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一”国庆节了,有的地方已经摆上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加上天气变得凉爽了,人们户外活动的时间也长了很多,此时街面上竟然还有行人在蹓跶、谈笑,其乐融融。安斯明沿着大厦北边的街心花园向车站走去,时间刚好可以让他赶上最后一班车,他心无旁念地低头走着,突然一辆白色的宝马急停在了他的身旁,几乎快要贴到他的身上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安斯明本能地向后一躲,并没有抱怨什么,而当他准备继续向前走的时候,从车里面走下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外国老头,他微笑着叫住了安斯明:“我亲爱的孩子,你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安斯明望了一眼这个陌生人,夜色下他自认为就是个无聊的醉鬼,便没有回答他,转身就要离开。
“安斯明,我是法赫勒?辛格!”当这道浑厚的声音传入安斯明的耳朵里时,他几乎要崩溃了,双眼冒火般地转过身,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说:“你这个老东西,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当所有问题都已经无法解决的时候,你这个老头才站出来!没有人再需要你了,他们都无辜地死去了,而你就和那些秘密过一辈子好了,永远不要说出真相。”
辛格摊开手臂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如果我提前站出来,那么死的人就是我,没有人会再知道关于拯救非洲这段历史的秘密,也没有人再知道你父母的事情了。”
安斯明依然毫不客气地说:“你这个老东西别再装作圣人了,当我叔叔被判刑的时候,当苏齐被杀的时候,他们都那么相信你,认为你是拯救非洲的领导人,认为你会倡导正义,而且他们留下的各种各样的信息中都对你给出了崇高的评价,但是你对不起他们对你的信任!在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抛弃了我们。”
辛格低下了头,他带着悔恨的感情说:“安斯明,对不起,我可能在很多事情上都犯了错误,虽然我的年龄可以做你的爷爷了,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面对。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地谈谈了。我只能把事情的过程告诉你,然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不得不离开我最深爱的朋友们,让他们和他们的后代面临巨大的危险,能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么?”
虽然安斯明不止一次地希望有一个能够真正帮助他的人出现,但是当面对法赫勒?辛格突然地出现在眼前时,他不知道这个被安宏飞和苏齐都认为是善良的人,能不能挽回现在这种不利的局面。现在很多事情也只有他才能给安斯明一个正确的答案。
辛格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环境就像你父母当年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安斯明被辛格拉上了车,不久便飞奔在城市环线路上。一路上,安斯明并不怎么说话,他认为像辛格这样岁数和身份的人应该有自己的私人司机的,而现在这样一个老头在开车,还真的让人很不放心。辛格可不管那一套,他一上车就在不停唠叨,从金泰市聊到美国,从美国说到非洲,但是和拯救非洲有关的任何事情,他都没有说,甚至他对安宏飞和苏齐的事情也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不久,车子便停到了一个酒吧的门口,安斯明下车随辛格走了进去,在柔和的灯光下,安斯明能够看清整个酒吧的布置。那是典型的非洲风格,墙上挂满了非洲的草制品,各种动物的骨头,盛饮料的器皿等。这些都是安斯明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各式的小食品都被奇形怪状的叶子托着,到处都透露着原始纯朴的气息。他们走到一张桌子前,服务员送来酒水单说:“老板,您需要点什么?”
“看着上吧,但是要给这个小兄弟来上一个上好的牛蹄!”
安斯明说:“酒吧里怎么会有牛蹄?”
“傻孩子,这个酒吧是我开的,我要把非洲最传统的东西都融入里面,牛蹄是所有非洲男人的最爱。当然必不可少了。”
安斯明说:“不介意我打个电话回家里吧?”
“当然不。”辛格说,“你那两个伙伴应该还在等你呢!”
安斯明不知道辛格是如何知道苏毛毛和袁菲的,当然如果他能够找到自己,那么一定也能找到苏毛毛,这也不会有多么奇怪,安斯明打了电话说会回去很晚,让两个人都先睡觉。然后便问辛格:“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两个伙伴?”
“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辛格这个骄傲的老头面带得意说道,“我告诉过你,you not alone。”
“什么,那些提示是你留下的!”安斯明说道,“那么袁菲的照片也是你拍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别激动,年轻人,我以为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会变得稳重而有智慧。看样子你很喜欢袁菲,这一点我这个老头子还是猜对了。”
“那张照片不就是在警告我么?”
“就是在警告你,因为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对你和你的朋友们不利?”辛格说着,这时候饮料和牛蹄都端上了桌,他接着说,“牛蹄会让你充满精力,我想你已经很多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了吧?”
安斯明点点头,但是他没有要吃的意思。辛格笑着说:“我的孩子,失去你父母这样出色的工作伙伴是我们一生的痛苦,但是生活还要继续,很多事情都在等我们去做,如果你想听我讲我所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那么就乖乖地边吃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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