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感觉的?”黄涛微笑着说。
“怎么说呢,可能是我多疑了,头两次见面的时候,我看到了你手上的结婚钻戒,但是今天你没有戴出来,我想您这样一个成功商人应该不会如此马虎。”
黄涛说:“你果然是个细致的人,怎么说呢,也许你不会明白我们这些经商的人,其实有时候也是在拿性命去拼搏,我为此失去了很多,直到有一天,连自己的妻子被死神带走的时候,我竟然都没有在她的身边。”
安斯明说:“那真是不幸。我现在也遇到很多麻烦的事情。”
“我最乐意帮助别人解决麻烦,尤其是你,帮助你就像帮助我自己一样。”黄涛说着拿出了一个笔记本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写下来。”
安斯明接过来,开始在上面写着,那一刻他似乎忘记了周围环境的嘈杂,完全陷入了忘我的境界,随着脑海中的计划不断涌现,他的眼神显得复杂而深邃。当安斯明将本子递给黄涛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他长长地吸了口气说:“那笔钻石我会卖给你,但是你要帮助我这五件事情,原来说好的三件事不足以应付现在的局面了。如果你觉得一定要给你一个说法的话,恐怕现在还不行。”
黄涛接过了本子,他看了看安斯明要他做的五件事后,微微一笑说:“见到你时,心里面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我想你一定是遇到大麻烦了。”
安斯明说:“任何人看到这五件事情,都会有这种想法。”
“你不怕我落井下石么?”黄涛说,“要知道我至少可以压低收购你钻石的价格。”
安斯明说:“我没有选择,所以我想你是现在唯一能够帮助我的人了,我只能相信你,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买这些钻石的钱,都将用在慈善基金会,我所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这个基金会。”
“你不用再告诉我你的事情了,我们能够合作也是基于相互信任,你要的钱数我一分都不会少,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必须先看到你的钻石,才能给你你所要的最后一样东西,因为再深的信任也需要有一个最后的担保。”
安斯明点点头,他已经对黄涛不胜感激了,所以对黄涛唯一的要求,他自然答应了。晚餐后他们约定下一次见面的地点,便分开了。
安斯明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又一次觉得家里空荡荡的让人心揪,这只有在他叔叔被判入狱的开始那段日子,安斯明有过同样的感觉。他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开始在网上查找着有关外国人失踪的消息,但是各大网站都没有提及,这让安斯明更加肯定那些凶手是一个非常严密的组织,以至于没有人能发现尸体,他甚至有些后悔没有记住车号,现在他只能被动等待对手的下一步行动。
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一切都显得那样平静,任何人都没有打扰安斯明,无论是已经被判无期徒刑的王洋,还是劫走苏毛毛的伦德,他们都没有急于联系安斯明。很显然,他们也在筹备着自己的计划。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相信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希望重新开始,将自己曾经后悔的事情一一重做。苏毛毛被困在房间里已经两个星期了,期间她试图逃离,但是都没有获得成功,每一次的失败都让她不止一次感到悔恨。苏毛毛所在的分局也对她的突然失踪感到了不安,这一天晚上,安斯明的房门被几名警察敲开了,带头的就是曾经和苏毛毛一起为张伟、罗心的案件来到他家的黄富贵。
这是一次与众不同的会面,黄富贵脸上那深深的皱纹在肌肉的颤动下深一下浅一下的。安斯明虽然知道苏毛毛已经被人绑架了,但是他不能把事情告诉警方,矛盾的心情把让他紧张不已。
“苏毛毛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来局里上班了,也没有请假,其实我们都知道她住在你这里。”黄富贵说,“你知道她上哪里了么?”
安斯明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说不知道,他不准备去编什么瞎话,因为谎言一旦开始那么就会是没完没了的圆谎,所以他肯定地说:“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一声不吭就离开这里了。”
“这个孩子往近了说,她是我徒弟,做师傅的不能不过问,更何况她的亲人都不在身边了,我就是她的长辈,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黄富贵非常诚恳地说。
安斯明说:“我真的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还以为她是遇到什么案子才不能回家。”
黄富贵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她非常在乎你这个朋友,我知道她在偷偷查关于你朋友被害的案件,但是局里有统一的安排,这个案子不归她管,所以我以为她是找到了线索要自己去查才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没有想到她也什么都没有对你说。”
黄富贵的这番话让安斯明感到了不安,他本能地把苏毛毛找杀害张伟和罗心的凶手与她被绑架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他强忍着没有把苏毛毛已经被人绑架的事情说出来,也许错过这一次与警方合作的机会,以后就不可能再有人会主动来帮助他解决问题了。安斯明再一次强调自己并不知道苏毛毛的行踪,黄富贵也没有勉强他,随便问了他几个问题后便起身离开,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说道:“有一次我看到苏毛毛在织手套,我想那应该是送给你的,因为她说三句话里有两句都是与你有关的,我们大家都认为她的男朋友是你,至少看得出她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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