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的动作之后,这个女孩就光溜溜的了。她的身体还很稚嫩,除了两腿之间,几乎没有毛。乳头小小的,像婴儿一样。
她伸手摸了摸他护身符,“你还是戴着。”她说。
“是啊。”
“可怜。”
一时间他倒糊涂起来,一会儿他才发现她说的是“好看”①。他移开她的手,把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菱锰矿石环在她的胸间晃荡。
①“可怜”的英文是pity,“好看”的英文是pretty,发音相近,因此韩国女孩说混了。
她格格笑着,很开心。
他又躺回桌子上。她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技巧,温柔地做出他要求的姿势。最后,她用她的手和卫生纸替他清理。他高潮来得强烈,射得很猛很多,他的灵魂仿佛出了窍,有意思。他好像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冷冰冰的,没有半点快感。
他离开桌子,那个女孩把衣服递给他,看着他穿衣服。在他扣扣子之前,他指了指他的护身符。
她还是格格地笑着,双手护住那个石环,压在心脏附近。她说:“留着?”
他摇摇头,她又开始笑了。她原本也没以为他会把这个石环给她,他伸手去取,也没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的嘴角还是上扬,笑着,当他的手掐住她的喉咙,她还是笑得很开心。
第34章
我那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我睡得正甜的时候,迈克尔打电话过来,把我吵醒,跟我说他弟弟安德鲁死了。我吓醒了,猛地在床上坐起身,一时间什么都不能确定,和以前喝得烂醉的时候一样浑浑噩噩。对,我知道这是梦,但我到底喝了酒没有?我的儿子真的死了?
那个时候,我大概只睡了一个小时。我累得要命,勉强自己又回去睡,但是,总是在一个接一个的梦境中游走。我猜我是想回到某一个梦里,把问题解决掉,让自己安心下来,但是,始终无法如愿以偿,一颗心老是悬在那里。
结果,我起得很晚。等真正清醒的时候,我才发现从头到尾我都在做梦,看来,我是太担心我的小儿子了,也不该把第二片比萨塞进肚子里去。梦有警示作用,我老是无法摆脱这种传统的说法。我忐忑不安地吃完早饭,喝完第二杯咖啡,心情还是波涛汹涌。我决定不再胡思乱想,先看电视新闻,再看报纸,但是阴影挥之不去,怎么也不肯离开这个房间。
我拿起电话打给克里斯廷。占线。占线的声音很让人心烦,我想这是因为占线常常是对方故意安排的,多多少少有些掩饰的成分。这个电话没打通,让我觉得格外不安。照理来说,她的电话不应该占线才对。她根本不应该拿起电话。
当然,电话不通并不代表她在跟什么人谈话,想到这一点,我就放心多了。可能是有人在她的应答机上留言——比如说,彼得·梅雷狄思,喃喃说上五十个理由,解释他为什么非得跟她通话不可。也许她受不了记者的一再纠缠,干脆就把电话拿起来,让耳根清净些。
我其实不希望她这么做,我希望她在我找她的时候,能马上拿起电话,但我已经不想再跟她说什么了;因为我先前的规定,已经把她弄得有些不大正常了……
我又试了一下,还是占线的信号。我进到浴室,打量一下镜子里的自己;我其实不需要刮胡子,但至少能让我有点事情做。
这次我再打电话的时候,对方传来应答机的声音。我听完她的录音留言之后说:“克里斯廷,我是斯卡德,请把电话拿起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我等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回音。我把相同的话又说了一遍,请她把电话拿起来,还是没有回音。我放弃了,请她回电话给我,还把我的电话说给她听,重复了一遍,才把电话挂上。
我到厨房再给自己倒杯咖啡,想了想,确定这是我最不需要的东西,不过还是先喝了再说。我慢慢踱到客厅,就在沉吟之际,电话铃响了。
我接了起来,是迈克尔打来的。我顿时眼前一黑,不知所措,幸好只有一会儿,他打电话来跟我说,所有的事情都进行得很顺利,安德鲁的老板拿到支票,把放弃索赔的契约退回给他。安德鲁收拾行李离开了图森,不必流亡天涯,一个全新的人已经出发,去寻找一个更适合他过活的地方。
“真希望还有他能待的地方。”迈克尔说。
“他知道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没跟他说。”
这不算是回答我的问题,但我想就这么算了。我问起琼和梅勒妮,他也向埃莱娜问好,除此之外,我们俩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我真希望我能跟他谈谈我的工作;我知道,他也很想跟我谈谈他的工作。可是我们只互道珍重,讲一些我很爱你之类的话,扯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几分钟之后,我才想起来克里斯廷没有回电话给我。但是,她怎么回呢?我一直在用电话啊。我拨了个电话给她,还是应答机,我请她拿起电话,如果她在家的话,讲了两遍。
她始终没有拿起电话,五分钟过去了,她也没回电话给我。我想,她大概是出事了。
我不知道我这种想法究竟有没有道理,也不知道我的担忧有多少来自噩梦,还有迈克尔的那个电话;但我就是觉得不太对劲,最好能做点什么事情,排遣排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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