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又救我一次,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的懂。”雪狼点了点头。像是真的能听明白我的话。
“他一定是在刁难我,我要是不一个一个的吃,怎么会知道什么是有毒的,什么是可以吃的。要是就这样尝下去,早晚会死在这堆东西里。”雪狼晃了晃脑袋,凑了上来,爬在我脚边。一种错觉让我仿佛回到了家里,爬在脚边的也不是雪狼而是我的猫!只是一个刹那,又回到现实。雪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来到我前面,咬住我的裤子,向前用力拉一下,那力气之大,差点使我跌到地上,他又马上松开了嘴,到一处菌边,用脸上前闻着什么,闻闻这个菌又闻闻那个,最后将一颗咬进嘴里,吃了下去,我并不担心雪狼也同我一样中毒,毕竟他生活在这,应该很容易分辨什么是可以吃的菌,我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算是向雪狼道谢。我仍然自顾自摘着菌,可是我把手一伸向菌的时候,他就又咬我起的裤子,像是在阻止我,我把手收回来,他就放开,这样反复了好几次,实在叫我摸不着头脑,他也像知道我没懂他的意思一样,看看我又看看菌群,然后,又走上去把脸贴在上面,闻,闻过之后,把一只菌咬下来,拿到我身边,拿去来,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看了看雪狼,突然一种怪异的念头出现在我头脑里,或许他在暗示什么?
事实上鼻子一向灵敏的我,已经闻到了那菌上面有一种奇特的气味,我向雪狼一样,爬在地上,开始闻那些菌,发现只要是把鼻子靠进就可以闻到不一样的气味,而且,有一些跟我手上的是相同的,而有一些是不同的,我禁不住有点高兴,因为雪狼已经告诉我如何摘无毒菌的方法,太阳下山的时候,我带着满满一口袋菌,和雪狼回到了茅屋!
真一看我的眼神有点惊讶,像是不相信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他出的难题,只是嘴上仍然没有说什么,而我更知道这次全凭雪狼的帮助。
真一又带我来到他的茅屋,桌子上仍然放着很多东西,“现在你能告诉,我想要的什么吗?”
虽然菌可以靠嗅觉辨认,但我怎么能靠嗅觉也辨认的出他的思想?正在为难之际,又看见雪狼站在窗外,用一双眼睛盯着我看,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做出了嗅的动作,难道这有是他的暗示?我迟疑了一会,真的闭上眼睛入定,开始“嗅”,入定之后,开始思绪很难平静,脑子里杂乱无章,已经很没有做过这样的举动,似乎真的已经习惯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进去无我境,感觉面前有一股很强气流,成团状有规律的运动,我知道我已经可以感觉到真一的气息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嗅”,集中精神,真一的气流开始散发出淡淡的气味,这种气味很淡,淡到几乎都若有若无,又过了很长时间,那气味渐渐大了起来,但也相当的淡,只是已经足以使我判断出他的意愿,轻轻的张开眼睛,看了一眼真一,又看向桌子,随手拿去桌角上随便放着的一只小小的青铜蜡台,递了上去,真一只是看看蜡台没有接。
“我还在想,如若你再猜不出,你就可以下山去了”
第一次的考验,通过的非常侥幸,不清楚下面会出现什么样的较量。与雪狼接触久了会发现这实在是个难得的朋友,可以听懂你的意思已经不在希奇,更妙的是他会读懂你的心思,这一日,真一没有再出古怪的题目为难我,我也乐的轻松,要知道生性中就带的懒惰性,叫我得过且过,似都已经忘记自己身上的使命,只是每每入夜时候,那种难耐的煎熬总是袭来,夜晚中时刻提醒我,要尽快得到真一的帮助,好下山去,可真一,这一天来都没有动静,人仿佛也不在茅屋,像是很忙的样,入夜的时候可以听见他回来的脚步,略显得疲惫,因为那是种极其沉重的脚步声,更不能说是在走路,而更像是在拖。雪狼会陪我每隔两天便上山去采摘一次菌,我们也只采够两天的分量,这样才可以保证菌的新鲜,但是,这一天,雪狼没有出现,我在门口等到中午,也没有看见他的影子,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自己背上工具向山上走去,虽然已经过了采菌的最佳时间,如果不去,就已经再没有可吃的东西,这几天的生活已经叫我对这山路不再陌生,自己上去也并不会觉得有多寂寞,上山的小路,依旧是长满了植物,茂密又静逸,不时有鸟在发出奇特的叫声,甚至还会有乌鸦一样的叫声,这种声音不是我太喜欢的,顿时,减低了我心里愉快的感觉,可能是树木长的要比城市里更高大,所以在山上很少有地方是阳光充足的,总是给人阴阴的印象,若不是走的习惯了,还真是不大叫人习惯的感觉,我自顾自的向前走着,离我不远的地方是一堆石头,杂乱的堆在那,更突显荒芜,当我刚一走到石堆跟前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黄色的东西在后面窜了出来,我吓了一跳,连连退了两步,那东西在离我不远的石堆前停了下来,因为在它刚一出来的时候速度很快,根本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在它一停下来的时候,我才有机会仔细的看这突然冒出来的东西,一看之下,心里之前反射性的恐惧全都消失,那是一只体积偏大的黄鼬,之前也在茅屋见到过几只,可远没有眼前的这只显得大,只是奇怪的是,它的手里还拿着块东西,黄黄的,并且表面有些粘稠,我虽然没见过这东西,直觉却叫我觉得那种动物的大便,一想到这实在觉得有些恶心,稍微让来那石堆,想继续上山,可是在我刚一有所动作的时候,那黄鼬却有挡在我前拦住我的去路,我不得以,只好站在原地,想看看它到底要做什么,见我不在向前走去,它这才把手里的那坨东西用手举着放在头顶,初见它的时候还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但当它做出这样一个奇怪的不知道为何的举动时,心里却不能控制的觉得莫名的奇怪,而更叫我将感觉升级到恐惧的是它竟然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开口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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