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沃思说:“已经多久了?四年?不难猜测这四年他都在做什么打发日子。”
“杀人。”
“我们所知道的已经杀了四个人,”温特沃思说,“不,应该是五个。”
“除了莫妮卡还有谁?”埃莱娜想知道。
“你的朋友是一个。加上弗吉尼亚州那三个男孩,除非在场有谁不认为我们要找的这家伙和亚伯·贝克、阿尼·伯丁格是同一个人。”
“伯丁森。”
“我错了。是同一个人,对吧?”
“肯定是。”
萨斯曼表示同意,但不明白为什么这表示他杀了里士满那三个男孩。不利于普雷斯顿·阿普尔怀特的证据不是铁证如山吗?
“证据,”温特沃思说,“似乎是这个家伙的专长。如果我没记错,里士满的那几桩命案都是用同一把刀。刀子也找到了,是证据的一部分。我们要找的这家伙好像确实很喜欢刀。”
“他勒死了那个韩国按摩女郎,”我提醒他,“另外用枪杀了比尔曼、伊凡科和伯恩·霍兰德。”
“你不认为他杀了里士满那三个男孩吗?”
“我很确定是他杀的,”我说,“我也同意他喜欢用刀,但他自己没有底线。”
埃莱娜说:“那三个男孩不是被猥亵了吗?我指的是性侵害。”
“那又怎样?”
“我以为他是异性恋者,如此而已。‘查姆利没有同性恋倾向。’你记得那个笑话吧?”
温特沃思说,“有关查姆利鸡奸一头大象的,对不对?‘公象还是母象?’‘为什么要问?老兄,是母象。查姆利没有同性恋倾向。’”
“可是那三个男孩是好几年前被杀害的,”萨斯曼说,“弗吉尼亚州的上诉过程比其他大部分的州都要快,很快就进行了,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一定是好几年前就计划好的。”
“他很有耐心,马克。而且他可能找到其他方式打发时间。每年都有很多人被杀害,而且很多杀人案没有破。此外我们也不必只考虑没破的案子。我的意思是,里士满的那些谋杀案,那里的警察把这三个杀人案归到已破案项下。结案了,对吧?就像他几年前在这里犯下的命案,我们也把案子结了。”
“不知道,”萨斯曼说,“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打电话给里士满吗?”
他们反复考虑这一点。一方面,里士满的谋杀案就像一罐蠕虫;而另一方面,罐子已经打开了。不论怎么做,主要重点在于我们得抓住这狗娘养的。要是我们把里士满和联邦调查局扯进来,会增加逮到他的机会,还是会陷入“人多坏事”的困境中?
中间出现了一段沉默,此时埃莱娜说:“你说是五个。”
“五个什么?”
“你说他杀了五个人,”她告诉温特沃思,“莫妮卡一个,还有里士满的三个男孩。加起来是四个,那第五个是谁?”
“阿坡盖特,不过他不姓这个。我一分钟前才说过,他姓什么来着?”
“阿普尔怀特。”
“没错。阿普尔怀特被弗吉尼亚州政府打了毒针,我们的朋友还在那里亲眼看到处决,他就是让阿普尔怀特躺上推床的始作俑者。他不会因为这个案子被起诉,反正还有太多其他案子可以吊死他,但你不觉得他就像打进阿普尔怀特体内的那些化学品一样,也是让阿普尔怀特致死的原因吗?你不认为这就叫谋杀吗?”
如果里士满警方和联邦调查局加入,这件事一夜之间就会成为媒体闹剧。
“我感觉现在我们有个很大的优势,”萨斯曼说,“我们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的来历,可是他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如果把这些事情公布,那就全完了。”
“不知道,”温特沃思说,“总之,我们到底有多少优势?首先,他可能会假设我们已经知道了。他没有刻意隐瞒是他干的,他持续用同样的姓名缩写,并不是因为他有一套铸了AB字母的袖扣舍不得丢。在某种程度上,他是希望全世界都知道是他干的。”
“等于是在说,‘来抓我吧,免得我杀更多人。’”
“不,我不是说他想被抓住。他是尽一切可能避免被抓住,但有意无意间,他肯定很想让我们搞清楚我们抓不到的人是谁。”
“如果我们公布这件事,他会怎么做?”
“我知道上次他是怎么做的,”温特沃思说,“他杀了五个人,然后就消失了。算上他抓来顶替自己的那个被烧焦的倒霉鬼,就是六个人了。我们不见得会让他展开另一场大屠杀,但我敢打赌,如果我们一公布,他就会立刻消失。”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除了暗地里调动更多人马进行调查,把更多杀人事件纳入这个案子里,我们要怎么找到他?”
“首先,我们要认真保护马修和埃莱娜。其次我们要出去找他。他一定有个地方住。马修,你刚刚说他参加戒酒聚会有多久了?”
“至少一个月。”
“所以他住在某个地方,知道会是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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