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人,这幅画就是你十二年前亲自所作呀,不知你可否有印象!”银姑急切的说道。
“十二年前,我十二年前方才六岁呢!”微雨既惊诧又狐疑。
银姑点头道:“不错呀。就是十二年前,你作了这幅画,当时城主、夫人看了都十分奇怪,因为城中并没有这样一个庭院,而且画上的庭院连大门都没有,少主你却口口声声说见到过;未失踪前,每年还常常拿了来一人独自观看。你离城之后,在下有心,就将这张幅保管下来了。”微雨再看,庭院果然没有画大门。
银姑凝神看微雨一番,试探般的问道:“少主人,你该想起来了吧!”
微雨不知该当点头还是摇头,颓然倒于椅上,碧珠慌扶微雨坐稳,问道:“姑娘,你怎么了,怎生回事,把我也弄糊涂了!”
微雨摆摆手,无奈的对银姑说道:“且让我静一静罢,我当真乱了。”
银姑语露欣喜之音:“好,好,我知道少主人你一定会记起来的,你且好好想想吧,无事,少主人可随意在城中走走看看;毕竟少主人从小生长城中,多看看,定能恢复记忆。”想了想,接着说道:“我忘了告诉少主人,少主人现时所住的房间,就是以前的闺房。”
侧身对程平儒等人也说:“各位也可自便,有甚么需要,只管向莹儿要就可。”莹儿含笑向诸人点头。
银姑便拱手道:“如此,我便不叨扰各位了,城中还有些事务待我处理,我过一时再来问候!”说毕,就带了其余几名少女走了。
沉默一时,微雨抬头问莹儿道:“不知今日是何日了?”
莹儿欠欠身,笑答道:“少主人,你们各位只睡了一夜而已,现时是九月初十,银姑是昨日将你们从麒麟崖上救下来的。”
微雨还待再想,程平儒已站了起来,抖抖衣袍道:“睡了一夜,难怪全身有点酸软呢,莹儿姑娘,可愿引路,带我等在城中一游,也正好松散松散筋骨?”
莹儿掩面轻笑,道:“小女子领命!”碧珠见了此景,面色微变,心下怏怏。
巴荷也笑道:“那还请姑娘在前领路了!”说话间,递与何品秋一个眼色,何品秋也站了起来,均跟着莹儿往外走去。
莹儿边向外走,边说道:“我们古城,四面环山,中有一湖、一岛。”
何品秋拍手道:“还有湖?我自小住在巴城,可从未见过湖呢,快些带我去看看!”
莹儿回头笑道:“我们现所处位置,就正在湖边。”又说道:“这儿原是城中的赏花厅,因为少主人酷爱花草,城主在十余年前方改建的,又新建了这几间房,用于仆从和用食。这一排房屋,正面对着城中花园,其余三面,都是临湖的。”
巴荷接口说道:“这样罢,姑娘先带我等在城中四方走走,再领我们到湖中之岛一游,不知可否?”何品秋听了也不再作声。
莹儿一笑,道:“那便请跟我来!”
出了大门,便引着一行人往右边的回廊行走,走了约莫五六来步,有一向左路口,但莹儿并不左转,仍带着向前走,再走了十来步,回廊已尽,一青石板小桥现于面前,桥下波光粼粼,莹儿道:“此湖名唤蔚波,城中饮水,均系于此湖。”
过了桥,又向右转,眼前辽阔开朗,宽阔绵长的青石板路直通向前方。左右两方各有景物:左边看去,是宽广平坦的跑马场,一望无际,远处隐隐见青山环绕;右方湖光水色,岸上桃李芬芳、柳浪闻莺。莹儿道:“这条道甚长,沿跑马城铺设,足有800丈,各位可要辛苦了。”
程平儒边走边笑道:“不苦,不苦,如此美景,正合我意。噫,夏小姐,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当否?”
微雨打起精神,道:“程兄请说。”
程平儒道:“我等对此美景,莫若联诗一番,既有趣,又可稍解诸位小姐的脚力困乏,如何?”
巴荷“嗯”一下,道:“不错,却是个好提议。”
何品秋已欢呼起来:“有意思,有意思,我也算一个。”
莹儿和碧珠面露难色,异口同声道:“只是,只是我们却不通文墨,这……”
微雨想一想,说道:“这样罢,你们便充当监官吧,若我们四人中哪一个吟不上来,你们就记着,待到用膳时,罚多喝一杯酒,这个法子怎么样?”
莹儿和碧珠笑着点头答应了。
程平儒便说道:“既这样,在下提议的,便不客气,先说了!”他缓缓走两步,便有了,吟道:
“当此美景谁当前,
连城带阁绕云烟;”
巴荷续道:
“纵有长笔书难尽,
休怪闲愁觅不眠。”
听到这里,莹儿眨了眨眼睛,怯怯的问道:“两位公子吟的诗是甚么意思呀?”
何品秋笑道:“是说你们这古城风光十分美丽,美的简直让人无法入睡了。”
“真的吗?”莹儿很是高兴。
微雨细细品味程、巴二人的诗,忽有所悟,说道:“我也有了。”吟道:
“意寻仙山万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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