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呢?”
老爸回头问道。
“他拒绝下车。”
朗格雷耸耸肩。
“你知道哪一艘是哪一个国家的吗?”
老爸问道。
“后来浮上来的洛杉矶号是美方的,另一艘十一月号是俄方的。”
如今,两艘潜水舰停在货轮两侧。
“双方应该都是在海军情报部接收到粕谷发出的超短波讯号后才派出潜水舰的。”
朗格雷说道。
“太可怕了,会不会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不清楚……。如果双方僵持不下,情况会很棘手。”
货轮上载着好几名两国阵营的叛徒和重要情报来源。
双方不可能轻易退让。
“会不会用鱼雷攻击?”
“海上的风浪这么大,不太可能。”
不愧是专家,朗格雷冷静地说道。
我们四人不发一语地注视着海面,根本不在意狂风暴雨。
两艘核子潜水舰和货轮均按兵不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突然间,一阵警笛鸣响盖过了风浪声,从远方的海湾传来。
“真是姗姗来迟……”
老爸小声说道。我踮起脚尖来看。
乘风破浪的船影正是海上自卫队和悬挂着太阳旗的保安厅护卫舰和巡逻船。
“日本也收到讯息了……”
日本政府派出的灰色船只共四艘,分头包围了潜水舰和货轮。
“警告--警告--,本海域属于日本领海,贵船已侵犯本海域,请立刻离开--”
最前方的海上保安厅巡逻船分别以日语、英语和俄语广播。
“如不离开,我方将采取强制手段--”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不过,事到如今,他们也没办法行动了。”
老爸话声未落。
最先抵达的那艘核子潜水舰把正在充气的橡皮艇收回,船员也退回船舱内,舱门关了起来。
十一月号潜水舰决定离开,船身周遭泛起无数水泡。
巨大的黑色怪兽缓缓地沉人海中。
另一艘核子潜水舰随后也沉入海中。
两艘核子潜水舰宛如放弃猎物的野兽般很不甘愿地消失了。
核子潜水舰潜航后,留下巨大的漩涡,彷佛不愿离开似地进行最后抵抗。
水面恢复平静后,三艘日本船驶近货轮。
另一艘刚才以广播发出“警告”的巡逻船朝防波堤方向驶来。
巡逻船停靠在防波堤旁,立刻放下舷梯。
一名身穿制服的海上保安官走下舷梯,接着走下来的是一名西装男子。
那个男人对着站在防波堤尽头不知所措的老夫妻说了几句话。
然后朝向我们走来。
是岛津先生。
我突然发现雨停了,风也变小了。
抬头仰望,云端露出了蓝天。
尾声
回到东京已经一个星期。阿隆的留级已成定局,我只能借着睡大头觉度过郁闷的日子。
日本政府并没有公布货轮上那些人的后绩情况,新闻甚至未报导有town这个城市的存在。
我向老爸打听,老爸说:
“很像国家公权力的作风。”
至于在town丧生和受伤的人,报上只是简单报导“台风直扑度假胜地,引发火灾”。
克罗德送医不治,粕谷的尸体最终还是没找到。
警方在“总部”烧毁的遗迹中,也没找到泉美的尸体。
明知去学校也无济于事,但为了享受“平静”的学生生活,阿隆我结束一个星期的调养后,第八天去学校报到了。
我无故旷课,父子俩都杳无音讯,被班导冷嘲热讽了老半天,但我还是忍辱负重地上完一整天的课,准备放学。
当我走出都立K高中的校门时,正考虑要去打麻将,还是打小钢珠,或者把妹。
校门口停了一辆出租车。
我经过出租车旁,正要走向地铁车站时——
出租车的车门打开,有人在我背后下车。
“哥——”
那声音,让我不由得愣住。
然后,我转身。
泉美站在那里,一脸快哭出来似地对我笑着。
她穿着牛仔裤和无袖背心,罩了件外套,一身普通女孩的打扮。
“——泉、美……”
泉美扑进我怀里,我旁边的同学纷纷鬼叫了起来。
“哇,哇……”
“真敢啊……”
但我很快就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了。
我用力搂着泉美的肩,抬起她可爱的脸蛋。
泉美哭得抽抽噎噎,带着鼻音问: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我微笑而不语,但我以都立K高中创校以来的壮举代替了回答。
我在校门口吻了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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