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说这个。”
“哦。”
“我想说的是,如果只杀一个人,那的确不足以因此杀人。但如果你照这个程序,买另一张保单——你懂我的意思吗?如果你静等他们自然死亡,就可以在一到二年之内得到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润。可是如果你加快速度,在四五个月之内就收到钱,然后买另一张保单,继续这个程序——”
“那你钱滚钱的速度就很快了。”
“可是你还是无法证明。”
“不见得。”我说,“总之,先不管这张保单。伊利诺斯哨兵人寿公司从没听过湖林市的哈夫迈耶先生。所以如果他以前干过的话,一定是在别的公司,但我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寻找他的踪迹。全国有多少家保险公司?”
“太多了。”
“TJ会告诉我,这是办得到的,你可以坐在自己的书桌前面,侵入某个保险公司的电脑网络,就可以知道每件事情。也许吧,只要有港家兄弟的技术,还有价值数千元的电脑配备,另外还不怕犯下这个那个的重罪。同时——”
“他没买过伊利诺斯哨兵公司的保单,对不对?”
“对,所以呢?”
“可是他可能参与其他的旅费交易。难道他不会找同一个经纪人吗?”
“哦,老天啊,”我说,“我怎么会没想到呢?”
第20章
次日早晨刚过九点几分钟,我打电话去维亚特康公司,结果听到了电话录音,说他们的上班时间是九点到五点。我看看表,皱起眉头,然后才想到时区不同。得州的时间要比纽约早一个小时。我等了一个小时,再度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还是昨天那个叫我稍等的牛仔女郎。我要找加里,她问我的名字,我给了她,她又叫我稍等。
我等了一会儿,她回来接电话,告诉我加里出去了。她的声音变了,里头饱含着压抑的怒气。她不喜欢撒谎,因此很不高兴我害她必须撒谎。
我问她加里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一无所知。”她说,更气了。
我忍受着她的情绪,虽然她没问,但我还是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她,并要求她请加里尽快给我回电。我想他不会给我回电的,快到中午时,我就放弃了。
大通银行的南茜·张曾问我要不要自己去阿林顿,或者让我的手指代为跑腿?我的手指似乎无法摆平这个任务,但这不表示我就得去搭飞机。
我打电话给可靠侦探社的威利·唐。惠特菲尔德,即威尔,的报导公开后,我们曾短暂交谈过,他说他到现在还没能平复过来。“那个狗娘养的,”他说,“你知道他搞什么吗?他雇我们去保护他防止他自己伤害自己。结果我们最后未能达成任务,搞得很难看。现在我们更难看,因为我们就在他身边,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朝好的方面想吧,”我说,“现在没理由不寄账单要求从他的遗产里头支付了。”
“我已经寄了,别以为我只会虚报一点点来弥补我的愤怒。现在问题是他们会不会付,我可不会紧张这个。”
我要求他推荐一个得州阿林顿附近的私家侦探给我,他告诉我一个名叫盖伊·福代斯的人。他住在沃思堡,办公室在汉菲尔。
“天知道那鬼地方在哪里。”威利说。
我联络到福代斯,他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很干练,说他次日上午有空。“我今天下午会试着打过去找他,”他说,“可是我不认为我会比你幸运。如果我直接闯去,也许会比较有用。”
次日接近中午时,他打电话给我。当时我不在,回家时听了留话才知道。我打到他的办公室,接电话的人说她会呼叫他。我等着,几分钟后,电话响起,是他打来的。
“好刁滑的小痞子,”他说,“我昨天打了几个电话,先探探他的底。而我所打听到的这位加里·加里森,绝不会让我想邀他一起去钓鱼。每个人都说,他那个旅费狗屎玩意儿很合法,可是整件事就是会让一般人想吐。”
“我懂你的意思。”
“加里森自己的过去也有一些前科。他曾经卖过一阵子垃圾股票,被告过几次,其中两次还被以诈欺罪起诉。那两次案子都撤销了,可是并不表示他很清白。”
“没错。”
“地方上有一些压力,要求要么就查禁这些旅费交易,要么就加以管制。但加里森在这个夹缝间倒是把事业做得很大,而且做的事情可能超过了中间人该做的。这就是他们想管制的其中一部分。”
“我想他大概混得挺不错的。”
“的确是。他现在处在一个滑稽的位置,他希望打知名度,因为这表示有更多生意可做;可是他希望大家不要印象太深刻,免得管制的人让他做不成生意。就算这个生意没有什么不法,可是他以前是个骗子,所以逃避回答任何直接的问题,已经是他的第二天性了。”
“贵族的天性之一,”我说。
“是啊,他还是个王子呢。一开始我让他以为我是个投资人,然后他可能猜想我是哪个州的经纪人,就变得非常合作了。他跟你那位威廉·哈夫迈耶总共做过三次生意。保单分别是三家不同保险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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