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是昨天来过的那两个警察。
“怎么样,三位姑娘,夜里没发生什么事吧?”警察的口气听起来有些调侃的味道。
容雪儿知道警察们是不相信她们昨天所说的那些话的,她也不想争辩,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算是回答。
警察们坐下,看了看三个女孩子,问:“昨天以后,若谷就再也没有打电话来吗?”
大芒说:“你们不是已经装了窃听器吗?如果有电话,你们会不知道吗?”
警察笑笑,点头说:“不错,如果有电话我们是会知道的,所以我们才觉得奇怪,为什么若谷后来一直就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呢?也没有什么人到你们这里来过吗?”
容雪儿想到杜松所说的警察在她们红房子不远的地方设立了监视点,而夜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们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心里便有些生气,口气有些生硬地说:“有,昨天你们走了以后我们这里就来了好多客人,闹得我们一夜都没有睡觉,而且就在刚才,最后一个客人才刚刚离开。怎么,难道你们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吗?”
警察听出了容雪儿的口气里带着讽刺,不过他们倒并不计较,有些尴尬地笑笑,说:“三位姑娘,我们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只是这个消息对你们来说,可能会让你们吃惊,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做好思想准备,尤其是,”他看了一眼梅雨,“尤其是梅雨姑娘。”
梅雨紧张得脸都有点发白了,她盯着警察问:“是……是什么事?”
警察说:“今天早晨天刚亮的时候,我们接到一个报案电话,说在生态园林边上发现一具尸体。我们赶到那里,却发现那正是若谷的尸体。”
“什么?”梅雨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们……你们又找到了若谷的尸体?”
警察点点头,说:“不错,但是我们非常奇怪,因为生态园林距离我们警察局有差不多四十公里,我们不知道若谷的尸体是如何从警察局里悄然消失,又到了四十公里以外的。”
容雪儿问:“那么,请问你们告诉我们这件事,是什么意思?”她的口气很冷漠。
警察说:“容雪儿姑娘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把若谷的尸体已经找到的消息告诉你们,没有别的意思。”
容雪儿在心里冷冷地笑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她想,警察来告诉她们这个消息,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不相信她们所说的若谷曾经打过电话来的事情,她并没有点破,因为她已经发现梅雨的表情有些异样。
梅雨说:“若谷现在在哪儿?我想、想去看看若谷,可以吗?”
两个警察到相对看了一眼,说:“当然可以。不过,若谷的尸体还在生态园林那里,如果你……你们现在要看的话,得到那里去。如果你们不着急的话,那就等我们把尸体运回来之后再到警察局去看。”
“不!我现在就要去看看。”梅雨突然显得很坚决。
大芒说:“我可不去啊,别拉上我。”
梅雨瞪了大芒一眼,说:“没有人要你去,还有容雪儿,你们都不用去,我只要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她又看着警察,“告诉我,到生态园林,怎么才能见到若谷?”
警察说:“既然梅雨姑娘执意要去,那么,我们可以用警车送你过去。”
“好,那现在就走。”梅雨说着站起身,往外就走。
容雪儿急忙把梅雨叫住:“梅雨,等一下。”
梅雨站住,扭身看着容雪儿,问:“什么事?”
容雪儿说:“我觉得,我觉得我们还应该考虑一下。”
梅雨问:“考虑什么?我只是想去看看若谷,他是我的男朋友,虽然他死了,但是我还是要去看看他,至少尽一尽我爱他的本分。”
容雪儿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梅雨,我只是觉得,跑那么远去看若谷的……我想,还是像警察同志说的那样,等他们把若谷带回警察局之后,我们再去看若谷吧。”
警察说:“容雪儿姑娘说的有道理,梅雨姑娘,我们也觉得,你这个时候去生态园林去看若谷,有些不大合适。”
梅雨看看两位警察,又看看容雪儿,一时拿不定主意。
大芒说:“嗨,我说梅雨,反正若谷已经死了,看不看都那个样,现在警察把若谷找到了,那你也可以放心了……”
“大芒!”梅雨叫了一声,止住了大芒的话,“不行,我等不及了,我必须在最短时间里看到若谷,我要证实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梅雨这话一出口,让在场的四个人都吃了一惊。
容雪儿上前拉住梅雨,并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拭了一下,说:“梅雨,你没发烧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梅雨抬手打开容雪儿的手,一脸严肃地说:“我很清醒,而且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那你?”
“我就是要去看一看,若谷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可是警察说发现的是若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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