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在为这些忧心时,不用分神为金钱费心,有郑老爷子经济上的支持,很多事情还是方便了许多。萧然和杨光不得不感叹金钱的魅力,不用在拥挤的火车上渡过嘈杂的长夜,不用在人头攒动的市场寻找廉价的旅馆……一切都自然有人接待和安排。
面对着物欲横流繁华的上海,楚薇薇心情似好了许多,磨着大家出去逛街。
“我不想出去,你们去逛吧。”文宇推辞着。
文宇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更改的,楚薇薇嘟了嘟嘴,还是放弃了:“那好吧,我和萧然、杨光出去,你好好休息。”
萧然本也不想出去,只想捧一杯清茶,隔着巨大的落地玻璃安安静静地看看上海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但想着要和文宇独处,心里却不免有些紧张,心跳也彷佛漏了一拍似的,也就答应了,再则,也不好扫了楚薇薇难得的兴致。
这是一家门面颇大的首饰店,陈列窗里精致的珠宝闪耀的动人光芒,让路过的行人不禁为之驻足。
楚薇薇拉着萧然就往里走:“我们也进来看看吧,我一直想挑款项链,可文宇却一直没时间陪我来。”
萧然笑了笑,没有回答,孤傲如他的心里,会真的去爱一个人,去真正关心一个人吗?作为文宇未婚妻的楚薇薇,她到底是该羡慕她呢?还是该同情她?
萧然陪着楚薇薇在琳琅满目的珠宝中挑选着……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一对四十岁左右的夫妻正大声地呵斥着:“我们要求定制的是一对白金的手镯,怎么变成玉镯了?还是这种颜色?”
三人条件反射似的一震,回头看去,玻璃柜面上一个包着锦缎的盒子里正静静躺着一只做工精致的玉镯:红色的玉镯,玉质细嫩晶莹,流动的红色条纹如焰火般华丽灿烂,而又凄美诡异,正是凤凰血玉镯子!
这个镯子文宇不是一直都带在身边的吗?怎么会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
杨光拿出手机就往外走:“我去打电话给文宇,你们问问那对夫妻,难道和关昊又有关系?”
售货小姐脸上一副全然不解的表情:“不可能啊,早上送过来的时候我还看过,确是一对白金的手镯,怎么现在无端端地会变成一只玉镯?”
男人皱了皱眉,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这我们不管,在你们这买的,你们就应该负责任!”
“对不起,对不起,这就帮你们去换”售货小姐连声道歉着离开。
萧然和楚薇薇走近那对中年夫妻,楚薇薇礼貌地笑着:“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们家里是否有姓关的人?”
中年夫妻疑惑地打量了二人一眼,但也还是耐心地回答着:“没有。”
“哦,谢谢了。”楚薇薇语气中透着一丝失望,既然没有姓关之人,那这只凤凰血玉镯子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看着血红的玉镯,一个名字倏然浮现在萧然的脑海中:“那,你们是否认识一个叫毕少锋的人呢?”
男人眼中透出惊奇的神色:“毕少锋?你们找毕少锋做什么?”
杨光走了过来,神色肃穆:“那只凤凰血玉镯子不见了,文宇说他马上过来。”
果然,这只凤凰血玉镯子似乎在指引他们找到毕少锋,可,为什么?和那个叫媚云的交际花有关吗?
“我们想找他了解当年一个叫红梅夫人媚云的女人的事。”
男人眼中惊奇之色更浓:“他是我爷爷,但去世已经二十多年了,不过他死前,确曾提到过一个叫媚云的人,他说,终有一天,会有人来找她的。”
陈旧的手稿
这对夫妻的房子不大,布置得却很温馨。
对于凤凰血玉镯子的故事,毕夫妇并不知道,只因是结婚15周年的纪念,才特意去首饰店定制了一对手镯,没想到手镯变成了那样一只诡异的玉镯。虽然店主赔礼道歉并重新定制了,但心里总有个疙瘩,愤懑着。
萧然欲言又止,既然他们并不知晓这段古旧的故事,自己又何必说出来增加这对幸福夫妻的恐惧呢?就让他们以为是店家的疏漏好了。
女人热情地奉上茶,并端出一些生果。
男人呷了口茶,缓缓说着:
“印象中,爷爷是个很倔的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办成不少事,也得罪不少人,小时候经常和我们说他年轻时侦破的奇案,得意是自不必说,但唯独有一件案子,他每次都只开了头,便缄口不言了,再问他,也只是烦躁地摇头,对于这个案子,爷爷应该是一直耿耿于怀的。临终前,他留下了一份手稿,千叮万嘱地说将来若有人为了一个名叫媚云的女人而来,就把这份手稿给他,我当时本以为是爷爷病糊涂了,没想到,隔了这许多年,竟真有人找上来了。”
杨光啧啧称奇:“您爷爷还真了不起,居然能算到一定会有人找来。”
男人对自己的爷爷还是挺赞叹的:“怎么说爷爷当年在上海滩也还算是小有名气的侦探,只是到我们这一辈,对破案这些事都没什么兴致了,爷爷留下的那份手稿也闲置着,没时间,也没兴趣了。”
男人说罢放下茶杯,从房间里拿出一卷纸,“我虽然不信,但爷爷的手稿还是好好地保存着,没准真的有一天有人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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