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刚拿到了PA检测仪的代理权,是实行底价制,应该是一个很好推的项目,特别是北方的市场更大。我想让你做PA项目经理。”
唐沁甜吃惊地抬起头看着谭振业。
“不过要经常出差,第一代销处设在上海,差不多一半时间在呆在那里了。但年轻人,又没有结婚生小孩,应该没问题吧?”
“谢谢谭总。”证实了这个消息,唐沁甜的心跳加速起来,“不过,我不知道我行不行……”
“难道你要做一辈子的助理?”谭振业上下打量着她,“我跟你说,没有谁是天生的生意人。现在成功的大部分是儒商,有文化底蕴的。以你的形象——你或许不知道,你长得很诚实,而且悦目,”谭振业自以为幽默,笑了一下,“你不信自己,也要信我的眼光。把手上的事列个清单,我会尽早找人跟你交接。过了这个星期,授权书一拿到,项目就要开始推行了,你去找些相关的资料看看。”
从谭总的办公室出来,唐沁甜又去洗手间理理头发,对头镜子涂了半天唇膏。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了。怪不得张天籁总是说“如果工作与男友的时间安排有冲突,我会让男友让路。因为工作不会辜负我。”怪不得那么多情场失意的人愿意成为工作狂。感情跟工作太不一样了。两人的感情是10,你付出9,就只能得到1。可工作不一样,你付出了9,就得到了9。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谭振业一直对自己特别关照。
这世上好人总是有的。
分手费
大楼的饭堂,大家端着盛满饭菜的铁饭盆聚在一起,聊着上午的工作,没有上级成员的时候尤为热闹,还可以骂骂老板们的吝啬和经理们的走狗。唐沁甜没有插话,她不久后也会被任命为走狗的一员了,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同时,她的眼睛在四处搜索着。陈优在他一堆开发部手下的簇拥着也在远处另一张饭桌上。他那边一站起来,唐沁甜马上也端起自己的饭盆“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在大家一片“减肥呀”“你才吃了两口”的声音中,向回收饭盆的地方走过去,漫不经意地走到陈优旁边。
“你也在这里呀?”
“大老板今天也来吃这么差的盒饭?”
“还行啊。”陈优说。
“天天来吃就不会这样说了,”唐沁甜笑笑,突然放低声音问,“晚上有空吗,我找你有事。我在前面立交下等你。”
陈优没有再作声,放下饭盆走得很快。
唐沁甜则亲自倒起了剩下的饭菜,将筷子、勺子和盆子各自归类。
这个男人即使背影都罩满了光环,这次又象以前无数次一样,“我还是忘不了他”。
她当然也打算过好好的生活,放弃这份没有未来的爱,可是她做不到。
她把头发剪短过,决定忘了他。可是发梢上还带着剪刀的味道,她又回去了,因为收到了他的短信,他约她去看演奏会;她把保留了很久的那七个巧克力盒子全扔了,决定忘了他,可是第二天在楼道里四下无人,他迎面看到她,伸出右臂来飞快地做了一个拦住她的姿式,她就又甜蜜了几天。即使是这次,她发现了杜蔻,发现了他的另一个阴暗,她还是有理由原谅他。
原谅他就是原谅自己的爱啊!他并没有说过他没有其他情人,他甚至没有给她加冕这个“情人”的头衔。只是她一直一厢情愿地以为她是他唯一的出轨罢了。别的男人多数还会掏个“家庭不和正闹离婚”的理由,他甚至都不用,他从不提他的家庭,不提他的感情,所以事际上,他从没对她有过承诺,只是她在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以为他对她是特别的而已。
有一次她给他发短消息“你爱我吗?爱,请按A;不爱请按gwxc!#$%^&iebi#*”他回复说“你就是调皮”。他没有回答爱,更不会回答不爱。唐沁甜想起他说过的话“我不喜欢说假话。不能说真话的时候我尽量不说话。”是啊,他不说假话,从不欺骗她。她找来找去,所有的错,全是自己的。
车上。
陈优使劲拉了拉将领带扯下来扔到后座上,又问旁边正在系安全带的唐沁甜:“今天的蜗牛不错吧。”
“不好吃。”唐沁甜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太难吃了。我就不明白蜗牛有什么好吃的,而且贵疯了!两个人吃了一千多!”
“这还叫难吃啊,”陈优说,“那是因为你没吃过更难吃的。我吃了那么多家蜗牛,就这里做得最好。”
“8点开始呀,”唐沁甜手里盘弄着两张门票,“好象有点晚了。你喜欢歌剧呀?”
“是啊,我在国外的时候,常去看歌剧。”
“有什么好看的,”唐沁甜一脸天真,“上次去看过一次,是个法国歌剧团的《卡门》,上半场还没完,前后左右全睡着了。我也是拧了半天眼皮才撑下去的。而且,演员那么胖,一点都不好看……”
陈优赶紧运气丹田,否则一口鲜血就喷出来了:“你这个土豆!唱高音的人重要的是中气足,当然都有点肚腩。我没见过你这么直接的,人家女孩子,都会装装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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