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探案:花心丈夫之死_蜀山湛然【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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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家中出现的大量指纹经查验均属于死者及其妻子司马玉茹,未见其他人的指纹。即使是在用来捆绑死者手脚的胶带上也未发现任何指纹。因此,可以判断凶手一定是戴着手套作案,或者是在作案后将其指纹抹去。

  司马玉茹所述从死者口腔里掏出的一团湿漉漉的棉布里已查出较高浓度的氰化钾。

  对银行方面的调查显示,死者家中丢失的存折上的18万元至今未被取走。由此可见,倘若凶犯不是司马玉茹,则该凶犯可能并不知道存折的密码。

  有关人员将基本情况介绍完毕后,大家进行了充分的讨论,最后形成以下几点共识。

  首先是关于杀人方式。

  刘历文死于氰化钾中毒已经不容置疑。但是根据法医检验的结果,死者的胃内壁底部并没有见到丝毫的粘膜肿胀与腐蚀,而在一般情况下,如果是口服氰化钾,理应出现某种程度的胃粘膜肿胀与腐蚀。况且,虽然死者血液中已检出氰化物,然而在其胃内容物中氰化物含量极低。以上情况表明,死者并非是死于口服氰化钾。根据死者妻子的供述,当她第一个进入第一现场时,发现死者口腔内塞满了湿漉漉的棉布,以至于死者的嘴巴张得很大。而根据刑侦实验室的检验,那棉布中含有较高浓度的氰化钾。因此,基本上可以推定,凶手是用浸透了氰化钾溶液的棉布塞入死者口腔,以至于氰化钾通过口腔粘膜吸收的方式进入死者血液从而致死。

  至于凶手为什么将受害人结结实实地捆绑在床上,这一点还是可以加以合理解释的。倘若凶手想要知道银行存折的密码,就必须对受害人进行威胁与拷问,而将受害人捆绑起来是比较便于拷问的。可是,凶手为什么要用浸透氰化钾溶液的棉布塞入口中这种奇特的方式杀人呢?如果用刀割断受害人的动脉或者是用绳索将受害人勒死岂不是更加省事?难道是凶手不想见到血,或者是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原由?

  第二个问题就是关于犯罪嫌疑人。

  根据死者妻子的供述以及近日向死者同事、朋友及邻居们了解的情况,死者的唯一缺点就是好色,而对待周围人一向都是很友好的,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仇人。因此,仇杀的可能性似乎可以排除。

  那么,谋财害命的可能性呢?由于死者平时不太节俭,因此家中仅仅有18万元的存款,而且又是都存在银行里。据司马玉茹说,家里的现金不多,大概也只有一千余元。另外,家里也从来没有什么诸如古董、字画之类值钱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理应不会发生有预谋的抢劫。因为,既然没有大量的现金以及任何值钱的东西,而银行存折又未必能提现,劫贼为什么要冒着杀人的风险去抢那区区一千多元现金呢?

  倘若不是有预谋的抢劫,会不会是偶发性的抢劫呢?比如说,由于门户不紧,某个流窜犯随机性地进入作案。但是,既然刘历文懂得些拳脚,又怎么会束手就擒呢?可是,倘若那流窜犯手中有枪,就算刘历文懂得些拳脚又有什么用呢?所以,至今尚不能完全排除流窜抢劫的可能性。

  警方亦曾向邻居们询问过,当晚是否看到过或是听到什么陌生人进出刘历文的公寓,但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据邻居们说,该公寓楼虽然也有几个物业管理人员,但是其管理非常松懈。每日白天还有两个保安装模作样地在楼下溜达溜达,而晚上就只有一个老头住在门房里,但大多数时候他也只是看看电视而已,至于有什么人进出大楼,他根本就不管。既然如此,他又如何能知道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过呢?

  最后的可能就是情杀了。

  与刘历文有关联的共有三个女人。

  第一个是鸿信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的仓库保管员王潇萍。据调查,她于两年前曾与刘历文有过一段风流史,但很快就断了。现在她早已嫁人生子,理应没有任何理由作案。

  第二个女人是胡玉明。据调查,胡玉明前年夏天毕业于河西大学化学系,应聘到本市的鸿信化工股份有限公司情报信息部工作。胡玉明漂亮,活泼,思维敏捷,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儿。在公司里,追求她的年轻男人很多,其中有两个硕士生、还有一个博士生,但她全都不曾看上。不知怎么的,她近半个月来却似乎对刘历文有些意思。据公司里的人说,近来,她一有空就和刘历文在一起交头接耳,似乎非常亲密的样子;下班后也经常一起出去吃饭或是去酒吧之类的地方,那不是谈恋爱又是什么呢?但是至今为止,他们俩究竟是否发展到两性关系,谁也说不清楚。刘历文既没有大学学历,又没有什么财产,人长得也不好看,况且还是个有妇之夫。对于此,公司里的人议论纷纷。大多数人认为,或许是由于刘历文特花心,因而有一套过硬的泡妞功夫吧。也有人认为,虽然刘历文长相不怎么样,但说不定他的床上功夫或有过人之处也未可知呢!总之,刘历文的花心以及他追女人的韧性是人所尽知的。

  根据刘历文与胡玉明双方条件的对比,女方已占绝对优势,况且追求她的优秀男人比比皆是。因此,即使说他们俩之间有暧昧关系,那也必定是男方占绝对主动。既然如此,胡玉明因三角恋爱而杀死刘历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况且,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将一个大男人捆绑在床上呢?

  警方也曾找胡玉明询问,她已经承认与刘历文的关系比较密切,但也只不过是相互有好感、经常在一起聊天的好朋友而已,根本不存在两性之间的暧昧关系。她还说,她是一个未婚的年轻女孩儿,而刘历文却是一个有妇之夫,她自己总不至于如此糊涂、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吧。后来警方又问及11月13号晚上她的行踪,她表现得很平静,她说,下班后她就回到位于淮河路香槟花园自己租住的公寓去了。由于当天下午曾与两个女同事有约,晚上要在《金满屋》酒吧聚会,所以在家吃完晚饭后又出门了。她记得,到达《金满屋》酒吧时大约还不到8点,一直到晚上11点左右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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