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高轩不由想到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问道:“那……这个速度是什么?”
马老“呵呵”地笑道:“也许是声音的速度,也许是光的速度,这些我还没研究过,所以只能猜测。”
相对论的提出与超音速飞机的发明都在20世纪。而马克思早在100年前就已经想到,真不愧是一位先知。
忽然,马克思说:“你们的德语说得很流利。有的发音比我还准。”
高、韩二人不禁笑了。
“过奖!过奖!哈哈,实不相瞒,我们是用了这个东西。”说着,高轩取下贴在耳后的“脑电波沟通仪”,递给马克思并示意他戴上,然后说:“我们是通过它来调节脑电波,使听到的语言都是能听懂的。”接着就把原理简单的说了一下。
马克思点了点头,取出沟通仪,说了一段话:“中国人真了不起。早有这东西,我就不必学习那么多语言了。”这段话居然是用中文说出来的!
“您……您也会说中文?”韩冰惊讶地问。
“我学中文是为了研究中国的历史和文化。”
高轩与韩冰觉得很惊奇。同时,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马克思接着说:“我在研究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时候,研究过一些人的理论和学说。比如,莫尔、欧文、傅立叶等人。但给我影响最大的却是一位中国人。”
“是不是老聃?”高轩脱口而“问”。
“就是他。他是最早的一位空想社会主义者。他的思想很朴素,却反映了一些最本质的东西。”
“唉,可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却说他老人家‘消极’。”高轩叹了口气。
“‘消极’?嗯,我觉得应该历史地辩证地看待他老人家。”马克思眉头微皱,“我们应该了解那些古人受到了时代的局限。就比如说老聃。他之所以向往没有剥削的世界,是因为当时的他不可能预见到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共产主义社会,只有渴望回到‘小国寡名,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始社会。”他微微一笑,“如果他老人家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切,可能今天我们就不会在这里相遇了。”
听了这话,高轩和韩冰都不由笑了。
“通过研究老聃的学说,还可以比较原始社会与共产主义社会的异同,了解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联系。所以我并不认为老聃消极。”
“哎呀,您太棒了!咱俩真是志同道合!”高轩不禁拍“腿”叫绝,竟习惯性地伸出手,要与马克思握手,表示“同道”!
马克思起先不懂他的意思。当了解他的意图后,便笑着与他握了握手。真是和蔼可亲。
“马老,我想把这个‘脑电波沟通仪’送给你。以后您就不用那么费时地学外语了。”高轩此时已把他引为知己,又联想当自己平日学外语的痛苦,所以便打算把这个好东西慷慨相赠。相信柯笠知道了也只会自豪。
可是马克思却拒绝了。
“语言是经验的代表符号,例如你们汉语中的‘打’在英语中并不只是strike,而是有十几种说法。这正是他们对生活的不同体验。我现在学习语言已不仅是为了方便阅读。通过语言习惯,可以了解一个民族的生活习惯,甚至别的东西。你们中国不就有许多种方言吗?越古老的文字往往越富内涵。比如说,象形文字、楔形文字。特别是你们中国的文字。每次看到入神时,总会觉得它们像些什么,可又偏偏说不清。呵呵,真有趣。”
韩冰不由感叹,马克思已经把学习语言当成了一件趣事。在这种“乐此不疲”的心态下学习,难怪他会取得那么巨大的成就。
当高轩听到马克思对中国文字的奇妙感觉时,忽然联想到自己以前常把那些文字看成图像,甚至人形。而且他还觉得同一个字,写成不同的样子,就会形成不同的图像。他本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可如今连马克思都这么说,难道中国的文字真的内藏玄机?高轩不禁陷入沉思。
韩冰见高轩一会儿得意忘形,一会儿沉思默想,好像已经忘了来此的目的。于是拉了拉他的衣脚,轻声说道:“书——”
马克思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问道:“你们说来找东西,是不是找书?”
“咦,您怎么知道?”
“因为,这里除了书,就是人和老鼠。”说完三人都会心地笑了。
“其实我们要找的书挺奇怪,是一本无字的书。”
“无字的书?”马克思好像吃了一惊,“你们要找一本无字的书?那么……是不是这本?”说着,他老人家居然从面前的一摞书中抽出一本,递给二人。
韩冰接过书,用“血玫瑰”的花瓣映了几页。于是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呃……这书怎么会在您这里?”高轩问。
马克思微微一笑,道:“这本书在这里摆了好几年。原本被视若珍宝,但因为无法知道其中的内容,所以逐渐被遗忘了。”他摸了摸下巴,接着说,“我研究了几年,可至今未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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