吞下去的笑意说到。 “是这样的,听了余雨和王语海的话,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其实那个房子里面的那个东西其实不是想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都是五点感觉到了它的存在,只是想告诉我们一些事实罢了。” “对,其实那天我闯进房子里面,发现暖暖躺在地上时,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阻止了什么发生,其实如果他真的要杀暖暖,那天暖暖死定了,因为,我抱暖暖去医院的时候看了勒痕,虽然它勒得虽然很重,但是勒得时间却不长,因为他并没有想杀暖暖,看到暖暖晕过去了,就停止了动作,否则暖暖就不只是晕过去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让暖暖快点晕过去,才勒得那么重,但是其实只是想让我们知道一些关于他的死的事实。” “我猜是因为时间。”奸臣说。 “时间?”我问。 “因为只有你不是在现实中的五点遇见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一定要你马上遇到它,感到它的存在,于是它在时间上作了手脚,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时间的夹缝之类的东西,就是利用了你的梦或者其他的东西,而这可能是不正常的或者是它害怕什么,我也不知道,所以在你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就要你马上晕倒。” “我倒觉得是它话没说完。”狐狸懒懒地接着说。 “嗯,什么?”寒儿呆呆地问。 “它有东西急着告诉我们,所以就利用了余雨和王语海,但是余雨和王语海根本没有任何灵力,无法察觉它的存在,反而因为它靠得太近,阴气太重,而导致了余雨他们后来的后遗症,就是头痛或者时常感到其他的敲打。” “后遗症?” “一般人是感觉不到那些东西的任何存在的,可是余雨他们感到了,说明它利用了很多的阴气,既然这样,一般人感到头痛也是正常的,而后来的敲打可能就是因为阴气吸引了其他吊着的“东西”了。” “不,不会吧……”余雨的脸马上苍白了。 “没关系的,不用太担心,多晒晒太阳,少去阴气重的地方,像地下室之类的都少去,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奸臣安慰道。 “你刚刚说的没说完是什么意思?”我问。 “它不知道是怎样发现了你可以看到它,甚至可能它还发现了你可以听到它说的话,于是它想说给你听,于是制造了那个梦境,但是没想到,还没有说完你就醒了,或者,我想也有可能是,那个梦只是让你知道它的存在,而后来你醒了之后的那段时间才是它制造出来的那个缝隙,但是它可能在现实中是说不出来的,对,它一定是那个时候发现你可以听到它的声音,于是它决定让你再到梦里去,于是决定勒你,可是没想到,你直接陷入深度昏迷,根本没有进入梦里。” “的确有些道理……”我不知不觉中又回忆起那双只是诡异地望着我的眼睛,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望着我。 于是,我把梦里的事详细地讲给大家听。 “那它说的到底什么?“寒儿问。 “不知道,大概是斯,徐,嘶三个音,然后重复了好几遍,好像是让我们去那里。“ “真是的,这么辛苦让别人听,干嘛又不说清楚?“寒儿抱怨道。 “我说寒儿啊,你知道吗?”狐狸闲闲地问。 “什么?”寒儿呆呆地看着狐狸拿起放在柜子上的一只苹果,然后优雅的放在嘴里啃了一口。 “被吊死的人一般脖子都断掉了,这样声带一定会破坏掉的,这样你还要让它说清楚吗?”狐狸一边啃苹果,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 “……脖子断掉?”寒儿好像从脚到头一寸一寸被冻结了。 “这样我们就不知道它说得是什么地方啦?”我不甘心地问。 “会不会是医学院?”余雨猜测到。 “嗯,听起来也有些像。”王语海同意。 “对啊,它活着的时候不是正是医学院的老师吗?”寒儿也同意。 “说起来也有些道理,因为这次我晕倒也的确是在医院里面。”我仔细对了一下,的确,刚刚狐狸说到医学院的时候我也觉得有些像,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是比对一下,音色还是比较符合的。 “没那么简单吧?”狐狸继续闲闲地问,苹果已经去了大半。 “我也觉得这么想不太对。”奸臣附和。 “为什么?”寒儿抬起头问奸臣。 “哥之前去过一次医学院了,基本上问到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而且,我倒觉得你们这次在医院遇到的这个应该不是同一个哦。”狐狸接着说。 “什……什么?”寒儿再一次被冻结。 “为什么?”我也一边努力止住牙打颤,一边问道。 “亲爱的暖暖,你刚醒,所以不记得了,这次这个可是要置你于死地呢!”狐狸看着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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