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建国白了小张一眼,没说什么,就去了食堂,下午去拘留所见了于其兵,只见他满脸疲惫,左脸夹红红的,阳建国问道:“真是你下的毒吗?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死罪。”
于其兵突然哭起来说道:“我是被冤枉的。”
阳建国:“那你怎么又签了供状?”
于其兵:“昨天晚上张警官审问了一夜,他让我这么说,我不说他就抽耳光,实在受不了了,就认了罪。”说完不住的放声痛哭。
阳建国听完这些,满脸通红,嘴里咬牙切齿,扬起拳头一拳砸在前面的桌子上,把个茶杯震起来飞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阳建国怒气冲冲回到局里,坐了会儿,没看见小张,就去了刘局长办公司把这些情况进行了反应,并要求必须等物证科的检验结果出来,这期间小张不准在去审讯于其兵。
刘局长听阳建国说完,就给办公室秦枫打了个电话,看见小张马上叫他来我办公室。刘局长怒气冲冲的等了约一个多小时,小张从外面推门进来。
刘局长:“昨天晚上你去审讯于其兵了?”
小张看了旁边沙发上坐着的阳建国然后说道:“是啊,他已经招了。全认罪了。”
刘局长:“你是不是打了于其兵,还诱供。”
小张听了这话,低下头,不住的用手摸着下吧,好半天才低声道:“我可没打他,他胡说的。”
刘局长:“你打没打,不是你说了算,我们会去调查,你暂时停职,回去休息吧,这个案子你就不要管了。”
过了两天物证科把检验材料交给阳建国,在兔子内脏里检出了磷化铅,老鼠药的主要成分就是磷化铅。当时兔子吃了老鼠药死了,被傅进财把兔子交给了儿媳妇,邓小芬和两个孩子吃了被老鼠药毒死的兔子,也中了毒,老鼠药进入兔子的血液和肌肉,所以毒死了两个孩子。邓小芬成年人,抗药性强所以没有当时马上死去,得以被救活了。
案情大白于天下,于其兵走出拘留所,他姐姐于其翠,在门外接到弟弟两个人忍不住抱头痛哭,来来回回在拘留所里待了两个月零十天,走出拘留所大门,于其兵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正是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祸从口出,这次的教训很深刻。
随口怒言惹祸殃,偏偏冤家把命丧。
百日囹圄身遭难,此时方悔口乱言。
屋漏偏遇狂风掀,幸遇清官得见天。
傅进财自从知道两个孙子是吃了自己捡到的兔子肉死了以后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坐在老屋门口抽烟,半夜也不进屋睡觉,神情经常呆滞。这天,他在门口坐了一夜,一包烟都抽完了,只见满地烟头。也不锁门也不洗脸,心事从从的往山下镇子里走去。
话说曹建兵那日匆匆在万州上了岸,带的换洗衣服全在船上行李包中,身上钱包里还有五百多块钱,从码头上来,信步走在滨江路上,正不知去那里好呢,不知觉往前走了几公里路,望见前边钟鼓楼,指着九点二十,路边已经华灯初上,正是:
只身孤影漫江边,
遥望前途路漫漫。
独在异乡为孤客,
万家灯火笑语欢。
二月江风透骨寒,
影吊街边无处眠。
曹建兵走过钟楼,见前面有一宾馆正要进去投宿,又恐被人认出,犹如惊弓之鸟,浑是漏网之鱼,正徘徊街边,不知觉后面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心里着实一惊,回头看时一个头戴黑色鸭嘴冒,身穿灰色呢子大衣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个头和自己高差不多,脸很长,身材矫健。这男子把手搭在曹建兵肩膀上,看见曹建兵回头看着自己满脸疑惑,开口说道:“哥们,看样子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吧,你探亲是访友呢,不认识路,我带你去。老哥你贵姓。”
其实这个人就是混迹码头的小流氓,叫张三石,专一在码头一带坑蒙拐骗,敲诈勒索。他看见曹建兵一个人从船上下来东张西望,又在滨江路徘徊,也不住宾馆,二不进饭店,以为他是来办事,不认识路,就打算把曹建兵骗到无人小巷,喊几个同伙把他钱物洗劫。
曹建兵也不敢说自己的真名姓就随口胡说:“我姓古,叫古月。”
这张三石:“哎呀,五百年前是一家呀,我也姓古,我叫古磊。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曹建兵:“我有个同学在万县周家坝,前些时候打电话叫我来和他一起做买卖。说好的今天来码头接我,可是一直没见到人,我也不知道他家具体住在什么地方,现在正不知道去哪里好。”
张三石:“原来是嫩个哟,我两个也不是外人,认起来你还是我哥哥。都一个姓,一笔难写一个古字。这样你就去我家住几天,慢慢找你那个同学。”
曹建兵一听,心里高兴,正愁没地方睡觉,却突然冒出这么个主,欣然和这张三石一起走街穿巷,往上行至太白岩,带进一条小胡同里,张三石说道:“哥哥你在这里稍等几分钟,我上楼去上个厕所。”
曹建兵:“好,还有多远。”
张三石:“不远在往前走一截就到了。”说着就往一个楼梯上去了,没过两分钟从楼上下来五个年轻人二十来岁,张三石走在前面,后面一个穿红色羽绒服脚上一双黑皮鞋,绰号叫做张边眼,跟在张边眼后面依次是李麻子,吴告花,钱猴子,五个人上来把曹建兵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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